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肉鼠餐
在车子开往警局的路上，我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总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却又没什么事情，那老头我也不能确定啊！
沈琪很快就把车子停在警局大院中，押着郝希良就进了楼。
一楼值班警员看沈琪又抓回来一个人，连忙出来问了起来。
沈琪拿出一张身份证来递给警员：“把我车里的尸体抬到停尸间去，根据这张身份证，迅速查找尸源。”
我一看沈琪拿出来的身份证，就知道是那女尸的，这是个合格的警察，短暂的时间里还想到寻找证据。
此时都下班了，楼上很静。
沈琪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声音很兴奋地汇报了一下情况。
我猜电话对面的人应该是沈琪的上级，这次沈琪立功了。
沈琪挂断电话才和一个警员把郝希良带到审讯室，让我和关玉涛去旁边的房间听着，这已经第二次了，我和关玉涛对这个房间也不陌生。
程序和上次一样，沈琪把追关灯照过去，沉默一会儿才问道：“姓名、年龄、工作单位、联系方式，家里都有什么人？”
“郝希良，三十一，华茂商厦保安······”郝希良这次说话了：“除了一个爹，没什么人了。”
“你不止一次杀人了，这次人赃并获，证据俱在，你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沈琪冷冷地问道：“你一共杀了几个人？”
郝希良这次不说了，垂头不语。
沈琪下意识地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回头冷冷地说道：“还不老实交代？要我提醒一下吗？你认识周妍慧吧？家住仁和街八号楼二单元二零二，家里有一个小孩，周妍慧也是你杀的吧？”
郝希良身躯明显一震，随即抬起头来，神情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是······”
沈琪也微微一愣：“难道说是什么？你老实交代，把你所有的犯罪事实都说出来！”
“周妍慧是我杀的，我还杀了两个人，加上今天这个是第四个。”郝希良可能知道隐瞒不下去了，开始缓缓交代起来：“第一个人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是一个公主，都是在那大广场上找到的。”
我和关玉涛听到这里，也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紧，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里面的郝希良接着说了起来，从高中说起。
郝希良的母亲早些年就死了，和老父亲相依为命，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对他的打击就不小，曾经一度抑郁过，后来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在华贸当了保安。
人也不出众，条件也不好，到了成亲的年龄也找不到女朋友，一拖再拖，就到了这个年纪。
但郝希良的性格内向，并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埋怨起父亲，没有本事，经常和父亲吵架，最后把老父亲也赶了出去。
食色性也，郝希良也不例外，这个年纪还没成家，自然是打起了女孩子的主意。
正好被赶走的父亲给他租了一个房子，郝希良就发现大广场上有好多女孩子晚上不走，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有人来搭讪，很快就跟着人走了。
这个发现让郝希良明白过来，这些女人都是公主，只要给钱就行，也开始去找，顺利地带回家一个，还非常漂亮。
欢愉之后，郝希良才知道价格非常高，简直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也就讨价还价起来，那女的就一直不干，最后郝希良气愤之余，失手掐死了那女人。
这之后郝希良也着实担惊受怕一阵子，好在没什么事情，也没人怀疑到自己，就是总做噩梦，休息不好而已，工作起来也没劲儿，被单位上司骂了好几次。
有些事情一旦开头，也就收不住了，郝希良在这种侥幸心里的促使下，再次找到第二个，也同样杀死。
郝希良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缓了缓才看着沈琪说道：“你们说的周妍慧是第三个，我还看到她的身份证，其实我也不想杀人，有些事情就是控制不住啊！”
我看到里面的沈琪又气得不行，浑身都在颤抖着，就感觉沈琪这性格实在不适合当警察，还不如给我做助理，这样下去，弄不好又要打人受处分。
沈琪似乎压制了一下情绪，冷冷地问道：“你杀了好几个人，尸体都是怎么处理的？”
“其实第一个人我就吓得不行，当夜就把尸体给我爹背去。”郝希良垂着头说道：“后来听说被老鼠啃了，我爹直接把骨头埋了就行，就连骨头都所剩不多。”
我听得心里又是猛然间一震，此时才出现了老鼠，难怪他在催眠状态下说过老鼠，满身的老鼠，尸体都是被老鼠给吃了，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啊！
