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被我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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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玉真公主姓马?

翌日一早,两人带着一坛上好的白酒,到玉真公主府邸拜访。却被告知玉真公主去了终南山楼观修行,住在南山之麓的紫极宫。两人无法,只得等午后西市开市,买了一匹上好的白鬃马,这才骑着马、载着美酒往终南山去了。

紫极宫,玉真公主的别馆。位于终南山之南麓,掩映于郁郁葱葱的桦树林中。所以上次在山肩处野营时,李夕四处眺望并没有发现此地还有一座别馆。

等到白马入院,李白翻身下马,恰撞见一女道人手持扶尘,带着两名女弟子,轻如纤云的从别馆内出来,正是玉真公主。

李白一见,忙快步上前,行了一个道家稽首礼,朗声道:“无上真人(玉真公主法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夕细细打量这位帝王胞妹,头顶云髻雾鬟,肤若凝脂半透;眉眼不沾红尘,薄唇微启似语;青葱指轻拈白扶尘,青蓝褂飘飘若闲云……真是姑射仙子一枚。

玉真公主一见是李白,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太白小友,今日怎想到来此?”

“他叫你小友?”李夕心中惊讶道。

“真人长我10岁,叫我小友有何不可?”

李白这一讲,李夕更是惊讶了。那玉真公主容貌也就27/8的样子,正是后世女子的黄金年华,哪里像50出头的人。

都怪自己没有记住这些古人的生卒年。也还好是李白开的口,若他李夕开口定然要闹笑话的。

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保养之法,拿出来研究研究,定能赚大钱。

面对玉真公主的问话,李白也不拐外抹角,直接开口道:“今日来找无上真人商讨一些事情。”

“商讨?是来求我的吧?”

“真人这倒严重了,白真是有要事相商的。”

玉真公主莞尔一笑:“听闻太白小友近日新得了佳酿,带着贺老、丹丘道人等在我这终南山头宿醉,好不快活;又闻你与李龟年、平康坊里的念奴开了一场演唱会,声势浩大。这些都没想起我,现在有事倒想起我来了?”

李白哈哈一笑,回道:“真人见笑了。上次在山头饮酒皆是男子,故不好相邀真人。演唱会却是怕真人不喜闹腾,所以也未相请。不过白时刻挂记着真人,如今有一件于真人、与我皆有利的事,所以前来找真人相商!”

玉真公主哪里信,说道:“我正要前往楼观习诵晚课。等我晚课结束再说吧。”

李白一看天色离晚课时间尚早,知道是玉真公主故意如此说。他赶紧将挂在马鞍旁的酒坛取过来,“真人,白这次来是想与真人商讨一下白酒经营事宜的。”

“白酒?”玉真公主闻着浓浓的酒气,赞道:“果然好酒。想必就是小友最近所得的佳酿吧。”

“真人请借一步说话。”

别馆,一间精致的小茶室内。玉真公主小小的尝了一口杯中酒,微一皱眉,然后轻抿薄唇,又是赞道:“醇香而浓烈,一杯只怕就要醉倒。真是从未见过的佳酿。只是小友方才所说经营,不知是何意思?”

见玉真公主似乎有兴趣,李白赶紧回道:“实不相瞒,这是白独家掌握的酿造之法。只等酒坊开起来,便是大生意。但白人手不够,雇的人又不放心。所以想邀真人入股,借白一些人手。”

一听是入股,玉真公主摇头道:“这经商赚钱之事,小友怕是找错人了。我一心向道,已多次恳请皇兄去我公主号,罢我食邑,以作国库用度,或赈济灾民,只奈何皇兄不肯。你现在找我入股经商,岂不让我自打脸么。”

居然有人不爱财?李夕活30年还是第二次听说,真是活久见。正想找李白要过话语权,亲自劝说玉真公主。却听李白已开口道:“白与真人相识数载,岂能不知真人一心向道。只是修道也并不一定非得把钱财当做身外之物。我这白酒本就价值不菲,赚的都是富贵人家的钱。等我们赚了他们的钱,再把这钱财以作国用,或行善举救济苍生,岂不善哉。”

玉真公主眉眼一转,轻轻点头道:“太白小友说的倒有几分道理。那你打算给我多少?”

“2个点!”

“小友方才也讲,这酒价值不菲,一年下来仅长安城估计就能收入近百万贯。就予我2个点?我看小友不是来邀我入股,倒是想借我这棵树来挡风的。”玉真公主也不客气,一语戳穿两人前来的真实目的。

从视钱财为粪土,到2个点嫌少,这女人变化也太快了些。看来开始那几句都只是客套话,后面才是慢慢谈筹码。

“那给她5个点?”李夕在心里赶紧给李白支招。

“那我予真人5个点。”

“10个点!”玉真公主斩钉截铁道。

10个点?这女人狮子大开口啊。两人都无语了,一时间谁也没想好该如何回绝。

就说嘛,自钱币被赋予购买力以来,除了马大师,谁会对它不感兴趣,谁会对它无动于衷?

