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代与陕甘宁边区史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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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农民观的全面论述

农民是中国人口的大多数,是中国社会的主体,但真正认识并解决好这个问题的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大革命时期和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对中国农民问题有许多精辟论断,如农民问题乃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农民是中国民主革命的主力军、“工农武装割据”是民主革命道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民问题的中心是土地问题、克服农民的局限性是革命成功的保证。在经历了抗日战争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实践之后,毛泽东在党的七大的政治报告中指出:“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就是组织队伍,队伍即人民大众,而人民大众主要的部分是农民,发动群众即是发动农民群众。正如刘少奇在党的七大所指出:“就全国范围来说,所谓照顾人民群众的多数,主要的就是照顾农民。我们的群众观点与农村观点,是密切联系着的。中国的工人阶级在目前情况下,如果看不见中国的农民,如果不着眼于中国农村的解放,是一定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的。”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410页。

毛泽东在七大的口头政治报告中,回顾党在农民问题的错误和教训时指出:“大革命后期,在执行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这条路线上,我们党是犯过错误的,那是光讲无产阶级领导,而实际上放弃了领导。”“忘记了人民大众,忘记了农民。”他还指出:“中国五个人里面,有四个是农民,如果把四万万五千万人分成五份,每一份是九千万,那么就有四个九千万是农村人口,只有一个九千万是城市人口。”《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06—307页。忘记农民的结果是,“你不要农民,小资产阶级跑了,自由资产阶级也跑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集中力量来打我们,无产阶级就从台上滚下来了,鼻子也跌烂了”《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08页。。于是,有了教训后,“脑子清醒了,搞了一个土地革命”。但在土地革命时期又来了急性病,“犯急性病的人连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也不要,结果自己变成了空军司令,队伍越打越小”,“头一次,五万多党员剩下没有多少;后来一次,三十万党员也剩下没有多少”。所以,“抗战一起来,我们的方针就是‘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所谓人民战争,基本上或者说主要的,就是农民战争”。《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09页。

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毛泽东进一步指出:“中国民主革命的主要力量是农民。忘记了农民,就没有中国的民主革命;没有中国的民主革命,也就没有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也就没有一切革命。我们马克思主义的书读得很多,但是要注意,不要把‘农民’这两个字忘记了;这两个字忘记了,就是读一百万册马克思主义的书也是没有用处的。”《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05页。而且只有发动了农民,才可能有效地联合小资产阶级及其他民主分子进行革命斗争。而在各种力量中,最重要的是农民的力量,中国五分之四的人口是农民,就像五个指头占了四个。无产阶级总司令没有了农民,就“变成了无军司令、空军司令”。《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09页。

在《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毛泽东从五个方面对农民的地位和作用予以全面论述,指出:农民是抗日的主力军,是“中国工人的前身”, “中国工业市场的主体”, “中国军队的来源”, “现阶段中国民主政治的主要力量”, “现阶段中国文化运动的主要对象”。“认识这一切,不但中国共产党人,而且一切民主派,都是完全必要的”《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77—1078页。。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从中国的基本国情出发,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在中国革命的伟大实践中,充分认识农民的社会地位,肯定农民的历史作用,调动农民的积极性,使农民参军参战支前,保证了民主革命的胜利,这些理论与实践,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