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些走过的时光（上）
一篇破纪录，记我走过的时光。
年少时我曾误以为自己喜欢某个男孩子。
起因是他貌似对我说过一句有些浪漫的话，为什么是貌似说过呢？
因为当初的我，整天在学校里发呆走神，许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
所以我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对我说了那句话，或者，我是否听错了那句话。
那时有人说，同一个姓氏不可以在一起，不能结婚。而和我一样都姓李的他，貌似某天特意来到了我面前，跟我说：
“如果你不是姓李的就好了。”
不记得准确的每一个字，反正大概就是这句话这个意思。而这句话的潜台词应该是，想在一起，想结婚。
但那时的我一脸懵。
因为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跟我说这句话。
有段时间，我是班里的隐形人。不活跃，话很少，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关系好的同学。
我总是安静地自己坐着，然后发呆走神，可以说是毫无存在感。
在我眼里，万物有灵。
风吹花草会是世界向人们问好，一个小玩偶也会想要陪伴......
我会想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问题。经常纠结，东想西想，然后，我从小就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要随心！要自由！要热爱！
学校里，有希望，有一张张明媚的纯粹的笑脸。
有无数的欢声笑语，有无数的来去变幻。
那时的我们，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相信爱，也相信明天。
阳光总是很灿烂，花开总是很美妙。雨天也可以大笑，哭过也可以释怀。
春天，是春暖花开，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我们高高兴兴地拿着红包，烦忧会简单又好笑。
夏天，是蝉鸣阵阵，风吹清爽，树荫乘凉，碎光摇晃。
没有过于炽热的烈日，有畅快肆意的暴风雨，也有美妙的雨后彩虹。
秋天，是硕果累累，瓜果飘香，而我们的悲伤，总是很快就能过去。
就像那首诗那样，不是自古逢秋悲寂寥，而是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冬天，虽然寒冷，但不容易冷入心扉。是温暖的被窝，和穿成肉团子的我们。
虽然绿树也会掉光叶子，风还会冰冷刺骨，但也有不一样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记得那时，一年四季，分明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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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说学校是个干净的，神圣的地方。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些学校很好，有些学校有好有坏，有些学校，很糟糕。学校，也是个小社会。
在我年少的一段时间里。
班里的人，根据成绩性格等等，于无形中分成了几个群体或类别。
成绩好的，成绩不好的，性格活泼的。
零花钱多的，到处玩得来的，好欺负经常被人使唤的。
不听课成绩又不好的我，独成一派，根本就没有关系好的人。除了会和同桌多说一点话，我很少跟人主动说话。
反正有人跟我说话，我就说，甚至还能说个不停。
若没人跟我说话，我就自己安静地呆着，或是看窗外的蓝天白云与田野，然后走神、发呆，去神游。
而那个男孩子，很活泼且人缘很好，不管是男生女生，他都能一起聊一起玩。
所以我很不明白。
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有时候看起来特别文静内向，还特别蠢的我呢？
好吧，虽然我不是真的内向和特别蠢，但那时的他喜欢我，几乎相当于万人迷喜欢傻乎乎的小透明。
很不可思议！
所以我怀疑是整日神游爱看故事的我，把现实和奇奇怪怪的梦混在了一起。
毕竟动画片看多了，我还会梦见自己变成了动画片里面的角色，又或者，是我记错了或是听错了。
我觉得认真喜欢一个人，还想到了结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所以，因为他貌似跟我说了一句有些浪漫的话，我开始在他出现在我附近时，注意他，用余光偷偷看他。
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而他性子活泼跳脱，总是闲不住，老是在教室里走来走去。
所以注意到他以后，我便总能看到他。
我们都姓李，所以某次清明节大型祭祖，我看见了他，不记得是刚好走到一起，还是他走过来的。
在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里，在山间清风绿树成荫之下，在我们的共同祖宗面前，他问我：
