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加减乘除

转眼，春节，林林到地产不到一月，中途去日本两次。助理賀景彦，賀景思二叔賀悦独子，毕业两年。之前在基层做设计。这次林林转地产，賀景思父亲大boss賀元靖特批，让賀景思调到内地，主要是学习。未来可能接管内地也未可知。

单说现在，和林林的高冷范不同，賀景彦非常平易近人，来上海公司半月，整个设计部没有不认识的。相比之下，林林除了秘书室那几个，其他人只混了个脸熟。

“Amy，通知工程、运营、设计、财务、营销、人力、法务，VP以上，九点半开会！”

如上场景，林林在公司时，每周三四都会发生。开会时间控制在一小时内。

以艾嘉、雅居为首的港资地产上世纪九十年代进驻内地，二十余年中历经不少领导。从早期的港人到近几年的内地人，总经理以上女性占比少得可怜。另外，在地产公司，高管岗位一般来自工程、营销、财务、行政多一些，很少听见景观设计有做高管的，毕竟像SWA景观设计公司这样的在国内业务已经很多了。艾嘉刚刚上任的华东区总经理林林，就恰恰是名景观设计师，都市精英、自信、自律、独立、干练、英气、通透、洒脱、真实，这种带着飒气的关键词，都是她的标签。

她不常在上海，但江湖上处处有她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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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又一次会后，Amy递过林林的手机，“林总，手机一直在响！”

打开手机，37通未接，都来自同一人。林林在桌边驻足，直接拨过去，对面是焦急的“木木，衍之在香港牵涉进一个官司，”

林林关门，立在窗边，“顾衍之？老师不是说，”她是不想管的，

顾之川叹气，“看没看新闻，还有舅舅，”

.......

放下电话，林林思考了很长时间，还是拨通手机，“是我，我知道你在上海，今晚，”

对面的声音打断，“让她和我说，”

林林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句，“她？”

男声提点，“零五年春天，别说那个人是你，”他声音放低，“尽管你们长得一样，阿川也没说孪生姐妹，但心知杜明。明天下午回京，在这之前，地址你定，确定发我”

林林还没说呢电话就断了，她苦笑。这会儿倒是很坚决，很熟练地拨打号码，电话通得很快，超级嘈杂中，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木木，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

下午6点，林林和哥哥林森在说话。地点最终定在锦江饭店锦北楼的甬府。

煎熬了两个钟头，隔壁房间终于有了开门声，林森松口气，率先出门。

两扇门开，一个自然是李慎之和，另一大群人，居中韩佾正呆呆地看着，不仅是他，好几个人都呆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关键是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林林有孪生姐妹啊。

李慎之倒是认识，九字班生物系的师兄，现在部委任副处长。零五年曾和林林谈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他身后的女生吧。

两人长得很像，不过很好分辨。林林偏中长发，职业装披着西装，很飒；那个女生，白色高领长毛衣+灰色过膝长靴，头戴一顶灰色贝雷帽，很可爱。李慎之手里拿的驼色大衣，应该也是那个女生的。果然，林森接过大衣。朝周围人一一打招呼，走了。李慎之微颔首，也走了。

车上，“顾教授问题不大，再审查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林林点头，“谢谢你了，琳琅，劳烦专程跑上海。”

女生笑笑，“没事儿，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前面开车的林森，“琳琅，今晚不回去不要紧吧。”

女生点头又摇头，“阿森，送我到常德路，我这几天住那儿，”

林森心一紧，“这几天？”

女生点头，“有个叔伯过生！”

林林默然。林森也没吭声。

到了常德路，早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树下等着......

第二天中午，一楼门口，每个路人路过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无他，这个女生长得太像现在艾嘉地产的林总了。她在门口也没站多久，君悦第一合伙人李阳明和一个女生很快下来带走了她。

今天周六，下午不上班的，中午时间就变得宽裕起来。平常都在静安，今天多走几步，去了城隍庙旁边的老饭店。

可能上海老店就这么几家，今天这里吃饭的人真是那个什么呀。一进门先看到陆俨少，走几步司然，旁边那桌李慎之，饭吃了一会儿又来了司嘉洛。四任男友齐聚，真正的修罗场。

“准确地说是四任前男友。”晚上聚会，韩佾如此说

“看她身手，不是特警就是特种兵，”陈璟彦揉着胳膊说，他认错人被扭到椅子上，现在还疼呢！

苏泊安笑着，“这么明显的两人怎么可能认错，还是发小呢！”

高雨儿斜了他一眼，说实话她也没认出来，不过，“刚才木木说，远房堂姐，在南京做特警。”

“特警！？”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