第26章 和蔼可亲李林甫
这个季节牡丹已过季，也不知道杨玉环还喜欢什么花。
既不知道，那干脆把还在花期的花都蒸一点，一天时间应该能做出不少来。
这事自然交给五儿全权负责。李夕李白则准备去西市挑些好看的小瓶，把这精油纯露好好包装一番，明日才好拿的出手。
出门没几步，却见李宗质赶了过来，声音带喜，大声道：“太白先生，成功了，姚师傅说成功了！”
玻璃成功了？还踩着这个点成功？不会这么巧吧？
李夕喜不自胜，这姚师傅还真是牛鼻啊，这几天时间就把玻璃搞出来了！明天就能闪耀太真生辰宴，亮瞎玄宗、玉环眼。接下来大搞生产，大赚特赚！
李白则心里痒痒，恨不得瞬移到姚师傅那儿，看看那透如冰片的玻璃到底是何模样。
和李宗质一起快马加鞭赶到磁窑坊，姚师傅正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
李夕见状，兴奋道：“姚师傅，玻璃真成功啦？”
“还不曾。”姚师傅答道。
嗯？李夕李白俱是黑线……冷汗……
没有成功，那李宗质跑来喊成功了是哪门子意思？玩狼来了的游戏？
姚师傅见‘李白’脸色难看了起来，赶紧道：“太白先生，您先看这个。”
说罢拿出一片东西，递到李夕李白面前。
李夕看那东西，微微泛白，似透非透。将手指放下边，能隐隐约约见其影子。有点像磨砂玻璃。但李夕确定，这肯定不是磨砂玻璃，还是琉璃的一种。
李白却觉这东西已经是相当好了，心里说道：“虽还不是你说的那种玻璃，但这也算得上是上好的琉璃了。用它做几只瓶子，正好用来装精油。”
李夕也有此想法，回道：“嗯，虽说还达不到玻璃的效果，但用来救急却是够用。”
姚师傅看李白把玩着，似乎对它有点兴趣，又接着道：“太白先生，我从恒州新购了一批上好的白石矿到了。试了几次做出这个来，应该与您所说的玻璃相差不远了。”
李夕点点头，鼓励道：“嗯！这个也甚好了，再多试验几次必定能出。姚师傅且先用这个，帮我做一批上次画的那种小瓶子吧。”
“不知太白先生要多少。只是那白石矿产出甚少，较为精贵。若是先生要的数量太多，怕是……”姚师傅赶紧给‘李白’打预防、提个醒，防止他狮子大开口。
“不用多，只做20只即可。矿留着继续研制玻璃要紧！”
……
看着工匠将琉璃流体吹制成一只只精致的小瓶子，李夕是相当惊讶，这个时代竟然有吹制工艺了，实在超出他的意料。
看着‘李白’吃惊的样子，姚师傅笑道：“太白先生可是惊叹这技法？上次听先生说起用琉璃制杯盘器皿的事，我想等玻璃制出来，先生定是要做的。所以我特意从波斯匠人那儿学了这技法。可花了大价钱！”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硕果啊！在整个华夏文明史上，炎黄一族对外域技术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认为是蛮夷之技，不登大雅之堂。这姚师傅竟花钱去学，倒是开了先河。若是人人都向姚师傅这样善于学习，大唐必将开创更大的辉煌。
李夕深深赞同姚师傅：“三人行必有我师，以后那西域、波斯人的奇淫巧技，姚师傅只管花钱去学。我们再加以改进，必有大用处。”
吹制、退温、清洗、打磨，花了近一天的时间，20只精巧玲珑的小瓶子打造完成了。
带着瓶子回家，李白还沉浸在匠人们叹为观止的技法之中，感叹道：“那吹制之法真是波斯传来？如此高超技法，倒真应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夕一听，顿时在李白面前装了起来：“世界之大，无论天涯，还是海角，都会有一些让人惊叹的技法，有的甚至比大唐的还要先进许多。万千技法，只有相互学习，才能更快的进步；而善于学习的民族，往往能走在他族之前。”
“然也！”
…………………………
玄宗虽然是九五之尊，但天下人的闲话，他还是要顾虑的。所以今岁杨玉环的生辰宴也是低调进行。
可即便已经相当低调，李夕李白看来送礼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捧着珠宝、玉器、字画、黄金等名贵物品的送礼者，不时的与他们擦肩。不过许多的礼物都似被原封退了回来，送礼者脸上一片落寞。
李夕李白提着一只小木箱，跟着郭三正来到举办生辰宴的大殿外。他们已经听到了殿内隐隐的歌舞之声。
此时高力士正站在殿前，盘查源源不断送来的礼品。有的礼品他让小太监收下，有的礼品他看上一眼，便挥一挥手让送礼之人领了回去。能亲自入殿献礼者，寥寥无几。
李夕李白上前行礼，李白开口道：“高将军！”
“李翰林！”见李白来了，高力士回了一礼。
李白望着不断被退回的礼品，问道：“高将军这是何意？”
高力士轻声回道：“此番是圣人与杨太真家属私宴，本就不收礼的。再则你看这些，又非奇物，送进去岂不白叨扰了圣人和杨太真的雅兴。”
