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饮酒
陶月月翻着这些文件，这上面购买了大额的股票，文件本身她不关心，重点是张振雷只是来这里临时躲藏，还要把它带在身上，显然它很重要。
婴宁趴在陶月月身后，把脑袋从陶月月的肩膀旁边探出来，也好奇地看着那些文件。
陶月月皱皱鼻子，闻闻她，说：“阿宁，你身上好像臭臭的。”
“才没有，我又没沾上样本。”婴宁自己闻闻袖子。
这时方野从外面进来，看见婴宁，惊讶地张了下嘴，准备再出去避一会，结果陶月月直接把他叫住：“方队长，你回来啦？”
“啊，我回来了。”方野只得尴尬地走进来。
素来殷勤有加的婴宁却匆匆打声招呼：“方野哥哥你好，我继续工作啦！”然后跑回卫生间，可能是怕自己身上有臭味，拉低好感度。
“有什么发现吗？”陶月月询问方野。
“房子不是张振雷租的，是一个叫叶子杰的人。”
“哦？既然洪律师的秘书叫我们来这，摆明了是张振雷躲在这儿，难道她弄错了？”
“这也好办，找张家人问问。”
陶月月冲卫生间喊：“你淘个大便怎么那么久！”
婴宁回答：“排泄物上也找到血才行啊！你以为玉米粒上面有ＤＮＡ？”
方野一脸茫然，“什么玉米粒……啊明白了明白了。”
采集工作终于完成，婴宁特意把白大褂脱了，一起下楼的时候甜甜地喊了一声“方野哥哥”，方野尴尬地回答：“你好。”
陶月月有意帮闺蜜一把，“下班了，我们去方野家里喝酒吧！”
“啊？真的！”婴宁喜出望外，“好啊好啊！把地址告诉我，我先把样本带回试验室。”
在陶月月的逼迫下，方野不情不愿地交出地址，婴宁欢天喜地地先去了。
二人坐上车，方野责备：“别这么多事好不好，喝酒是我们小组之间联络感情，你带个外人来？”
陶月月说：“你这么讨厌她？再说我们以后长期合作，基本上是自己人。”
“这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我对这种热情奔放的女孩子有点……招架不住！”
“呵呵！方队长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见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谈，陶月月撇了下嘴，倚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接上王冰之后，三人直奔方野家，婴宁早已到了，她特意换了身衣服，挎着一个小包，看见方野的越野车开来，开心地招手。
王冰在后座上托着下巴感慨：“阿宁真是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下了车，王冰主动打招呼，婴宁跟方野打招呼，方野敷衍，陶月月在旁笑着摇头：“年轻人呐！”
来到公寓前，方野说：“有点乱哦！”
“理解理解，男人的住处哪有不乱的。”王冰说。
一推开门，那条狗就跑出来，扑到方野身上又舔又闻，尾巴兴奋地摆来摆去。
“爸爸回来了，瞧你乐的，饿了吗？”
方野把狗带进屋里，给放了粮，顺手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抓起来扔到洗衣机里，指指沙发：“随便坐吧！”
方野的家位于顶楼，有个大阳台，婴宁开心地跑过去参观：“哇，好大哦！”
王冰感慨：“我真想有自己的家。”
“瑞士军刀，你不是还跟父母住吧？”陶月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
王冰脸上一红，“住是住一起，不过平时互不打扰的。”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方野好奇地问。
“普通人……普通人……”王冰笑道，神情莫名地不自在。
“普通人是什么工种啊，国家发普通人执业资格证吗？”陶月月说。
“普通人就是……很普通的工作……挣钱的那种。”王冰支支吾吾。
“太涨见识了！”陶月月大笑。
“不是说一起吃饭吗？怎么盘问起我来了，晚上吃点什么，今天我来请吧！大家吃什么？”
陶月月说烤肉饭，婴宁说意面，方野说烧烤，婴宁突然又改口说烧烤，并极力怂恿陶月月烧烤多好吃，陶月月只能无奈地说：“烧烤就烧烤吧，我要吃茄子。”
王冰翻着外卖软件上的菜单，说：“这些店看着都不怎么卫生，就这家吧，啤酒要吗？”
“今晚不醉不归！”陶月月笑道，她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
“少喝点，明天还要上班，一人一听就好了。”方野说。
“那我叫一打好了，我也不是经常喝这个。”王冰说。
那条狗吃完了粮，凑到方野面前，方野点上根烟，呼到狗脸上，狗儿欢快地在地上撒娇。
这一幕着实把三人震惊了，方野说：“我戒不了烟也是有原因的，家里有个瘾.君子呢！”
“这……”王冰惊讶地说，“违反达尔文进化论啊。”
“没关系，它绝育了。”
“这……这都可以做一个医学课题了，你说对吧，阿宁小姐。”王冰趁机搭话。
“啊？是的，张警官。”看得入神的婴宁回答。
被叫错名字的王冰无奈地抚额。
狗子吸足了烟，自己去把狗绳叼来，方野接过，拍拍狗头说：“上个厕所，爸爸陪你出去遛弯。”
然后狗子跑进卫生间，蹲在马桶上翘起尾巴撇大条，撇完转过身，前爪一扒抽水开关，居然把粑粑冲掉了，这让三人都震惊坏了。
“太……太聪明了，怎么训出来的？”王冰瞠目结舌。
“它呀，大概就是狗里面的天才。”方野亲昵地搓揉狗头，给它套上皮圈，看得出来，他面对这条狗露出的是真挚而不加掩饰的笑容。
“它没名字吗？”陶月月问。
“还没起，叫月月怎么样？”方野开着玩笑说，牵着狗准备出门。
陶月月回给他一个怪脸。
婴宁对屋里的每个物件都充满兴趣，毕竟这是一个了解方野的好机会，于是陶月月怂恿她把这儿简单打扫一下，婴宁乐此不疲地开工了。
陶月月坐在沙发上，看这小花痴推着拖把跑来跑去，脸上露出坏笑。
王冰小声责备：“这不太好吧？”
“有意见？”陶月月斜着眼睛看他。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了，你性格强势，总喜欢在一段关系中占主导地位，跟我跟阿宁都处得还算和谐，但跟同样强势的方哥就有点犯冲。”王冰试图剖析陶月月。
“也许我这个人内心是个抖Ｓ。”陶月月微笑。
她站起来，打开方野的冰箱检查了一下，又看了看架子上少得可怜的几本书，基本都是单位发的培训材料，唯一的闲书是一本破旧的《野性的呼唤》。
她随手抽出来，翻看，书里夹着一张照片，是一位俊朗、皮肤很白的男警官，警帽上的警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陶月月暗想，这难道就是方野殉职的那位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