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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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藏尸体蒙混过关

可岳天霖在外面叫嚣,岳承天就必须先把父亲止住,否则真被他们闯进来,自己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她可不想无辜背负杀人的罪名。

岳承天敛住神,声音尽量放平缓,道:“等一下,我先穿好衣服。”

此话一出,岳天霖可不敢砸门了,只得在外等待。

文成杰小声焦急道:“承天,快想想办法,他怎么办啊。”指着冰中人的尸体。

岳承天一瞟帏帐,急中生智,忙扯下帏帐,将冰中人及整张椅子全部罩住,咋看是一张棉椅,又将文成杰按下坐在冰中人身上。

文成杰如触电般站起,苦着脸道:“这怎么行,坐……坐在他身上……”声音发颤,那可是死人啊,她可没那个胆子,晚上肯定得做噩梦。

“拜托成杰,委屈一下吧,先混过关再说,你就坐在上面,佯装睡觉就行。”岳承天道,“只有你坐在上面,我爹他们才不会起疑,才不会想着把这帏帐给掀开看看。等过了这关,你再用柚子叶好好洗洗澡,去去晦气啊。”

文成杰也没办法,只得听岳承天的,乖乖坐下,只觉臀部、背部、头枕部冰凉刺骨,不知是本来就冰冷还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心中更是毛骨悚然,闭上双眼,浑身紧绷,佯装睡着。

岳天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衣服换好了没。”

岳承天长长吸了口气,努力保持淡定,赶忙穿好衣服鞋子,前去开门。

门一开,岳天霖只觉刺鼻药味袭扑过来,还夹杂着重重的冷气,不由双眉一皱。

三人进屋,明显感觉到了冷气,都有些疑惑,看着岳承天,目光也在屋内搜寻。

由于文成杰坐在冰中人上面,她的体温遮住了部分冰中人身上的冷气,因此岳寻风和岳天霖没有觉察出冷气的来源,而欧阳一剑有所怀疑只是不能确定。

岳承天明白他们疑惑什么,心下暗叫不好,想着以什么样的理由解释。

岳寻风“嘶”了一声:“承天,你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啊,难道屋里放了冰块。”

经他一说,岳承天顿时有了主意,神色尽量如常:“是啊,我和成杰都受了外伤,用冰块敷伤口减轻疼痛。”这个理由说出口,岳寻风与岳天霖的疑惑渐消。

只是欧阳一剑仍不信,但没有深究,与他无关之事不想多管,他打量着屋内的布局,见屋内陈设简陋,书房与卧室相连,两屋间隔了一层纱帐,一切简单朴素,不似女儿家闺房,倒如下人房间。

岳承天观看三人的表情,看来父亲和哥哥还是比较好糊弄的,可欧阳一剑有些难缠,还观察她的屋子,岳承天心下又恨上了他一记,不过看他似乎没有一定要找出冷气发出的原因,便没有对他厉言呵斥。

岳承天也没有去看文成杰及她坐着的那张“椅子”,害怕看后心里又发慌,向岳天霖道:“爹,有什么话快问吧,我还想睡觉呢。”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岳天霖严厉道:“在外面闹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睡觉!”

“嘘——”岳承天将食指放在嘴边,“爹,您小声点,成杰为了给我上药,忙到很晚才睡,别吵醒她。”此时,岳天霖才注意到睡在“椅子”上的文成杰,见她睡得很香。可她的心都快跳出来,浑身直冒冷汗。

而刚才岳天霖的一声厉喝,文成杰很配合的摆摆头撇撇嘴,轻微地变换了一下睡觉的姿势,将头转向里方,怕“面向”岳天霖等人久了,自己面部表情就会露出破绽。

岳天霖问道:“她怎么会睡在椅子上。”

“她为了照顾我,给我擦药忙到很晚,可能是太累了,收拾完了出来就在椅子上睡着了。”岳承天又指了指文成杰旁边用剩下的金疮药和棉球,“爹,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好吗,别把她吵醒,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与她无关吧。”侧面解释了文成杰因为太累所以沉睡不省人事,之前的敲门声和说话声都没能将她叫醒,提醒了他们文成杰是一直睡在这“棉椅”上的,让他们不对“棉椅”有何想法。

岳天霖和岳寻风是相信她的说辞,岳天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你出去。”

但欧阳一剑似乎天生就喜欢怀疑,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拆穿岳承天的谎言,所以岳承天所说的话他都不尽信,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文成杰及那张“棉椅”,虽然不想多管闲事,可总有想掀开那张帷帐的冲动查探究竟,但想到有个姑娘在上面睡觉,他作为客人,贸然去打扰于理说不过去,况看到岳承天投来愤恨怨毒的目光,若真去掀开了帷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丫头肯定是不依不饶的,便只得作罢。

四人出了房门,岳承天将房门掩上,总算松了口气,如获大赦。

文成杰见房门已掩上,也总算放下心中大石,拍拍胸口,直喘着气:“哇,总算出去了。”她的里衣已完全被汗水浸透,紧张之后的突然放松让她四肢有些瘫软,似忘了身下之人,又往后倚着,想好好休息一番。坐着坐着竟然睡了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岳承天尽量站得离书房远点,心中已完全放下紧张,定睛看着三人:“爹,您有什么话要问我呀。”

岳天霖看了欧阳一剑一眼,欧阳一剑微微点头。

岳天霖道:“天儿,五年前你将成杰带回那晚,可曾吹过笛子。”

“吹过。”岳承天回答很干脆,“那天成杰被王大娘给打了,身上疼得无法入睡,说想听我的笛声,我便吹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这三人大清早来找她就是为了问笛声的事,莫非发现了什么,到底是谁发现笛声不对,怎么时过五年突然找来了,眼光瞥向欧阳一剑,顿时明白,一定是欧阳一剑找的茬,他一来就没好事,难道是他发现了笛声中隐藏的力道。

果然,欧阳一剑道:“你再吹一次。”

岳承天弗然变色,恨恨瞪着他,冷冷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让我吹就吹,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放肆!”岳天霖怒道,“你欧阳哥哥是五圣门的客人,以后不准再对他无礼。若再听到你出言不逊,为父定不饶你!”

“我可没当他是客人,五年前他为夺‘火莲珠’,差点将我毙于毒手之下,爹却一点都不为我出头。”此言一出,让三人面色有些难堪。

“爹,对于一个要杀我的人,我没有杀他没有报仇已经是我忍耐的最大限度了,怎么可能还对他以礼相待。”岳承天冷硬道。

岳寻风知道岳承天以前受了委屈,看到她至今都还对欧阳一剑有着仇视,看来她当时受的罪还不小,忙打圆场道:“承天,以前的事便别提了,那只是误会一场嘛。”

“误会!”岳承天冷笑道,“哥,照你这么说,我没被他掐死是误会,那被掐死就不是误会了。”岳寻风哑口无言,深知与岳承天口舌之争,丝毫占不了上风。

“够了!”岳天霖喝道,“以往之事是你偷跑出去所致,为父已不再追究,今天为父找你便是要弄清楚笛音一事,我命你再将那晚所吹笛音再吹一遍。”

“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他是个外人。”岳承天故意不提笛声一事,而又将话头转向自己被掐的事上来,指着欧阳一剑,道,“当时欧阳一剑差点掐死我,事后你竟然不闻不问,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欧阳父子至今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死皮赖脸的住进五圣门。他们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恬不知耻!”语气冷然,骂的响亮。

岳天霖被说的有些尴尬,无言以对,他确实没有为岳承天出头,欧阳父子也确实自始至终都没有道过歉,岳承天受了委屈只能往心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