“作业写完了吗？”
那时的我，好像是说没有，然后摇摇头，就找了个理由跑去找家人了。
写作业于我而言，真是个糟糕的话题，哎哟其实我真的好想问他：
“你觉得一个懒到总是不写作业，还曾被老师写到黑板一角昭告全班与路过领导的人，会勤奋地早早写完作业吗？”
对了，那时即便老师说要以此来刺激我们班的几个懒孩子。
让我们羞愧难当，然后从此好好完成作业，我也没有好好完成作业。
因为我是真的不会写，毕竟我是真的很少听课，所以压根就不会写。
第一次被写上黑板时，我是羞愧的，但反正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写上黑板，所以我很快就看开了哈哈哈ʱªʱªʱª(ᕑᗢᓫ∗)˒
后面老师见写来写去，都是我们那几个。
可能想着，估计我们的脑袋的确不够聪明没救了，所以没有写多久就不管了。
由衷地感谢当初的老师不会特别严厉，家里也总是任我自由生长。
毕竟，热爱自由的我就是不能多管，不能多加约束的。
你若问我，放学不写作业干什么呢？
除了有时候要干家务带弟弟妹妹，在店里扭螺丝打钉之类的，当然是看电视，或者和附近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啦。
虽然在学校我不活泼（我又不喜欢学校，当然活泼不起来啦）。
但我在我住的那栋楼，和附近的几栋楼里，可是小孩群体里最大的那一个。
我后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也就是三个小朋友，楼下也有三个小朋友。
加上对面和附近偶尔也会过来的四个小朋友。
以及有段时间会过来的一个男孩子，也就是我弟的同学，我们玩得可热闹了。
我们附近有个可以爬上爬下的饲料店，我们租住的房子有五层楼，随便跑。
我们一楼店铺的后面，有树有草，有花有泥，还有一个仓库。
那棵树很高，有鸟窝，有时候还会停下许多小鸟，小鸟们有时候会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而我只要拍一拍手，就能惊起一片鸟儿。
我家店旁边的夜宵店，是楼下小伙伴家里的。
他们在二楼也有铺面，然后白天人少时，我们还能在里面转悠玩耍。
玩捉迷藏，过家家（当初我最爱开店卖东西，还想开超市）。
在门口用沙子堆蛋糕，玩老鹰捉小鸡，你追我跑，123木头人，跳绳......
多的是可以玩的项目和地方。
我们曾流行过玩小石头，也就是拿五个大小差不多的小石头放在手里玩。
我的眼睛从小就有些问题，不过那时可比现在好许多许多。
而我在某次锤石头眼花锤到自己的手指后，只敢慢慢地小心用锤子了，因为那一次，我被锤到大半个指甲盖都变得黑紫黑紫的。
有时候父母出去了，弟弟妹妹没空陪我，小伙伴没空过来，我要自己看店，就会特别无聊。
但我即便是无聊得要命，也很少会去写作业。
毕竟人懒，还不会写。
哪怕只是枯燥地翻桌子上的门窗书，无聊地看漂亮的门窗，或是门窗之外的漂亮房子，我也不会去写作业。
我看店最期待的，就是店里那个老旧的收音机放到我喜欢的歌。
可惜收音机的频道不好调，我也很少能听到想听的歌。
更多时候，我都是在听那些主播讲新闻故事或者采访人。
后来母亲买了碟片机还获赠一张有十万首歌（或者是三万？太久了，记不清，反正歌很多只听了一部分）的碟片时，我真的超级高兴。
然后有时候一旦有空了，我就去翻那本厚厚的书，然后去听想听的歌！
我至今还记得某些歌：
隐形的翅膀，老鼠爱大米，北京欢迎你，你是风儿我是沙......
对了，当初我会乖乖背下乘法九九表，是因为老师说背下来才能去吃早餐。
好友倚溦曾跟我说温故而知新，叫我有空可以想想以前的趣事。
而我之前也的确因为回忆到某些事情，而发现了一些道理与一些事情。
所以我先想起了什么东西，就先写什么吧，免得后面又忘了。
至于那个男孩子，就最后再说吧，因为我与他之间没有太多交集，所以事情我都记得。
以前的我，上课基本都是在神游。
老师说的话与教的知识，要么是左耳进右耳出，要么是根本就没听见。
也幸好父母对我成绩没什么要求，从不会因为我成绩不好而训我。在我们家，不会要求要考多好的成绩。
除了后来高中，学校会发成绩给父亲看，他问过我一次成绩，我就只记得，他还问过我小考和中考的成绩。
而我母亲，就更不会管这个了。
关于学习，她除了会说写了作业再看电视，坐直写字不许离电视机太近。
就要求过我一件事：不要退学，要读完高中。
但我没能做到。
弟弟成绩不好，但父亲没有让他早早地进入社会，因为太年轻又本事不够啊，容易被现实打击。
父亲把弟弟送去了我们广西的首府，南宁的技校，即便那离家更远，花的钱也更多。
而那时我退学，父亲大概也以为我是出于冲动与叛逆。
所以后来我本该高考的那一天时，他还特意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今天高考了，我想清楚了没有，有什么感受吗？
我说我早就想清楚了，但他不信我。
那天我在他乡，那天，天气很好，我和表弟表妹在外面玩，我踩着自行车，迎着自由的风，沐浴着灿烂的阳光。
我上的高中，是我们那个小县城里最好的高中。
所以对于我的退学，他们都觉得是我错了，所以千错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近几年来，我有时候会想。
我那时候的中考，要是生大病考砸了多好，然后我跟弟弟一样，也去南宁读技校......
