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多诺的精神姿态及其潜在的思想基础

天才是一种姿态，近乎一种心态。……除非失败的可能性无时不在，否则天才无法显示自己。

——阿多诺《美学理论》

我们可以很容易地以历史编纂学的方式写出阿多诺的生平年谱，也可以从多个侧面以小说传记的方式写出无数个阿多诺的传奇故事，但这类研究，终究不能显示出阿多诺在今天的生命力，也不能显示出今人今时读阿多诺的价值，包括思想上的价值和现实上的价值。这两方面的价值，其实是同一种价值，即阿多诺对真理的探索的价值。这个真理，就是对当代文化与人类命运的自觉体认。本章对阿多诺的生平、思想之概述的用意不是在考证上，更不是出于猎奇，而是力图把握阿多诺终生把真理作为精神理想而为之抗争的精神姿态，以及这个精神姿态所立足的（隐含在阿多诺全部批判理论并彰显在美学理论中的）潜在的思想基础，这或许对于我们认识真正的阿多诺，并通过阿多诺美学之镜观看到我们时代的真实状况及其根源不无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