玉真公主见李白愣住,知他心中为难,便接着说道:“想我在东都、扬州等地的产业仍在,可以帮你在各处建立分号,10个点不过分吧。你也知道,近年来各地不时有灾荒,按小友所说救济苍生,可要花不少银钱,10个点我都怕不够用的。”

“好,那就10个点。”李白也不同李夕商量了,直接拍板,“那事不宜迟,真人这就给我安排人吧。”

玉真公主见李白答应下来,眼神中多了许多赞许,“太白小友果然气度非凡。只是皇兄让我代巡名山大岳,这几日就要出发。所以这事你去找张垍,我府上人丁、产业大多由他操持。”

李白赶紧回绝:“别别别,换谁都行,就是别让我找张垍。”

“张垍是谁?你和他有仇?”李夕对这种不太知名的角色研究的不多,听李白的意思仿佛与他有仇,所以在心里有此问。

李白在心里回道:“玉真公主的侄婿,圣人之女宁亲公主的驸马。倒算不上什么仇,只是这人没有识人的本事和荐才的气度,他推荐的人怕是不能长用。”

玉真公主对张垍和李白的不对付也有耳闻,见李白不同意,也不勉强。便手写了一封书信交于李白:“既然是经营酒坊,那你去找我府上的管家李宗质,他对酿酒也颇为了解,想必对你帮助更大。”

“那就多谢真人了!”

“我既入股,就用不着这么客气。若没别的事,我要准备去习诵晚课了。这几日又忙着准备巡访的事,就不留你说话了。”说着便要准备离开。

“真人请便!”

“慢着。”李夕在心里喊道,“我还有事要问公主。”

李夕接管话语权,开口道:“真人且慢!白还有一事。”

“嗯,还有何事?”

“我观真人气色红润,皮肤彷如少女,冒昧问一下真人有何秘方?”

玉真公主见他一男子来打听这事,甚是好奇:“小友问这做甚?”

“嗯那个……受人所托,故有一问!”

“可是想讨好那念奴娘子?”玉真公主饶有兴致的问道。

咳,不止念奴,杨玉环我也想讨好呀,只要舍得花钱的女子我都要讨好!李夕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是我家小奴近日脸上长有小红疮,久治不愈,托人四处寻方呢。”

“是这样啊?也不是什么秘方,我日常将花瓣捣碎泡水,既可内服,也可继续捣成浆汁状,涂在蚕丝帕上敷脸。你让她试试,或许有效。”玉真公主并不怀疑‘李白’的话,竟和盘托出,全然没有把这当回事。

我靠,这是最早的面膜吗?等回去试验试验,又是一笔发财的买卖。李夕心下高兴,连连道谢:“那谢过真人了,我回去让她试试看!”

告别玉真公主,两人立即骑马返回长安。别宵禁进不了城那就不好玩了。

李白还不太明白李夕为何要问玉真公主那些话。好奇道:“方才为何诓骗公主,套取她的法子?”

李夕得意的回道:“照你所说玉真公主已是50出头的年纪,我看她却仿若20多岁。她这保养之法可不又是一个赚钱的良方!自古以来女人的钱最好赚,等我回去把她那法子再改进改进,必定风靡大唐的贵妇圈。”

回到住处,五儿已经备好了下酒菜,就等她阿郎回来。

看着案上两碟肉,一碟凉菜,一壶酒,一双筷。穿越以来要么是他与李白在外忙,要么是五儿在家蒸酒忙,这还是第一次惬意的享受晚餐。李夕唤五儿道:“五儿,再添双筷子来!”

“阿郎一人用膳,为何要两双筷?”

“你也过来坐!”李夕指着桌案旁的小木榻说道。

“阿郎,奴不敢。”五儿虽说日常敢吐槽李白,但这自古以来的等级礼仪她却不敢打破。

李白也不知李夕要干什么,心里问道:“这是何意?”

李夕知道,唐朝虽说是最开放的封建朝代,但等级制度依然森严。父子尚且不同桌,何况主仆呢。

“没别的意思,在我那个时代,无论男女人人平等。何况五儿近来辛苦,主仆同食也算对她一种奖励。”

李夕一面在心里回答李白,一面开口向五儿道:“有何不敢,在你阿郎面前何必拘于这繁文缛节的礼法。从此你不必再称奴,阿郎也并不把你当奴看待。”

这些年来虽说李白待她也是不错,但这种话还是头一次说。若不是近来习惯了李白古怪的行事风格,五儿怕是这就要夺门而出,去请法道来给她阿郎除邪祟了。

五儿开始还有些胆怯,不过一坐下倒也释然了。一面自己吃着,一面为她阿郎斟酒。

李白本也不是个拘于礼数的人,同意李夕对五儿的做法。不过对李夕‘人人平等’的言论却有些不同的看法,在心里道:“人人平等听起来挺好,想必在你那个时代也只是一句妄言。自古以来,不同的人出生不同、经历不同、学识不同。无论是上苍给予,还是帝王恩赐,其所获也定然不同。人有不同,则有比较;有了比较,也就有了三六九等。这却去哪里寻人人平等?”

李夕哪想到李白对这种话题来了兴趣,回道:“你说的也确有道理,在那个时代,人人平等的理念深入人心,但社会结构依然呈现不同的等级。即便面对平等的机会,层级高的人其产出比也远大于底层人。所以没有绝对的平等。

不过当大众有了这种观念,这种思潮,至少权贵对苍生的掳掠将不再是理所当然,民间疾苦也将得到极大的缓解。”

李白若有所思,显然对这种人人平等的观念还要慢慢消化、理解。

李夕也不想再讨论下去,他的水平还难以驾驭这种话题。他开口对五儿道:“明日不用蒸酒了,你骑马出城,去采些芍药花。嗯…再采些芦荟回来!”

“阿郎要这些做甚?”

“暂且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