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逼无奈走天涯
“那天儿呢!”岳天霖猛地想起,“还有一个黑衣人定然是天儿,被他们给劫走了!”他知道岳承天肯定是自愿走的,目的是逃婚,可在欧阳一剑面前还是要保持一点面子。
欧阳一剑也没有道破,只是他始终觉得和自己对决的人才是岳承天,但没有告诉岳天霖等人,怕他们担心。在他们心中,岳承天虽然爱闯祸,却是不会武功的,可刚才的黑衣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弱的只是招式及打斗经验,若让他们觉得岳承天是会武功的,指不定有多惊惧,一个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十七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有武功,且还在他们之上。
岳寻风忧道:“爹,那我们得赶紧将承天给救回来啊。”
欧阳一剑道:“岳兄不必着急,想着文成杰与令妹朝夕相处五年,情同姐妹,定然是不会伤她性命的。”顺着他们的想法往下说。
岳寻风急道:“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想起隐藏五年表现出毫无心机的文成杰,一旦发难,就搞得五圣门鸡犬不宁,心下就焦急不堪。文成杰这次给岳承天背了一个大黑锅。
“当然得将令妹找回来。”欧阳一剑道,这次是用“找”而不是“救”就说明此事不急,“刚才与我打斗的黑衣女走火入魔,他们定然不敢走夜路,会找地方栖息。”
“既然如此,便是我们寻找的绝好时机呀。”岳寻风忙道。
“我们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定会保持高度警觉。而那个俊美白衣人,我们没有一点胜算,若匆忙前去激怒了他,只会徒增死伤。”欧阳一剑道,“且我们经过一番打斗也是精疲力竭,需要休养,否则即使找到他们而我们已人困马乏,拿什么跟他们斗。”分析的句句在理,让岳寻风无法反驳,只得恨恨低头皱眉。
欧阳一剑又道:“而他们定然是极度紧张戒备,会寝食难安,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今晚不去追赶,只管休息好,养精蓄锐,明日以逸追劳。而待他们慢慢放松警惕时,我们才有得胜的机会。”
“可……可错过了今晚的最佳时期,我们去哪儿找人。”岳寻风急问道,他是真的担心岳承天的安危,“承天是我的亲妹妹,我做不到像欧阳兄这般淡定自如。”要他休息,怎么可能睡得着。
“若岳兄始终不放心,可带人先去查找,小弟便不奉陪了。”欧阳一剑也懒得多言,知道即使今天去找也是白做工,他可不会做无用功。
岳天霖虽觉得欧阳一剑说得在理,但还是以担心岳承天为多,毕竟关心则乱,他也做不到什么都不管回去安然入睡,向岳寻风道:“你就先带人查找一番,不管是否有结果,明日都要回来。”
“是,爹。”岳寻风觉得父亲还是在乎岳承天的,心里很是安慰,转身匆匆而去,带了五六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岳天霖转向欧阳一剑道:“那贤侄先去休息一番吧,不知明日……”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岳承天自己逃婚,之前岳天霖还信誓旦旦说能管住岳承天,结果一会儿工夫,人就跑了。欧阳一剑还会承认这桩婚事吗,他仍有些担心。
欧阳一剑岂有看不出他的心思,岳承天能逃掉也在自己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以这么轰动高调的方式,道:“小侄近日也不急着回玉石门,既然我的未婚妻被劫,那我也当尽一份力。”他倒想看看岳承天到底能跑多远,如果被自己抓到,那个女人会是什么心情。
岳天霖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找到岳承天定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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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晨光微弱,清音早鸣,四面树林环合,清幽异常,溪水奔流,日渐吐丝,打破宁谧,照射一张被疤覆盖的左脸,文成杰上身依靠树干睡得正熟,之前遮疤的长发被削去了,她又重新梳了一缕长发遮住,只是这重新梳的无法定型,体位变动就会露出脸上的疤。她身旁躺着岳承天。
上官世杰立于溪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疾首蹙额,不知为何事伤神。
岳承天动了动眼皮,阳光射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不由偏过脸去,坐起身见身旁的文成杰,拍着文成杰的肩膀,道:“成杰,成杰,快醒醒。”
文成杰睁开双目,仍睡眼惺忪,但一见岳承天,立时兴奋:“承天,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昨晚把我吓死了,你当时像发了疯似的去打欧阳一剑。”
岳承天也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火莲珠’在我体内跳得厉害,快要爆发出来,见到欧阳一剑便生气,不可抑制,真有把他杀了的念头。”
文成杰道:“现在你没事就好,以后小心点,不能再乱发脾气了。当时的情况真的好吓人,要不是上官世杰及时把你带走,你肯定就会被欧阳一剑扯下布巾暴露身份的。”
岳承天点点头:“那种情况我也控制不住嘛,想起这件事我也郁闷着呢,如果不是上官世杰多事,我们怎么会暴露行踪,早就跑了。”转头看见溪边的上官世杰。
二人起身,岳承天走向前,向上官世杰道:“你什么意思?不按我们的计划办,偏偏独自行事,害得我们差点没逃掉。”
文成杰碰了碰她:“承天,你别说了,不管怎么样,还是他把我们带出来的呀。”怕她把上官世杰给惹怒了。
“还好他的武功足够高,能够侥幸全身而退。如果他肯一开始就带我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五圣门,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啊,搞得五圣门一片混乱,害得我走火入魔。”岳承天有些气愤,指着上官世杰道,“你说你去掺和一脚做什么啊?是为显示武功,还是就为问我爹一句话。”很是不能理解。上官世杰回头欲言又止,又转过去。
岳承天有些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半天不冒出一个字,想憋死人啊。我看你身上器官完好无损,说话的时候顺畅洪亮,没有气喘没有咳嗽,完全没有问题,把事情解释清楚有那么困难吗,非得要用逼的才可以吗。”
上官世杰也只有在他“死而复生”后,想要留在五圣门养身体,因为岳承天以此要挟他回答问题,他才正常的说过话,其他时间都是保持沉默。
“有些东西很让人震惊,也想不明白。”上官世杰终于开口了。
“好,那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岳承天道,有了几分好奇心。
上官世杰想说但又还是闭口,垂下眼眸,似在思索。
“哎,你怎么又来了。”岳承天无奈至极,急道,“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你又不是什么害羞的大姑娘。”真想冲去过把他的嘴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文成杰处在两人中间,忙拉住岳承天:“承天,你先冷静一点,别急,怕等会儿又发狂了。”昨天岳承天走火入魔着实把她吓住了。
岳承天深吸口气,努力平稳心神:“跟一个木头外加冰块说话真是能把人给憋死,不发狂都得被他给逼的发狂。那就交给你了,你去问个所以然来。”
“我……”文成杰有些不知所措,岳承天都没有这个能力,她更不可能了。
岳承天点点头,又朝她努努嘴,抱着双臂,偏过头去。文成杰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面向上官世杰,小心问道:“你是不是想弄清楚一些关于五圣门的事?”
上官世杰未语,也没有理她。文成杰有些尴尬,但仍继续道:“其实有些事情你问我们也可以啊,承天在五圣门长大,五圣门的事她都知道,你又何必大费周章,走那招险棋呢。”
又想到前天被胡乃辉和史云青二人告发说她在书房中藏男人,自己被打肿脸的事,心中又愁苦:“这下麻烦了,你一出现,就等于告诉他们我确实藏了个男人在书房,他们便可说人证物证俱在,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今后还怎么回五圣门啊。”满腹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