“那我进去岂不也要扫圣人的兴致？”
“诶，李翰林诗文天下一绝，圣人与杨太真必定喜欢的。”
“此番却没作诗！”
“没作？”高力士颇有些意外，“杨太真和圣人都甚是喜欢李翰林的诗文。在下前日让你准备便是这意思，李翰林咋就没作呢？”
“诗虽没有，此番却为杨太真准备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李白说着，便打开了随手携带的小木箱。
高力士一看，里面竟是一套精致无比的琉璃器皿。纵使他跟着玄宗身边多年，见惯了奇珍异宝。但这种成色的琉璃器他还真没见过几次，看来李白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高力士微微点头，“这倒是不多见的宝贝，想来圣人与太真必是喜欢的。李翰林这便随我进去吧。”
高力士抬脚刚走两步，又停下来道：“李翰林饮酒即有诗，等下何不即兴挥毫？”
李夕知道李白是铁了心不会作诗的，忙抢着回道：“好说好说，白看情况发挥！”
李夕又在心里对李白道：“里面少不得又是杨国忠之流，今晚便让我来吧。”
跟着高力士进了殿，宴席却不设在大厅内，而是荷塘月色，众人围坐。中间是一块舞池，几名舞女正翩翩起舞，一片香艳。舞池一边，杨国忠看得是手舞足蹈。他旁边是三位姿色颇高的妇人，想必是杨玉环的几位姐姐了。只是这几人都不带家眷前来，却是有趣。舞池的另一边，看样子是几位公主，10多岁的年纪，颜值倒是一般，李夕没有兴趣多看。
玄宗与杨玉环坐于上席，一位老者正附身在玄宗身边说着话。
只听玄宗道：“林甫替孤操劳国事，孤岂会怪罪。你有事便且自去吧。”
竟是李林甫！
只见他长得慈眉善目，一副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老者形象。这相貌可真是‘口蜜腹剑’的优质载体啊。
李夕李白与李林甫擦肩而过，也不与他行礼打招呼。径直向玄宗行礼，向杨玉环道贺，毕竟这两位才是正主。
玄宗见李白来了，却对高力士呵呵笑道：“力士，此番虽是太真生辰，却只是家宴。你带李翰林来作甚！”
不等高力士回答，李夕先开口回道：“回圣人，臣今日忽有一词，又正巧今日是杨太真生辰，所以赶来献与圣人与太真。”
“嗯？我说过只献礼，不作诗的！”李白对李夕这先斩后奏的做法有些不满。
“咳，这种小场面不劳白哥出手。我抄一首后世的小情歌儿，还不把这对小情人儿感动得涕泪沾襟。”
这李白以前都是要差人去请的，今日竟特意赶来献诗，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玄宗微笑道：“哦？李爱卿且说来听听。若不好可是要罚的。”
杨玉环听‘李白’来献诗，也是美目莹莹的盯着‘李白’。
李夕现在知道他这张脸、准确说是李白这张脸，那是帅出了天际。见杨玉环盯着自己，他难免又想入非非：即便你有意于我，奈何李白不喜欢你，这可怎么处……
“在想什么？圣人等着呢！”见李夕沉默不语，李白赶紧在心里提醒道。
李夕瞬间清醒过来，说道：“自侍奉圣人以来，我观圣人与太真的情义比天高、比海深，令臣无比感动。遂想做一首不一样的词，来传颂这份伟大的爱情。此首名为《月亮代表我的心》，想圣人与太真月下互吟互唱，将是何等浪漫与美妙。”
“哦，月亮代表我的心？”玄宗望一眼天空的半月，又看一眼身边的美人，很是满意，“李爱卿且唱来听听！”
月亮代表我的心？杨玉环轻念着，望一下半月，又看一眼李白，若有所思。
李夕清清嗓子，开始缓缓唱了起来。
李白听着从自己嘴里唱出的词，又白又没品。只感觉尬到要灵魂出窍。又感觉心中有一万头不知名的什么玩意在奔涌。
一看玄宗，只见他却听得精精有味。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李白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李夕一曲唱完，在场其余人表情都如吃了屎一般。唯独那玄宗已经与杨玉环手握着手，互相凝望了。
看来效果不错嘛。真是情人眼里，一坨屎都能捏出心的形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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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百度百科显示杨玉环的生日为6月22日，也不知是阳历还是农历。作者懒得去考了，就定在农历6月中下旬吧。想她也不能把我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