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 关于此时的任职,黄易《郑季宣碑》碑侧题字自称“卫河通判”。孔继涑本年八月十三日《致黄易》亦云:“并悉升任卫河通守,仍留节署辅理一切。”《小蓬莱阁同人尺牍》第二册。知其时黄易虽升卫河通判,仍在河道总督幕中。然据潘庭筠《山东兖州府运河同知钱唐黄君墓志铭》(魏谦升抄本),黄易上年升东平州州判后,由卫粮通判调张秋捕河通判,又权开封府下南河同知。《墓志铭》装裱于黄易《山水卷》拖尾,浙江省博物馆藏,《中国古代书画图目》第十一册,页603。
(2) 《山东兖州府运河同知钱唐黄君墓志铭》,页603。
(3) 参见汪孔田《济宁是京杭大运河的河都——从元明清三代派驻济宁司运机构看济宁的历史地位》,《济宁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3年第4期,页5—10。运河道署衙门为总河属下的治运分理机构,乾隆元年(1736)加兵备道衔,故又称山东通省运河兵备道。运河同知衙门为运河道副署,又称运河厅,以同知、通判司其职。山东运河道所辖同知衙门,除运河厅外,还有泇河厅、捕河厅、上河厅、下河厅、泉河厅等。运河厅、泉河厅均开府济宁州。
(4) 黄易《敦煌长史武斑碑跋》,《小蓬莱阁金石文字》第三册,国家图书馆藏黄易手书版,页5b——6a。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嘉庆五年(1800)刻本的版本,详见后文。跋文亦收入王昶《湖海文传》卷七十二,页1a。
(5) 故宫博物院藏,收入秦明等编《故宫藏黄易尺牍研究·手迹》,页78—83。
(6) 见《清高宗实录》,台湾“中央研究院”数字资源。
(7) 黄易六七月间曾在毕沅中州节署见到故友徐坚,并与孙星衍、洪亮吉等人相识。黄易旧藏《朱龟碑》拓本徐坚题识云:“小松黄九,予之石交也,自上谷分手,忽忽十年,中间仅一通问,而无由见面,每怅念之。兹来大梁,始获把晤。”《成阳灵台碑》徐坚题识云:“丙午(1786)夏六月,识于大梁节署。”黄易旧藏《石经残字》拓本洪亮吉题识云:“乾隆丙午(1786)七月朔,阳湖洪亮吉为小松主人题汉石经一百二十七字拓本后,时在河南使院嵩阳吟馆。”
(8) 黄易《敦煌太守武斑碑跋》,页1a。
(9) 赵明诚《金石录》卷十九《汉武氏石室画像》,《石刻史料新编》第1辑第12册,页8914。需要说明的是,在文献中,画像与画象、拓碑与搨碑,用法两见,本书全部统一为画像与拓碑。
(10) 洪适《隶释》卷十六《武梁祠堂画像 赵作武氏石室画像》,《石刻史料新编》第1辑第9册,页6918—6919;《隶续》卷六“碑图下”,《石刻史料新编》第1辑第10册,页7125—7132。
(11) 黄易《小蓬莱阁金石文字》“武梁祠画像”条,《石刻史料新编》第3辑第1册,页629。《唐拓武梁祠画像刻石》原为江春所藏,时转赠汪楍。1791年正月,汪楍去世四年之后,其弟汪大宗遵其遗嘱将这套拓本赠予黄易。
(12) 黄易《修武氏祠堂记略》,收入王昶《金石萃编》卷二十,《石刻史料新编》第1辑第1册,页363—364。
(13) 黄易《致何元锡》,上海图书馆藏。
(14) 黄易《修武氏祠堂记略》,页363—364。
(15) 周亮工《赖古堂集》卷三十《致倪师留》,页786—787。《曹全碑》全称《汉郃阳令曹全碑》,刻于东汉中平二年(185)十月二十一日。
(16) 这套图册著录于端方《壬寅消夏录》,《续修四库全书》第1089册,页212—214。
(17) 诸人题诗见《壬寅消夏录》。赵怀玉接受委托之后,将此画置之行笈竟至年余,至1794年三月因王昶水程南归,始猛然省忆。赵怀玉《致黄易》,《黄小松友朋书札》第十二册。诗亦收入《亦有生斋集》诗卷十三,《清代诗文集汇编》第419册,页223。
(18) 参见曾蓝莹《媒介与信息:武氏祠的再发现与清代的文化生产》,收入秦明主编《黄易与金石学论集》,页259。
(19) 黄易《修武氏祠堂记略》,页363—364。不过,在钱泳1792年六月的题刻中,提到“董是役者,洪洞南正炎,兴工成事者济宁李锺沛、李东琪也”,李锺沛为黄易亲家,黄易长女黄润嫁其子李大峻。钱氏题刻,济宁市博物馆藏。
(20) 孙星衍《孙渊如先生全集》济上停云集所收《正月十一日同黄小松司马易至嘉祥山中访武梁石室画像,小松作图纪游》其二小注云:“前年司马重葺武氏祠,立碑,题碑阴。”《续修四库全书》第1477册,页609。诗作于1796年正月,其后附录黄易和章《次韵赠渊如观察》。
(21) 王昶《金石萃编》卷二十一《武氏左石室画像题字》则称李东琪发现了这些画像,页372。