“啊？”沈琪也被吓了一跳：“你爹在哪里？你是怎么运的尸体？”
“别提那老东西，要不是他告发我，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我很不得杀了他！”郝希良恶狠狠地说道：“周妍慧那女人没完全掐死，在楼下缓了过来，和老不死的说了，救救她，也救救她儿子，老不死的还和我吵了一架，哼！”
我听郝希良说尸体在楼下缓过来，猛然间又是一惊，想起来那个拎着瓶子的老头了，会不会就是他爹啊？是那老头帮他处理的尸体？
今天上午我们去调查邻居的时候，还提到过老鼠爬上来，非常大的老鼠，这一切都说明那个郝希良他爹住在那栋楼啊！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拉着关玉涛过来敲门：“琪琪，我们回去一趟，我想起来一件事儿！”
我刚敲了一下，沈琪就出来了，也慌忙拉起我就走：“小直，他说他爹就住在楼下的楼梯间里，我们去把那老头也抓来。”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过来的时候，沈琪问出来的，也连忙跟着沈琪下了楼。
上了车我才说道：“琪琪，今天晚上那个拎着瓶子的老头就一直往车里看，神色非常奇怪，而且也住在那栋楼里，我们都没注意他从哪里出来的，或许那个老头就是他爹！”
“啊？”沈琪又是一惊，回头看着我，俏脸上挤出来两个小酒窝儿：“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好像脱相的老头？”
“对！”我点头说道：“就是我的怀疑，可能就是他啊！”
“不能吧？”关玉涛疑惑地说道：“他爹看到他在车里面，还能不喊出来？再说了，这郝希良再没人性，知道自己这一走就出不来了，还能不和他爹打个招呼？”
“我看着呢，郝希良一直没抬头。”我立即说道：“那老头也好像看到了郝希良，眼睛里的神色更加怪异，一直盯着车子。”
沈琪也叹了口气说道：“很有可能了，要真是这老头的话，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啊？”
我真的说不上来了，脱相的事情也是我的怀疑，就是看着恐怖，不敢肯定。
关玉涛接过来说道：“说起来也够吓人的了，那老头看到女尸活过来，还求他去救人，不被吓死就不错了。”
关玉涛的话让我想起来郝希良的交代，不由得一阵反胃。
之后我们都没说什么，心里应该也都是忐忑不安的，这些事情谁遇见了心里也不会好受。
沈琪把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就停在郝希良家的楼下，我们三个跳下车，直奔楼道。
进来之后跺了跺脚，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起来，我们才看到楼梯间下面的门，上午来的时候也没仔细看，倒是不矮，有一米五高。
沈琪上前拉了一下，立即把门拉开，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似乎是潮湿之气，也有腐烂的气味儿，更混合着一股酒味儿，让人一闻胃里就翻江倒海的。
沈琪也被这气味儿熏得倒退两步，掩着小鼻子再次探头过去。
这次沈琪很快就是一声惊呼，下意识倒退两步，眼睛瞪得大大的，还使劲儿抓住我的手，都要抠进肉里去了。
我和关玉涛也连忙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和关玉涛也心神俱震，同样忍不住倒退好几步。
借着里面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满是老鼠，那种个头硕大的老鼠，总有十多只。
也许是背着灯光的原因，那些老鼠的眼睛是绿色的，似乎还放着光，异常恐怖！
更让我吃惊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裤子，由于上面都是老鼠，也看不清脸，看身材似乎就是那个拎着瓶子的老头。
“小直、关哥，快找东西把老鼠赶走！”沈琪此时才回过神儿来，喊了起来：“怎么都不怕人了，这还是老鼠吗？”
关玉涛毕竟胆子比我们大一些，在门边上就抓起一个扫帚，冲进去拍打起来。
由于地方窄小，关玉涛还是个大块头，我和沈琪也进不去了，只能在后面皱着眉头看着，心里也担心不已，那老头应该是死了，或许就是那个拎着瓶子的老头！
那些大老鼠在关玉涛一顿扫帚翻飞之下，发出“吱吱”的叫声，好半天才算是赶走了，都跑到后面的地沟中。
关玉涛长出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顿时又是一声惊呼：“我去！这也······太恐怖了，看不出来是谁啊！”
我拉着沈琪的小手往前走了两步，心里也告诫自己，即将看到的可能会是非常恐怖、血腥的一幕，要有心里准备。
尽管如此，我和沈琪过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脸，已经被老鼠啃得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是谁，那场景看得我从心底发出一阵震颤，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且就是现实发生的，就在我眼前！
楼梯间小门的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