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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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义结金兰换身衔

岳承天握着他的左手:“好了,别哭了,既然我们成了朋友,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虽然他不知道文成杰到底有过什么样的遭遇,但是从他的神态、言行和举止来看,他一定受过很多苦。

小恒子也上前握着文成杰的右手:“对呀,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真是太好了,今天突然多了两个朋友,以后我就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文成杰笑着点点头:“嗯——”笑容单纯憨厚,眼角还挂着泪珠。

岳承天指了指不远处的夏思仪道:“还有仪哥哥呢,他也是我们这一队列的,今天呢我们四个人是患难与共,那就在此结拜,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正好老爷爷作证。”

“好啊,好啊——”小恒子高兴不已,欢快叫道。

文成杰低头见山鸡已熟,叫道:“山鸡已经烤熟了,叫老爷爷和仪哥哥来吃吧。”

“不用了,闻到香味儿,老夫自然来了。”老者与夏思仪走过来,笑着坐下。

文成杰一人分一只,岳承天和小恒子便狼吞虎咽地啃起来。

夏思仪看着他们只觉滑稽好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几天没吃东西了。”

岳承天道:“不是几天,只是今天,不过今天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紧张、刺激、担心又害怕,所以饿的很快嘛,而且成杰这山鸡烤的实在太好吃了,我们当然吃得快了。”五人都笑起来。

吃毕,岳承天道:“老爷爷,我们四人在这样惊险的一天认识,结成好友,想在此结拜成为兄弟,你做我们的见证人怎么样。”

“好啊。”白袍老者笑道,“你们四人因‘火莲珠’相识,又同生共死,确实是缘分。而且老夫有预感,你们四人今后定有一番作为。老夫希望你们以后能同气连枝,相互扶持,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四人点点头,夏思仪笑道:“我夏思仪极少有朋友,今日能得你们的巨大帮助,且还能成为知心好友,是我夏思仪之福。”

四人便跪成一排,指天誓地;夏思仪居首,依次是岳承天、小恒子和文成杰。

夏思仪道:“我夏思仪,今年十四岁,正月二十二出生,湖州府乌程县人士。”

岳承天道:“我岳承天,今年十二岁,五月初六出生,苏州府长洲县人士。”

小恒子道:“我小恒子,今年十二岁,五月初六出生,苏州府吴县人士。”

文成杰愣了一下,但还是道:“我文成杰,不知道今年多少岁,也不知道是几月出生,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士……”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四人都看向他,文成杰则低下头去。

岳承天略一思索,道:“没事,看你肯定比我们三人都小,那你就是老四,不过你也应该跟我和小恒子差不了多少,那我就给你暂定出生年月,你也是十二岁,只是月份上要比我们小,小多少呢……就小三个月,你的出生日期就是八月初六,记住了,以后再有人问起你生辰八字你就这么说。”

小恒子道:“既然我们是在这吴县相识,那你就将吴县作为你的出生之地,和我是同乡。”

“好,好——”文成杰笑道,“太好了,我有生辰八字、有出生地了。”便又跪好,右手举起,道:“我文成杰,今年十二岁,八月初六出生,苏州府吴县人。”

四人又异口同声道:“我们在大明成化十八年六月二十六相识,在此结为异性兄弟,天地为凭,白袍爷爷为证,此生互帮互助,永不背弃。”声音虽有稚气,却高亢洪亮,豪情万丈,说完朝着白袍老者磕了三个响头。

白袍老者道:“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生死相依的朋友,记住今天的誓言,要相互帮助,永不背弃。起来吧,老夫还有话要与你们说。”

四人依言起身,彼此笑望,心潮澎湃,又围坐在篝火旁。

白袍老者道:“岳承天,小恒子,你们二人虽身具‘火莲珠’,可使用一小部分内力,但只要‘火莲珠’一天没有融化,你们就处在危险之中。不管怎样,是老夫将你们卷进漩涡,就有义务保证你们的安全。”

老者顿了顿,又道:“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若将你们带离中原,不太可能,特别是岳承天,你爹是五圣门门主,若你凭空消失,定会引起些许骚乱。”

岳承天惊奇地望着他,但未语,听白袍老者怎么说。

老者继续道:“夏思仪如今内力高强,足以自卫;而岳承天体内的‘火莲珠’还未融化,若被发现,性命难保,可你又不能离开五圣门,所以唯有将你隐藏起来才安全。”

岳承天似明白其意,惊道:“老爷爷,您的意思是说……要我和仪哥哥换身份。”

“不错,只要老夫昭告天下说‘火莲珠’已经送给了夏思仪,就能将你隐藏起来。而你要设法安全回到五圣门,只要不被人发现,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小恒子和成杰怎么办?”岳承天忙问道。

“文成杰倒无性命之忧,只需让他有个安身之所,至于小恒子……”老者略有迟疑,“小恒子,你可愿意跟着老夫。”

小恒子一惊:“不行,我还有爹呢,总不能为了自己连爹也不要了吧。”

岳承天突想到什么:“老爷爷,让成杰跟我一起回家行吗。”

老者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岳承天,你可有办法安全回到五圣门,带上文成杰而不被人怀疑。”

“这……”岳承天道,“我倒是有,可成杰……”

老者道:“好了,这个先不急。岳承天,夏思仪,你们先把衣服换了。”

岳承天惊道:“换衣服?在这儿换……”看了看夏思仪,有些难为情。

“有什么不能换的,把外套脱下便行,不过你们二人身材相差的确有点远。”白袍老者看着二人。

夏思仪已经十四岁,已完全出现男性特征,且个头较高,比白袍老者矮不了多少;但岳承天只有十二岁,个头较小,比夏思仪足足矮了半个头;两个人的身形可不是差一星半点。

岳承天低下头,缓缓脱下外套,穿上夏思仪的那件宽大的黄衣,当然这件黄衣对夏思仪来说正合适;黄衣松垮垮地罩在岳承天身上,有些滑稽。

不过好笑的还是夏思仪穿上的那件白衣,短短小小,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且上衣不能完全扣拢,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如乡间农夫。

二人互望一眼,又别过脸去,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别扭归别扭,事情还是要谈,夏思仪道:“岳兄弟,你把那支竹笛给我吧,今天岳门主问了胖老板那个白衣少年是否手中拿一支竹笛。”

岳承天惊道:“糟了,我爹知道是我了。”

“只要你把竹笛给我,你爹不就不知道是你了。”

岳承天干笑几声:“也是啊,还是仪哥哥你想得周到。”

小恒子道:“承天,一直见你拿着笛子,却从来没见你吹过,吹得好不好听。”

岳承天道:“平时吹笛子都是自娱自乐,从来没有人欣赏过,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既然想听就吹吧,听完之后给点评价啊。”又叹了口气:“唉,我爹他怎么也不肯教我武功,就教我念书作画下棋吹笛子。”

夏思仪道:“可能你爹不希望你卷入江湖纷争,愿你弃武从文,可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