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使小性子啊?
“哟,这么怕池哥啊?”
张皓看任白坐立不安的模样,笑出声来,还好心地给她倒了杯水。
任白心里一抖,脸上泛红,虽说心里怕,但被人这么说出来总是不好意思的。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吐出来,端着被子大喝一口,才故作淡定的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张皓笑了笑,没继续问。
怕池哥啊,倒也正常。
符合小仙女的人设。
手机震动,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又是他老爹的催命电话,池哥不接,就打到他这儿来了。
他看了眼任白,挂了。
然后打开了游戏,有时间听他老爹巴拉巴拉,还不如来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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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你小子,这劲儿,打得人连爹妈都不认得了!”
汉子把毛巾递给他,眼神中闪烁着赞许和欣赏。
程池接了过来,说了声谢,就往澡堂走进去。
“诶,洗什么澡啊,不是约了三场吗?”
程池停下来,眉眼搭着,懒得不行,问:“下场是时清?”
中年汉子嗯了声,不明所以。
只听见少年凤眸轻挑,声音清冽带着嘲:“那逼要上是没人找他,闲的无聊,老子又不闲。”
他呵笑一声,把澡堂门一把给关了,揉了把脸。
时清那货,拳头硬,打人专打脸。
顶着一张满是创口贴的脸去见那小矮子,他可没面子。
吃了闭门羹的汉子一脸懵逼,这娃子不闲吗?不闲都搁他这搁几天了。
他盯着门,淦了声,也不知道这娃子什么少爷习惯,一大澡堂搞得跟独家浴室似的,一样的身体构造又不是见不得人。
也就他这里能供得起这位大爷了!
呸,他娘的还两位。
时清,是个硬骨头,孤僻的厉害,也打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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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出来,张皓也就没打游戏了。
他盯着程池看了老半天,嬉皮笑脸打趣:“池哥还搽沐浴露了啊,啧啧啧。”
刚好起了一阵风,夹杂着淡淡茉莉花的香味飘过来,清香沁鼻。
任白偷偷瞧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他的视线,脸上泛热。
她拿手扇了扇,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顾自说了句:“天气好热。”
程池看了眼这阴天,心里笑了声:“傻瓜。”
他瞟了眼张皓那张欠揍的脸,一脚踢在他小腿声,骂了声:“你骚什么骚,腿不要了?”
对于他池哥的毒舌,张皓也免疫了,哼了一声,然后把检讨的事给说了。
“池哥,你惹出来的乱子啊,可别连累白白小仙女了啊!”
程池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呵笑了声,瑞凤眸子里都是讥讽,看得张皓气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他快步走上去,再跟这人呆下去,保不准就要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了。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不能这么毁了!
任白看着张皓气呼呼的背影,有些懵逼。
这人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
“好看吗?”
一道凉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嘲。
任白抬眼,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琥珀色的眸子,闪亮通透,像是装满了星星的夜空,繁星入海,笼着世间万物,也装满了她。
任白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喜欢。”
“呵。”程池勾了勾唇角,又靠近了几分,带着茉莉花香,伴着晚间清风。
靠在她耳边,声线慵懒:“是喜欢老子的脸吧!”
说着还弹了把她白皙光洁的额头,拖着调喊:“小—同—桌。”
“以后有你看的。”
说完不等任白反应就转身走了。
任白愣愣的,耳朵发热,像是要烧起来了,耳垂红得跟樱桃似的。
她揪了就耳垂,烫的她手心发热,心脏砰砰直跳。
直到站着读书任白心跳的频率才稍稍正常,她捧着手里的书,一个知识点起码读上个三五遍,跟念清心咒似的。
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至于吗你。
任白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跟犯花痴似的。
“生理盐水的作用……”
“想要老子帮忙解决检讨的事啊?”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乱了她的思路。
她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看了眼台上的值日干部,有些心虚,用书挡着嘴,说:“我们一起解决。”
程池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眸子里盛满了趣味,还故意往右边站了点,拖腔拉调:“小同桌,这么怕啊!”
任白看他这模样,气闷,他不怕被名字她可怕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做大佬的。
她决定不与他讲话了,好好晚读才是正事。
“哟,小同桌还使起性子来了?”
微微鼓起的小脸蛋,白里透红,像只想要咬人的兔子。
程池也没继续打扰她了,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补觉。
任白缓了几分钟,就看见一后脑勺。
这么明目张胆的与众不同,不愧是留级大佬。
那他刚刚为啥还要站起来?
不会就想问她几句话吧!
任白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太恐怖了,她宁愿相信大佬是站起来吹风的。
还没等到下课程池就溜出了教室,也没人敢说什么,任白也只是瞟了一眼,就继续读她的书了。
“白白,去不去厕所?”
下课游苪跑了过来,拉着任白的胳膊就往厕所那边走,边说边笑。
任白看了眼空荡荡的同桌,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跟着走了。
“诶,白白,你和大佬相处怎么样?是不是特刺激?”
游苪特八卦,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任白扯唇笑了,有些尴尬,答:“还行。”
是挺刺激的,都因为他去了酒吧拳击馆了。
人生中的第一次,都来不及害怕和感受,就没了。
“哈哈,还行是什么鬼,人还行吗?不是说他脾气不好还打人吗?”游苪缠着她问。
任白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其实和留级大佬同桌,除了隔三差五被他打击一下,确实没什么。
至于传言,过了点,言不符实。
任白岔开话题:“我地理学在荆州上有个题不懂,你帮我讲讲。”
游苪顺势坐在了程池的位上,看了眼那题,想了几分钟就开始讲:“这个是书上的一个地图,你看这里……”
“谁他妈允许你坐老子的位子的。”
一声巨响,门边的垃圾桶被踹倒了,声音极度不耐烦,还带着几分低沉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