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毒
怀疑能把昨天的信仰摧毁,也能替明日的信仰开路。罗曼·罗兰
“既然养了宠物就要好好照顾,脏兮兮的也就算了,我就当你是懒,但生鱼生肉怎么可以直接给它吃!你这个主人也太不当心了。”
“嗯,是,医生,养猫还需要注意什么吗?”项子晨看着宠物医生,她其实也算是第一次养猫吧,不过既然决定养了就要好好养。
坐在对面的宠物医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眉头一皱:“真不知道?”
“嗯。”老老实实地点头。
“唉~,你们年轻人啊。”说着指了指大厅,“那里可以下载养猫指南。”
“谢谢。”说着便起身走向了大厅。
之后的时间里项子晨很快熟悉了自己的“业务”。至于叫它什么,项子晨表示,为了方便起见,就叫猫主子吧。反正自己是挺喜欢当铲屎官的。殊不知这一切都有一个人通过猫脖子上的铃铛式微型摄像头看的一清二楚。
“真的不是你吗?”坐在屏目前的夏程珂喃喃道,她抓着头发,表情懊恼。
猫是她刚找到的,一个小家伙躲在角落里,流浪了很久的样子,要不是和自己还算有些熟,她甚至都没法把它引到项子晨窗前,一靠近就亮爪,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看着二者相遇,一瞬间,她感觉心好累,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像突然消散了一样。
一夜安眠。
只是凌晨两点半,一声电铃闹醒了她。
“喂,在吗?夏队,赶紧来局里,局里二级保密资料被突然曝光,所有近期进过档案室资料库的人都要排查。你快点来。”小王的声音很急迫,“虽然知道肯定不会是你,但公事公办,你一定要快点来,金局的脸色很不妙啊。”
“知道了。”说完便挂了电话,现在让她去是给金局消火吗?唔……看来小王撑不住了,还是得靠自己去救场啊,不过要以嫌疑人的身份吗?
想着想着,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晰起来,隐隐有些刺痛,夏程珂没有多项,以为这只是因为没睡好,赶紧穿上外套。十分钟内完成洗漱出门。
此时局里,金局猛地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喊到:“喊夏程珂没?王晓。”
“喊,喊,喊了。”脑袋缩得跟个鹌鹑一样。
“没睡醒吗?声音这么小!我记得你的体检没有说你是口吃啊!”
“喊了!”外强中干地一喊。这副模样让金璟有些想吐老血,他手下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怂,一定都对不起他金旋风的外号。
“行了,搞得我好想要吃了你一样。”金璟有些气闷。
这时夏程珂推开了门的一角,悄咪咪的,准备再听一会儿墙角,只听金局一声怒吼:“夏程珂!”
“哎,得勒,您老有何吩咐。”夏程珂十分自然地从门后走了出来。
“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资料丢失的当天你也进入了档案室。”金璟拍着桌子,打开了征求调档的记录。
夏程珂感觉有些晕眩,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翘着个二郎腿,看着记录,摊摊手:“这不是无意中看到一个上报很久的走失者,想要赶紧确认一下嘛。再说,金局,那一天应该不止我一个用过档案室,可以在其上装窃取病毒的也不止我一个,不是吗?”
“所以对你也只是怀疑阶段。”金局显示了所有怀疑人的姓名,“对此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夏程珂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指着记录上的一个人:“我建议不妨从这个人开始。”
“戚年?”金璟开着记录上的这个人,“为什么?”
“不出所料,这个人应该不是真的齐年,很可能是假冒的。你看视频记录中他的手,食指上有明显的线痕,同时大拇指和食指的形状十分契合手术刀,很明显,这更像是一个医生的手,而不是一个人民警察,不是吗?”
“话是如此,但是……”
“金局,齐年是我手下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去医院。这些痕迹出现在谁身上都可能合理,唯独他不行,你明白吗?”
金璟听着听着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夏程珂叹了口气:“金局,分析人员破解病毒没有?”
“还没,不然把你们所有嫌疑人叫来作甚?”
“也是,破解后,什么时候植入的就十分明显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金局,你把剩余的人的资料也发给我,我看一下,说不定还有别的惊喜。”
“可别是惊吓。”金璟表面上一片嫌弃,但仍旧把资料发给了她,毕竟夏程珂的能力,他还是蛮相信的。
十分钟后,所有人集结完毕,排查开始,而此时夏程珂开始不安,感觉心上被压着千斤顶,然后呼吸逐渐变得困难,眼前的人也出现了重影,她悄悄地靠着墙,强装镇定,但渐渐地声音也开始飘了,滑过了耳朵,她一下子竟然不能听懂金璟在说什么。
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有点像是发烧,但她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所有的感觉都好像离家出走了一般,没过多久她甚至感觉不到腿脚的存在,慌得她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皮也越来越重,模模糊糊地,她感觉小王十分焦急地跑了过来,金璟那公鸭般的嗓音忽大忽小的,总是听不清,她看见有一双手伸来,清晰的线痕一晃儿而过,她急切地想看清这双手的主人,然而黑暗来袭,夏程珂完全昏了过去。
此时警局中的氛围紧张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人在大家围住夏程珂时,将一个U盘插入了办公室主机,胸口带着的徽章上闪着微光。俨然一个微信摄像头,而在这个摄像头的接收端——距离事发点南10公里的军械交易市场的一个小隔间中一个人单膝跪地,低着头,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的人转过身,竟然是荧惑之首岳城。
“过得怎么样,我给你的设定的情感分析仪不是这么用的,知道吗~”毒蛇吐杏般萦绕着,半跪的人立刻全膝跪地,头低得更低了,但奇怪的是她地心率没有变化,身体也无震动。
岳城摆摆手:“行了,不用装了。你会明白害怕是什么?不要再猜我在想什么了。”听到他的话,跪着的人站了起来,右手按在左心房上,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既然你已经这么做了,临时脱离只会引起怀疑,我暂时不会管你,但你也不要试探我的底线,知道吗?”岳城挑起她的下巴,笑意泛滥,“即使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你也没有这个权力来挑战我的耐性,明白吗?”
“是。”声音略带冰冷,但却好像迎合了岳城的变态神经,他狂笑着,让站着的人略略皱眉,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不符合分析结果。
“行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尽快脱身,我这儿还有事离不开你,明白吗?”岳城捧起她的脸,看着那没有表情的脸,越发地愉悦,好像赢了游戏的孩子把玩着自己的胜利品。
“为什么,大人?脱身可以很快的,不需要这么久。”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不是想明白什么是情绪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去接触,一个月后,我需要在总部得到你的报道,听见没有~”
“是。”
没一会儿,这里便没有了女人的人影,留下岳城一个人托着下巴,他似乎完全不担心女人会背叛他,他喃喃道:“也让我看看情感的羁绊到底可以有多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