(22) 参见《武氏祠画像题字 黄易监拓批校本》,收入《上海图书馆善本碑帖综录》卷一,页55—79。
(23) 《修武氏祠堂记略》,页363—364。
(24) 翁方纲《两汉金石记》卷十五《武梁祠画像》,《石刻史料新编》第1辑第10册,页7420。
(25) 《金石萃编》卷二十一《孔子见老子画像题字》,页385。王念孙《汉隶拾遗》所收《武梁石室画像三石》,《石刻史料新编》第3辑第2册,页604—605。黄易赠王念孙《武梁石室画像》三石拓本,亦见闵尔昌《王石臞先生年谱》,页26。
(26) 如洪适《隶释》指出此碑以“祝诵”为“祝融”,而介于伏羲、神农之间,所采三皇之说,来自《白虎通》,页6919。
(27) 钱大昕《潜研堂金石文跋尾》续卷一《武梁石室画像》,《续修四库全书》第891册,页510。
(28) 《金石萃编》卷二十《武梁祠堂画像题字》,页370。此外,丁敬之子丁传也有校正异同、刊补洪氏未备的计划,见1792年八月二十四日《致黄易》,《小蓬莱阁同人尺牍》第四册。
(29) 《隶续》,页7132。
(30) 潘有为见到《郭巨石室像》,曾联想到明末清初陈洪绶的人物画,并说“近始悟从汉画脱稿”。但关于这一问题,潘氏没有进一步的探讨。潘有为《致黄易》,收入《黄小松友朋书札》第七册。
(31) 《汉武梁祠堂石刻画像考》序。序文亦收入瞿中溶《奕载堂文集》卷一,《清代诗文集汇编》第492册,页702—703。
(32) 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巫鸿,他认为墓葬祠堂是个人和家族的纪念碑,武梁祠上的装饰,其功能与根深蒂固的灵魂信仰有关。参见《武梁祠:中国古代画像艺术的思想性》,页239—240。
(33) 潘有为《致黄易》,《黄小松友朋书札》第十三册。
(34) 翁方纲《致黄易》,故宫博物院藏。
(35) 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二十五《郭允伯〈金石史〉序》,《清代诗文集汇编》第364册,页230。类似的看法,还见于王昶《金石萃编》序:“非独字画之工,使人临摹把玩而不厌也;迹其囊括包举,靡所不备,凡经史、小学暨于山经地志,丛书别集,皆当参稽会萃,核其异同,而审其详略,自非辁材末学能与于此;且其文亦多瓌伟怪丽,人世所罕见,前代选家所未备,是以博学君子咸贵重之。”页3。
(36) 魏长宝《顾炎武与乾嘉学派》,见《江汉论坛》2000年第3期,页52—54。《日知录》一书“庶几采山之铜”的说法,见顾炎武《亭林文集》卷四《致人书》,《清代诗文集汇编》第42册,页670。
(37) 参见曾蓝莹《媒介与信息:武氏祠的再发现与清代的文化生产》,页257—274。
(38) 郑制锦为乾隆二十五年(1760)恩贡举人,就职盐大使,分两淮,历新兴、伍佑二场,总盐以卓异荐,迁直隶南宫知县,转清苑,后升真定知府,擢甘肃按察使,未行,就补直隶布政使,未几,署仓场总督,卒。参见《(同治)续纂江宁府志》卷十四之三《人物》,页22—23。
(39) 报捐意为纳捐若干,报请取得某种官职。黄易报捐,王宗敬《我暇编》为黄易所作传记称“由川运例捐从九品”,《续修四库全书》第1179册,页389。
(40) 何道生《双藤书屋诗集》卷十《至泲宁喜晤黄小松司马易》,《清代诗文集汇编》第481册,页54。
(41) 黄易《得碑十二图》,天津博物馆藏。
(42) 《金石萃编》序作于1805年,但此书应该有更早的版本,参见黄易《致赵魏》,收入《袁氏藏明清名人尺牍》,书法可议,内容可信。《金石萃编》收罗金石自三代至元,欲“使读者一展卷而宛见古物焉,至题跋见于金石诸书及文集所载,删其繁复,悉著于编。前贤所未及,始援据故籍,益以鄙见,各为按语”。页3—4。未收入此书的元以后金石,又有《金石萃编未刻稿》三卷。
(43) 见关西竞买2017年春拍。
(44) 北京艺术博物馆藏。
(45) 王宗敬《我暇编》所收《黄小松》云:“集宋以上碑帖过五千种。”页389。翁方纲《复初斋文集》卷十三《黄秋盦传》则称其“所蓄金石甲于一时”,《续修四库全书》第1455册,页472。
(46) 黄易《嵩洛访碑图》“开母石阙”对题,故宫博物院藏。明清士人雅称州同知为司马、通判为别驾,故于黄易的称呼中,屡见小松司马与小松别驾。
(47) 白谦慎《黄易及其友人的知识遗产:对〈重塑中国往昔〉有关问题的反思》,《中国美术》2018年第2期,页80。
(48) 钱泳《致黄易》,《黄小松友朋书札》第七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