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从兄之请
“没想到啊,往日纨绔乖张的仲德,今天能有这份志气,愚兄甚为欣慰,也觉万分惭愧,现如今你格局如此之大,当真令吾汗颜!”
刘琮说道:“从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这一次江夏之行,还是困难万分,首先,咱们的水军只是初立,力量尚且不完备,总还要整练一些步军两相配合。”
“江夏郡的百姓,总共只有二十六万余,这些年江东屡屡劫掠人口,料想二十万都不到,更何况现在江东军孙权已经将长江以南之地尽数瓜分过去,从兄这边所能领的治下百姓,恐怕也只有十万上下的数量。”
刘磐眉头一皱:“仲德了解得如此透彻,看来是下了苦功的,十万百姓的数量,已经是太少了一些,百姓还要休养生息,虽然战船,甲胄,兵器,可以从其他襄阳调来,可是自家的军饷,也是要自给自足的。”
“如此一来,我等重新编练步军的数量自然是大打折扣。”
刘琮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总归是不能穷兵黩武的,现目前新增步军怎么都不能超过一万的数字,以十万养两万,本就有些牵强了。”
刘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相当牵强了,江夏郡不比得其他郡的守备郡兵,可以实行兵屯田,自耕自种,这些兵马随时都是要拉出来大战的,所以只能一心修备武事,吾意先整顿五千士卒就可。”
刘琮点了点头:“也好,从兄果然……颇为稳健!”刘琮知道刘磐所言没有错,能够支撑得起一万人的兵马,并不意味着要比着这个数量来,否则只会越打越穷,百姓越来越不堪重负。
刘琮这边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因为南郡南部各县的赋税钱粮还有荆南四郡的赋税钱粮都是要汇集到江陵,随后转运至襄阳的,刘表已经特批刘琮可以从江陵直接划拨两万整编之军的钱粮。
一应的甲胄,兵器都是满额发放,唯一有点麻烦的这批军械一旦老化磨损,折旧之后要上书更换,就必须经过镇南将军府允许,才能从府库之中调拨。
这也是刘表为了防止刘琮步子迈得过大,刘琮所考虑的是荆州全境,自然是不可能对刘磐这边不管不顾,要知道江夏的兵马,现在全是他率领过的甲士,已经是打上了刘琮的烙印。
换一个说法就是,荆州之主,刘琮势在必得,而荆州的世家大族掌握的兵力实在太多,也是极其不稳定的因素,而刘磐这边,到时候是完全可以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支兵马的前程未来,每一步刘琮都要关注到,刘琮说道:“江夏郡至关重要,兄长先坚持一段时间,我这边会想办法筹集钱粮,到时候给兄长运送过来。”
这个问题摆在刘磐面前也是有些难,毕竟一万五千多人,要面对整个江东的入寇,怎么看都有些勉强,而刘磐本身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将,对于其他的生财之道,确实没有什么手段,见到刘琮愿意主动相帮,心中也是感激:“如此,就多谢贤弟了。”
刘琮道:“无妨,都是为了荆州的安危,不过这钱粮上面确确实实是一个大大的缺额,我下来再想办法。”
这些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荆州的钱粮的也不是多得用不完,江夏郡得到襄阳的帮助已经太多了,总不好什么事情都向刘表伸手去要。
生财之道,刘琮之前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如今却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刘磐笑道:“还有贤弟你那练兵之法,届时吾到了江夏郡,倒是要好生向苏都督和甘兴霸讨教一二,若是真的是好法子,以后练军,我自然是萧规曹随。”
刘琮微微的喝了一口茶水:“这练兵之法,父亲和岳父两人都是极其看好的,就连那位刘皇叔,也是想打听清楚,但有的东西,还是自己人留着用比较好,从兄看过之后,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到时候只需要从老军之中挑选一些熟手出来,不用半月,即可小有成效。”
刘磐爽朗的笑道:“如此,某却是有些期待了,此外,还有一事,兴许要仲德你帮个忙了。”
刘琮忍不住抽了抽脸颊,这从兄,当真是耿直人,有什么话就说,前面还有一个难题没解决,就这么好意思开口?
好吧,不跟没文化的人计较,刘琮硬着头皮道:“兄长但说无妨!”
刘磐搓了搓手,只是道:“我又一老哥,姓黄,名忠,字汉升,虽然年岁颇长,但亦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手箭术更是无双的绝技,我兄弟二人曾经并肩作战,是过命的生死交情,黄老哥当年立下的功勋不小,我当年本打算,战事过后举荐他,只不过后来我闲赋在家之后,长沙郡也没有了什么战事。”
“这个仲德你是知道的,当年的兵马就散去了,也只有不到五千之众被收编到长沙郡守备郡兵之中,黄老哥便是平级做了一个中郎将,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仅仅只是统领没有什么战力的长沙郡兵,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刘琮还没有等刘磐说完,便是一拍桌子,“好,如此猛将,怎么能够蒙尘,用,必须重用。”
看着刘琮激动的模样,刘磐问道:“怎么,你知道黄老哥……”
刘琮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这位可是五虎上将的黄忠,黄老将军,怎么能不让刘琮失态,“咳咳,并非如此,只是能得到从兄如此评价之人,绝对不是碌碌庸人,这个忙,我帮了,兄长只管说就是,怎么帮?”
刘磐道:“不管怎么说,汉升现在毕竟在韩玄太守手下效命,你是知道的,当初因为这太守之事,几方都是不痛快,为兄有些拉不下脸面去要人!”
刘琮点了点头:“无妨,无妨,反正都来长沙郡了,明日你我二人便是往临湘城走一遭就是,到时候,我出面去做就是,至于韩玄太守肯不肯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