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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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八十? 虚惊一场

郝芸想不明白,出租屋里虽然住了三个人,可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穷光蛋,点外卖都是挑着特价买的,从来也没露过富,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呢。

“我们进来的时候卤莽了一些,以为屋里没人,直接开了锁就进来了,没吓到你们吧。”板寸到是和蔼,乐呵呵地说。

人都进来了,还给自己找理由,说得就跟隔壁邻居串门似的,真是一群坏透了的土匪王八蛋。

“没,没有,没吓着。”郝芸咽了口口水,想归想,说出来的话却是言不由衷,谁叫情势不由人呢。

秦芳满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刚才她正看着电视练瑜伽呢,突然毫无征兆的,大门开了,冲进来五个大男人,为首的这个板寸头还背着手,大咧咧地踱着步进来,象参观动物园似的,看到了秦芳满先是一愣,然后象欣赏珍惜动物一样,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象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她则是入侵者。

“你们,想干什么?”秦芳满傻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概是碰上入室打劫的了,颤巍巍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板寸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大门在身后啪得关上了。

“秦芳满。”秦芳满机械性地回答,她看了看几个男人,估摸了一下,知道自己在发出尖叫之前,对方完全有时间把自己控制住,天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来劫财还是劫色的,自己还是识相点好。

板寸头踱着步,把屋子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又问,“这屋里住了几个人?”

“三个。”秦芳满很老实的回答。

“还有两个呢?”

“一个上班去了,还有一个正在屋里。”她忽然觉得机会来了,忙说,“其实我很少住在这里,一个月才偶尔住个一天两天的,连衣物都已经拿走了,房间里什么值钱的也没有。”

咽了下口水,她又朝对门的屋子努努嘴说,“那个屋的女孩是常住这里的,她叫郝芸,现在正在睡觉,我帮你们叫醒她,好不好。”

板寸点点头,于是有了下面的一幕。

“还有一个房间是严栋的?”板寸坐在沙发上,架着腿,将郝芸打量了一番后,指着另外一间关着门的房间问。

“是的。”郝芸回答。

他竟然知道严栋的名字?事情好象没那么简单。

这时她发现,这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靠近胸部的地方还有一朵小雏菊,和严栋的一件衣服一模一样。

“这间房屋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合租的。”郝芸加了一句。

“打开来看看。”板寸对一个手下人说。

一个汉子走到房门口,掏出一串类似于小镊子一样的钥匙,选了一个,插入锁口,拨弄几下,门就打开了。

郝芸以前在酒店见过这种万能钥匙,象这种简易型的门锁,一分钟不到就能打开。估计大门锁也是这样被他们打开的。

“我X,”郝芸在心里骂了一句。

“诸位大哥,你们要什么东西,就随便拿吧,只要别动我就行了。”秦芳满腿肚子发软,坐在椅子上几乎要瘫倒。

这个秦芳满也太没骨气了吧,对方还没动手呢,已经认了怂,郝芸气得想拿桌上的碗砸过去。

板寸没有搭理秦芳满的话,进去严栋房里后,没多久就出来,脸上神情显得很轻松,对秦芳满说,“你们大概是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打劫的。”

秦芳满要哭了,不劫财难道是劫色吗?自己这样一个天姿国色,风情万种的人间尤物今天难道要堕入污泥?

“我们都是严栋的朋友,”郝芸对板寸说,“虽然他搬进来的时间不长,但大家都是独自租住在外,生活不易,经常会互相照顾,严栋是个很内敛自律的人,也是个好房客。”郝芸已经看出这个人和严栋的关系不一般,至少不是仇家的关系。

板寸果然露出了微笑,走到郝芸面前,说,“我听她说,你叫郝芸,是吗?”

这个家伙,竟然把我的名字也供出去了。

郝芸恨恨地剜了秦芳满一眼,“是的。”

“很高兴我的儿子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什么?儿子?

郝芸和秦芳满都瞪大了眼睛,这个板寸竟然是严栋的父亲?

虽然郝芸已经查觉出他和严栋应该是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但还是没想到他们是父子关系。

“说起来我这个儿子一直没让我省过心,几个月前,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家,我到处打探他的消息,直到昨天才得知他来到了S市,租住在这里,事先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就闯了进来,让你们受到了惊吓,抱歉啊抱歉!”

严父本来还担心严栋是为了哪个女人才离家不归的,可现在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烫着象金毛犬一样的焦黄色大波浪头发,虽然抹着厚厚的粉底,还是能看到发黄干燥的皮肤,说话时一惊一乍的,象个十足的神经质。

另一个则穿着睡衣,慵慵懒懒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双乌黑的眼睛下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长相还过得去,但和美丽动人搭不上边。

怎么看都不象是能吸引自己儿子的女人。

他是彻底放下心来。

听见对方不是抢劫犯,秦芳满胆子大了起来,坐直了身子,声音也理直气壮起来,“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这里是出租屋,不是只有你儿子一个人住,怎么可以拿着万能钥匙直接进门呢,你们这种行为和抢劫犯有什么不同?”

板寸没有说话,接话的是一个他的手下,“我们以为这里只住了严栋一个人。”

“不要和我讲什么你以为,你们进屋后难道没有看见我吗,嗯?为什么看见了我还是继续往里闯。”

“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吗,还帮忙把那个女孩也喊了出来?”

“什么,帮忙,这个用词太不恰当了,当时那种情况,难道我还能把你们全赶出去……”

秦芳满还要再说,扑通一声,一个大汉一脚踩在椅子上,咔嚓一声,把那张本来就瘸腿的椅子直接给粉身碎骨了。

秦芳满吓得一哆嗦,不说话了。

板寸挥挥手,对大汉说,“不要这么粗鲁嘛。”

“这张椅子太不结实,我不过想架一架腿,就散架了。”大汉无所谓的样子。

“你儿子好好的,为什么不肯回家?”郝芸转向严父,她觉得实力差距摆在那里,与其和对方争论对错,还不如打严栋这张牌比较好。

“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做汽车租赁业务的,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想让他接手我的事业,”严父摇着头叹息,“我的公司可是一家大公司,几乎全市所有的商企老板都在我的公司办过租车卖车业务,资产过亿,前景一片光明,可偏偏他不愿意。”

“资产过亿?”秦芳满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么说,严栋是富二代?”

“可以这么说。”

秦芳满差点没昏过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他却在隔壁屋里住。

郝芸虽然也感到意外,但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只要误会解释清楚,证明是虚惊一场,她就可以继续回去睡她的觉了。

“严栋现在上班去了,他回来了我会把你们到访的事告诉他的,现在还是请你们离开吧,这里毕竟是我们的住处。”郝芸下了逐客令。

“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我当然不会为难你们,严栋回来后请转告他,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比如说血缘,与其躲避,还是直面现实更好。”

“我会转告的。”

严父一伙人走后,郝芸打着哈欠,走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