可是，我初中只是随便学学，只是最后一年认真了一下，也能考过很多人。
为什么要故意考砸呢？
我明明，都已经决定好要考哪个大学，学哪个专业了......
可偏偏，就在最后一年，换了校长，突然减少了本就少的放假时间和休息时间。
而单眼障碍的我，根本就适应不了那样的时间！
对了，我会变成单眼障碍，是因为五年级时，我被隔壁班的人撞到了眼睛。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时我正常地走在教室外，周围尽是来来往往的各班人马，路有些挤。
然后隔壁班有一个人在跑。
人多路不好走，更不适合跑，而他却在跑，所以意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他的头，直接撞在了我的左眼上。
一开始被撞到眼睛的时候，我特别痛，痛到以为自己流血了，我问身旁的同学：“流血了吗？”
同学说没有流血，就是很红，我觉得没流血就不算很严重，便放心了。
我的左眼生来就有些问题，视力本就比右眼差。
所以当时睡眠充足的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左眼视力变差了。
而那个撞到我的同学，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跟我说。
直到后来我上了初中，睡眠时间变少了，眼睛没休息好，我左眼的不足才表现了出来。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当时我的眼睛那么痛，是因为我的眉骨被撞到移了位。
为了不让自己的两只眼睛看起来很不一样。
此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去推一下我那被撞的眉骨，免得我的左眼总是比右眼小。
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也不习惯白天睡觉。
白天睡觉会让我越睡越没精神，所以我的睡眠时间，全靠晚上撑着。
但由于睡眠不足，我的坏眼越来越坏了，还影响到了我的好眼。
我曾报了名想考驾照，却因优眼视力不够好，而不得不退了。
十年前，我初一那年。
因为宿舍人多，洗澡时间有限且很赶，我差点被一个有些变形的衣架戳瞎眼睛。
当年我那被戳流血的眼尾，至今还有一个小洞。
离校时，我还没到十七岁。
因为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很多个人都有些轻视地问：
“你怎么这么小就不读书了？”
说实话，我很讨厌说自己已经不读书了。
说我没学历就行了啊，为什么偏偏都说不在学校就是不读书了呢？
虽然我不喜欢读全部的书，但不可否认的是，读书，一直都是我的最爱之一。
这是我只要活着，就不会放弃的事情，而且，真正爱读书的人，不管在哪，都会读书。
可我被迫无奈提前离开了学校以后，成为了一些人眼里的很冲动没脑子还很天真。
所以，有同事在看到我买了书以后，带着嘲讽问：
“你都不读书了，还买书干什么？”
呵呵哒，真是不巧啊，我爱的书，从不是学校的课本。
在我很喜欢的一本小说里，有一个这样的结尾：
人生修行，修的是身，修的是心，修的是自己的道。
道是什么？无非是一条通往幸福的路而已。
所以想要拥有幸福，自然也要修好自己的身心与道。
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地松开心结，越变越好。
我要让自己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然后得已承受住种种风雨。
然后，修出我自己的道。
只是无奈于这一路走来，我经历的悲占比很大。
不是因为次数很多，而是因为我敏感又极端，而那些痛苦，悲苦恐怖且痛彻心扉。
所以这一路走来，我其实走得很不容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被黑暗笼罩过，也拥有过灿烂的阳光。
而且，虽然苦难会很多，但收获也能很大，因为某些机遇，要在失败困难后才能领悟出来。
有时候人生就像一段漫长的航海旅行，极难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所以，又何来的一帆顺风呢？有风浪，是无比正常的事情，而有风浪，也就能有乘风破浪。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至于万物皆有裂痕，是因为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我小学时，前面大部分课没听大部分作业没写。
唯有最后一年，勉强算是认真上学。
然后在镇上的初一入学时，我是其中一班的全班第一。
初中时，我这个破单眼障碍没睡好，又没心情学习了，然后就又没有好好学习了。
但初三时我努力了一下，就考上了我们那里最好的高中。
可高中的休息时间更少了，于是我的眼睛又坏了许多。
最糟糕的，是后来突然换了校长，竟又减了休息时间。
这个改变彻底地搞乱了我的生活节奏。
还间接害死了在等我，却等不到我的，患了抑郁症的朋友。
