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萧朗日的罪行
做辽尘国的君王?
岂不是正中下怀?
但是如此做了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凭什么耗费一身修为帮助自己成为君主?
“高人,这算是条件吗?”
“你是兮愔的真心人,你成了君王那兮愔必定是皇后。”
“我是兮愔的真心人?”
“天定之缘。”
安王心下狂喜,否极泰来,这下江山美人都有了!
“那我的伤……”
“婼妤弄成的伤口,好治。”
“多谢高人相救,敢问高人姓名,今后当涌泉相报。”
来人放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在下凛冶,兮愔和婼妤的师父!”
什么?
怪不得兮愔一开始见到婼妤就露出惊讶之色;怪不得在安王府,初次见面就已经亲如姐妹;怪不得兮愔知道婼妤是凶手,仍不肯告发她。
原来她们师出同门!
她们两个都是妖怪?
“凛冶师父,我尚有一事相问?”
“她们非妖。”
“多谢高人。”
安王又深深一揖,起身时,凛冶早已消失不见。
若他们都是人,那这身本事也太厉害了!
有了凛冶的保证,安王放心许多。
之前一直担心,以为兮愔并不爱自己。
现在想来,恐怕是兮愔为了不伤害婼妤这个师妹,而故意疏远自己。
即是命定之人,又何须再多心?
自打送走了太子,纳兰丰城心中直犯嘀咕:
太子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他昏迷不醒的未婚妻九嫣公主,而不是自己的娇妻。
不过婼妤也有些奇怪,现在白天都关着门不理人了。连兮愔来找她都闭门不见。
纳兰丰城去新房门口,推了推门,里面反锁着。
“婼妤,花园里有许多花开好了,前几日我特地为我们大婚修了几盆花,等你来看呢!”
“我累了……”
“我吩咐御厨做些你爱吃的糕点,好吗?”
“我不想吃……”
“婼妤……”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房内的婼妤哭肿了一双眼睛。
她搞不懂,为何自己一片真心,会换来如此结局。
“婼妤,为何放着真心人不爱,非要管那负心之人?”
“师父!”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师父凛冶的声音。
随着婼妤的呼唤,凛冶现身,坐在桌边,悠闲地倒了一杯花茶。
“师父!师父……呜呜呜……“
婼妤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趴在凛冶的怀中不停恸哭。
凛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并不制止,任由她哭去。
过了好一会儿,心中的悲愤都发泄完了,婼妤才抬起头来,抽搭着问:
“师父,你怎么来了?”
凛冶苦笑道:“我再不来你怕是要把整个皇宫搅的鸡飞狗跳了!”
婼妤低下头,说道:“婼妤知错,婼妤再也不任性了。”
“你怕是永远不会知错的,这次若不是你兮愔师姐也身陷囹圄,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兮愔师姐也被抓去了吗?”
“是的,又是你的错。”
当然是她的错,婼妤在心中想到:
当初就是故意留下一块青纱,让兮愔也得到些教训的。
没想到师父会出手,否则现在早就成了。
“师父,兮愔师姐对你如此重要吗?”
“你们都重要,只是兮愔来历特殊,为师更加关心一点而已。”
“兮愔师姐有何特殊?”
“你听过狐仙族九尾狐的传说吗?”
九尾狐?
婼妤听说过一些。
狐仙族乃神兽一族,万年才会出现一只九尾狐。
九尾狐乃是狐仙族的吉兆,出现九尾狐的一辈往往人才辈出,皆是修为大增。整个族也会生息繁衍,更加昌盛。
九尾狐自己更是出类拔萃,聪颖过人,上知天,下知地,法力修为是普通狐仙的好几倍。皆能接管狐仙族,成为一族之长。
莫非兮愔是九尾狐?
“师父,兮愔师姐与九尾狐有关吗?”
凛冶笑道:“你不用知道太多,只知道要好好帮着兮愔师姐,少给她闯祸就行。”
听完师父的话,婼妤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是妒火中烧:
兮愔兮愔!
又是兮愔!
凡人皆爱她就算了,师父也偏心。
赠神器,救性命,
如今还要我辅佐她,听她的话。
看师傅的意思,兮愔怕是狐仙族中的九尾狐了。
连老天都向着她!
我偏不信命!
凛冶哪能体会到婼妤的心思,只道她是真的知错了。
第二日清晨,
兮愔和安王忽然都被无罪释放了。
安王心想:凛冶真的好厉害,说救我就是救我,如能得到他的帮助,婼妤有何惧?
兮愔则是一头雾水:昨日还说没有头绪,今日怎的都放了?
正想着,忽然看见狱卒们押解了一个人进来。
萧朗日!
不对,是师兄!
他怎么会被抓进大牢?
见兮愔盯着萧朗日不放,穆甲司说道:
“之前种种误会,希望兮愔医者不要怪罪。今早凶手投案自首,正是分院的医童萧朗日。”
师兄?
不可能!
兮愔传音给翀昊,只听得翀昊呜呜了几声:
【师父来了,他让我给婼妤顶罪的!放心!】
【师兄,可会有事?】
【无事,师父已经为我做好替身。】
得知翀昊无事,兮愔放下心来。
“穆甲司,如他这般,怕是要受不少苦吧!”
“他重伤安王,侮辱九嫣公主,不诛九族已是开恩。怕是要凌迟处死了。”
兮愔心中一惊,还好师傅在,他应该能想办法的。
果然,萧朗日认罪后,皇上皇妃大怒,责令凌迟处死,立刻行刑。
还要当街行刑,以示效尤。
兮愔不放心,行刑那日要去看。
没想到分院一众人等,秦甲医,安王甚至是太子都到了。
他们心中难信平日里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萧朗日会是如此凶残之人。
都想来送上一程。
平日里精神抖擞的萧朗日今日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耷拉着头。
他穿着破洞百出的囚衣,脚腕处都被铁链磨破了,一路走,一路在滴滴答答渗着血。
辽尘国的凌迟处死,就是用沾了辣椒水的刀割上一百刀。若犯人死去,就此作罢,若犯人未死,最后一刀给个痛快。
很快,萧朗日被绑好,跪在行刑台前。
“行刑!”
肥头大耳的刽子手备好刀,在辣椒水中沾了沾。
“第一刀!”
刀划下去,皮肉立绽,血很快在囚衣上晕开。
萧朗日仿佛没有了力气,并不大声哼哼,而是颤抖着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兮愔看着心中甚是疼痛,她不知师父做了什么手脚。若是师兄受苦了,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兮愔竟然忍不住落泪了。
一刀一刀,割在萧朗日的身上,也如同割在兮愔心中。
“怎么了?看着萧朗日行刑你心痛了?”
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站到兮愔身旁,嬉笑着说。
萧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