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店有个小弟
“喂，大康，来大活儿啦，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呗？”陶元泽给自己口中那个所谓的“同事”打了电话。
“泽哥，你每次都和我说有大活儿，无非不就是帮人抓个奸、跟踪个人，甚至帮人见个网友，最唯一有意义的一次，是帮一个母亲找回了被前夫的新老婆骗走的儿子，请问老板，您这回需要我干什么啊？跟踪人拍照取证吗？还是去蹲点？”
陶元泽不理会这个小实习生的嘲笑，“快点吧，这次咱们真的接了个大单，这个大哥今天一来就给了5000的订金，大手笔啊。”
“什么？”电话那头的曲凌康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五千？妈呀，泽哥，这是我在你这干活以来见的最多的钱了，你等我啊，我马上到。”
其实曲凌康不能算是实习生，他是在网上看到有人发的小广告，说侦探社招兼职，凭兴趣，喜欢侦探推理的他随即联系了这个陶元泽，才知道是同一个大学的学长，只不过陶元泽毕业一年多了，这兼职广告发出去也一年多，终于招来了个愿意跑腿干活的。他目前刚在读大二。
陶元泽，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学生，毕业后计算机的工作成为了副业，他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上，平时还是个游戏主播，还在网上码自己的恐怖小说，挣点外快。
当然，这个大陶侦探社才是他的主业，也是他的兴趣所在，家里不缺钱，胡同里他的小店前面，整栋楼都是他们家的，光收租就够吃一辈子。但是，尽管如此，他爸妈还是希望他能找个正经职业，不然，想给他介绍对象都难，他们最想见到儿子成家立业，但是儿子一点也不着急，他们也没有办法，说好的相亲对象也总是找借口推脱不去见面。
他本人是真的不在乎，大学谈过一场恋爱，可惜，那个女生太有野心，看不上“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他，当时在一起，完全就是因为大学时间太无聊，谈恋爱用来打发时间。并且，她也一直反对他喜欢的侦探推理工作，若是兴趣也就罢了，相当成正经职业来干，她不同意。
俩人也谈了不到两年，毕业前分手了，前女友当时找了个家里有点小钱的离异男人，愿意给她买这买那，也许女人都这样吧，只是他也隐瞒家里实际的经济状况，加上临毕业时一直不找工作，就这样分手了。
他不知道她后面和这个男人结没结婚，他也不在意，分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毕竟，他也觉得，爱情全凭缘分，美貌和金钱都不是决定因素。
就这样，从毕业后他的小店开了两年，生意惨淡经营，但加上不时地家里贴补一些，还能勉强维持日常的开销和曲凌康的小费，也能凑合着过日子。
只是，这份工作，除了经常碰到已婚妇女调查老公出轨的证据，再不会接触旁的女生，他又宅，所以，一直单身到了现在，也不想相亲认识女人，父母介绍的都给拒绝了。
当然，刚才同王大哥说的没一句实话，侦察专业的毕业证书是找人造假证买来的；本子上记载的破案经过都是他悬疑小说里故事灵感的草稿，写下来用来迷惑客人的；就连说自己快三十岁也是为了让顾客相信他。
这两年来侦察过的有趣的案件也不少，看过的八卦也不少，但是遇到这等鬼怪的案件是头一回，他不信这些，“鬼魂之说”无非是干坏事的人们用来吓唬信鬼神的人的挡箭牌。
他觉得这个案件非常有意思，当然，给的钱也很有意思。
“泽哥，怎么回事？快给我讲讲，哪来的冤大头给了这么多钱？”很快，曲凌康就气喘吁吁地从学校跑来，“我为了你，又逃课了。”
“哼，少来，你是为了钱。”陶元泽贱兮兮的说。
“哎呀，我要真是为了钱，早就从你这走了，你这仨瓜俩枣的我只能喝西北风了。快别打岔了，赶紧和我说说案子呗？”
陶元泽立刻将事件的原委说了一遍。
“泽哥，你是说这栋别墅里真的有鬼嘛？如果不是小偷，那很有可能就是寄居者啊，在城市里专门寻找这种有钱人不住的别墅生活，这种人很难找到证据啊。我回去网上贴吧里找找，有没有扒他们这类人生活和作案特点的帖子。”
陶元泽也想了想，“嗯，如果真是这类人犯罪的话，这种人很会藏，别墅那么大的房子，他们肯定不会轻易走。撵的了一时，撵不了一世，这种死过人的房子很难卖，他们就选择了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装神弄鬼。”
“不行，我一定要将这些爱占便宜的人揪出来。”曲凌康是个极富正义感的小伙子。
“可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没那么简单，”陶元泽一脸正经的开始分析，“你看啊，他说这房子有监控，那人会故意弄断电，遮盖镜头，防止被发现。他还说，房间的灯会亮，普通的寄居者怎么会胆大妄为到开灯让人发现房子里有人，而且既然知道有监控，为什么不一劳永逸直接破坏监控呢？”
“嗯~”曲凌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哥，你继续说啊。。。”
“你看啊，这人装神弄鬼，吓唬想来买这房子的人，说明，他不想让这房子卖掉，那谁会不想卖掉呢？”
曲凌康想了想，说“这人的父母没有了，老婆和小三死了，孩子被大伯，也就是咱们委托人抚养，按理说再没有熟人不想卖房子，想据为己有的人是王大哥，但是王大哥要卖掉，有人偏不让卖，那这……想不出来啊。”
“问题就在这，这人社会关系很简单，想调查也不难。这样，大康，咱俩兵分两路，这是别墅的钥匙，你先去偷偷的探探路，我去拘留所见见当事人。”
“啊？那咱这新买的微型相机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啦，录音笔给你。”曲凌康从包里拿出吃饭的家伙，上次用过以后一直没还。
“大康，你晚上去吧，趁着夜色摸过去，悄悄地，看看房间里会不会亮灯。如果没有，你就多蹲两天。等我收集完案件的经过，咱们再碰头假装要买房子的买家，住进去。”
曲凌康想尽快见一见这个房子，“我等不及了，很感兴趣，今天晚上就过去看看。”
“大康，”陶元泽神秘兮兮的悄悄说，“你……你不怕真的有鬼吗？晚上过去，那可是别墅区，前后两百米才有人家，你不怕遇到……嘿嘿”
曲凌康笑了笑，“笑话，我一个社会主义青年，会怕这个？不过，你看这个，”他从脖子里掏出一个玉佛，“这是我奶奶帮我再庙里求得，开过光的，神鬼勿近。”
陶元泽撇了撇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