因为高中，我那总是毫无知觉的坏眼，硬生生地被刺激到会发酸疼痛。
那新改的时间，是正常的一周，只放一个下午。
然后天天晚自修，十一点十分下课，早上六点起床。
要一分钟不少地加上午休时间，一天才有八小时的睡觉时间。
可都说是十二年的寒窗苦读了，我当然不想在最后一年放弃。
我努力地去适应了，但我是单眼障碍，跟正常人不一样，受不了。
我因睡眠不足，晚上眼睛痛到难以入眠，还会不停地流泪，然后呢，眼泪都打湿了头发和枕头，我也总是睡不着。
然后呢，上课的时候，我要努力提起精神听课，有时候还要帮酸痛的眼睛擦眼泪。
再加上其他受到影响的事情，我痛苦到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我怕我从单眼障碍变成单眼瞎，我怕热爱自由的我被逼疯，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疯子去找死。
我不想那样死去，所以我只能退学，然后呢，因为这一个决定，许多事情都变得糟糕起来。
我有了心结，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解开的心结。
就像席慕蓉那首名为囚的诗一样：
流血的创口，
总有复合的盼望，
而在心中永不肯痊愈的，
是那不流血的创伤。
多情应笑我，千年来，
早生的岂只是华发，
岁月已撒下天罗地网，
无法逃脱的，
是你的痛苦，
和我的忧伤。
此后，我开始了总是难以入眠，开始了每日的祈祷死亡。
我努力地，慢慢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实现自己的各个心愿和小目标。
让自己的开心越变越多，然后压制住糟糕的心结。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
但我可以开出自己的生命之花，让我的花儿开在那些无法愈合的伤疤之上。
我很喜欢鲍照的一句话：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偶尔的叹气忧愁是没关系的，毕竟哪里能有事事如意呢？
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强颜欢笑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若是经常这样的话，人生可能不仅不会变好，还会越变越差。
反正呢，只要场合允许，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开心了，就高高兴兴地笑出来。
哭泣，不等于失败。
我踏着我的血泪，情况时好时坏，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今天。
好在啊，我等到了疫情结束，管控放开，我顺利地去了远方，然后继续慢慢地实现自我救赎。
我爬了山东泰安的泰山，也爬了河南洛阳的老君山。
我遇到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还惊喜地在他乡听到了熟悉的乡音。
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和不同的人聊天谈笑......
前面天气不好，阴云密布，阳光暗淡，有强劲的风，也有冰冷的雨。
但我这个只见过两次雪的南方人，意外又惊喜地淋到了泰山的雪。
去老君山那天，天气很好，我沐浴着金灿灿的阳光，看到了金顶......
我沉醉于许多的风景里，于是，便没空想起自己经历的糟糕事情了。
有了更广阔的人生，能去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我就没空想起一堆糟糕事情了。
苏轼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于是有时候我便会想，反正一辈子也不是很长。
所以能活着就继续好好活着吧，反正再多，也就一百年多一些。
但我的眼睛实在是太糟糕了，因为我曾读过的高中，我每天都要感受眼睛的难受与不舒服。
我容易眼花到削个土豆，还能把自己的肉给削掉！
在此，我要祝福后来的那位校长，祝福他也突然被迫严重睡眠不足。
像我一样，眼睛更坏，变得容易眼花，眼睛敏感又糟糕。
像我一样，晚上睡觉时，眼睛痛到流泪，难受到半夜一两点也睡不着。
像我一样，时不时撞到自己或割伤自己，一不小心就要流血。
像我一样，因为眼睛不好用，被人骂眼瞎。
像我一样，眼瞎到在有灯只是不够亮的时候，自己走向沙滩淤泥，然后陷进去。
像我一样，不过只是路灯不够亮，还会眼瞎到自己撞上路灯。
像我一样，不仅眼睛坏了，还要痛苦地送别好友。
像我一样，痛苦地被迫辜负了亲友的期望，让他们为自己担心难过。
然后还要去面对很多很多件糟糕事情，然后痛苦崩溃到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好了，祝福完了，气顺了一些。
我会尽力地好好活着，然后继续越来越好，一直都过得比以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