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再临霞山
上次,鬼梦事件导致出了人命,霞山的生意一落千丈,这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家出门在外,得图个吉利,你这里死了人,还不止一个,谁来你这里旅游啊!
我没有在镇子上停留,直接去了我爹的落脚点,可是,来到这座古屋前,我发现,门已经是上了锁了。
这令我吃了一惊,上次我来的时候,门可是没有上锁啊!这是什么个情况?难道我爹出门去了。
嗯,有可能,毕竟这古屋不能让外人进去,免得破坏了阵法。
围墙并不高,根本就阻挡不了我,我脚步在围墙上几点,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我爹果然不在,庭院里依旧荒芜破败,我觉得雇主实在是可恨,居然让我爹住这样的地方,也不请个做饭的什么的,真是岂有此理。
是我的话,早就发火了。
我进了屋,发现阵法不见了,红烛和红绳都不见了,这令我大惊失色,这阵法怎么不见了呢?不应该啊!
难道说,我爹出了问题,虽说是死亡卦象,不过还算得出来,就证明我爹没有死。
我眉头紧皱,在屋子里转了转,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地下的东西应该没有逃出来,否则的话,肯定是有痕迹,那又不是空气,可以悄然溜走。
“我爹他成功了吗?封住了这个鬼怪。”
我皱着眉头,觉得这很有可能,因为这不可能是一直耗下去的结果,总会有一方赢的。
真要耗的话,我爹也耗不起,他只是需要时间,封住这个鬼怪而已,从目前来看,他应该是成功了,然后离开了这里。
他完成了这笔交易,可是他去了哪里呢?我不由头疼,要不是路上被耽搁了,我应该是能赶上时间的。
可是现在,我上哪儿找我爹去,丫的,我要找到雇主,那些个混蛋。
我离开了古屋,找村里人问了问,果然,有人看见我爹被一辆轿车给接走了,是往南边去得。
只是不知道地点,我问车牌号码,对方也是没有看清楚。
我本来是想通过车牌号码,让明瑶给我查一下,现在来看,是不太可能了。
往南边,是往燕京的方向,我爹去了燕京了吗?这座古屋的主人,很有可能住在燕京,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家。
说不定是有头有脸的任务,不过燕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无从调查。
而且,也许我爹完成交易以后,回白水镇去了也说不定。
我想了想,要不回白水镇等待,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还是先找一找,我不放心,这没有道理,我爹既然完成了交易,又为什么会是死亡卦象呢?他难道要遭遇其他的什么危险吗?这不是没有可能啊!
我的思路出错了,危险不是来自那个地下的鬼怪,而是其他的因素。
没有办法,我只有往南边走,去找我爹,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我爹如果出了事,我是不会原谅那些雇主的。
我穿过了霞山的大街小巷,很多商铺都关门了,这里客流量大幅度减少,做生意自然不太合适。
有时候,出了人命,别说摧毁一个镇子的产业了,就是摧毁一个行当都有可能,现在信息传播那么发达。
一有这种恶性事件,大家都知道了。
我走在街道上,属于漫无目的,我有些失魂落魄,不知所措,我爹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他要做什么?他是为了什么啊!我想不通。
我们是父子,有什么不好说的啊!可以坦诚相见吗?
可能是怕我知道,遇到什么危险吧!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轰隆隆轰隆隆!天空中突然天雷滚滚,乌云席卷而来,没有任何征兆,说来就来了。
肯定是要下大雨了,我很是不满,这该死的鬼天气,不是影响我赶路吗?
不过,我很快就察觉的了异常,这天气似乎有点奇怪,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法力。
遥远处,一道金光是冲天而起,我当即就意识到了,这是有人在做法。
好厉害的法力啊!居然可以影响天地环境,是什么人干的,在搞什么?
好奇之下,我对着金光走去,要看看是什么情况,也许与我爹有关,也是说不定。
雨说来就来了,我一下子就成为了一个落汤鸡,我不得不找一个地方避雨,我是不怕被淋湿的,可是我符咒不能被淋湿,否则就会失去功效。
我避雨的地方,是附近的一个大广告牌下,等着雨停就走。
那金光很快就消失了,乌云也散去,雨也小了很多。
不过就在一瞬间,我有一股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的身体,似乎少了某种东西,有那么一点空虚感。
我越发觉得内心不安,我再给我爹算了一卦,可是这一次,没有结果,没有死亡卦象,也没有任何卦象。
我爹,他死了,只有死人才没有任何卦象的。
当即,我身体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是不哭的,可是我现在忍不住了,我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一般,让我爬不起来。
痛苦和恨,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晚了,来不及了,我爹死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后的一个亲人没有了。
我的身体哆嗦着,不由自主,很快,我就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我恨,恨到了极点。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来要我的命啊!”
我望着苍天,发出悲愤的呐喊,可是无济于事,没有那种交易。
那道金光,我不由联想到了,肯定与我爹的死有关。
我疯了一般的朝金光发出的方向跑去,这一刻,我的身体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动力一般。
我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了,浑身上下,被淋湿了,头发黏在一起。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地点,一处山顶上,这里布下了一个八卦,而我爹坐在八卦的中间,头已经垂了下去。
周围还有其他的人,我见到了带我爹走得那个年轻女人。
我没有说话,死一般的沉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你们害死我爹的吗?”
我盯着那个年轻女人,有人为她撑着伞,她衣着时尚,容颜秀丽。
“不是,是你自己害死你爹的。”
那个女人给我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