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教训

越南流浪第一站，有新奇，有惊喜，也有教训。我们还有惊无险地上了一回小当。

老街火车站前的小广场上很多去沙巴的迷你巴士和出租车，车费可以讲价。早上我们一到站前广场，迎上来一个戴顶绿壳帽的小帅哥车主，极难得地讲一口还算标准的英文拉客。总算有个能沟通的人，我们决定坐他的车。

“绿帽小帅”跟我们要价单程10万盾/人，讨价还价后达成协议，往返15万盾/人。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乘客，车还要等多拉些人才能出发，我决定先找个ATM机尝试一下取款是否方便。不知是怕我们找不到还是怕我们不回来坐他的车，绿帽小帅派了个小弟带我们去。我们取款回来，又等了一阵，车才出发。

上车后，绿帽小帅开始收车费，考虑到头晚住酒店既没押护照也没交押金就入住了，认为当地人是很讲信誉的，所以他要来回程车费一起收，我们没顾虑太多就给了钱。

到沙巴下车时，绿帽小帅嘱咐我们下午5点在相同地点上车回老街。等我们结束游玩按时到达约定地点，却不见绿帽小帅和他的车。旁边另一辆正在拉客的迷你巴士开过来，司机招呼我们坐他的车走。我们说已经付了返程车费，会有车来接我们。这位司机一副明了的模样，打了个电话，然后让我接听。电话那头居然是个说中文的女人，跟我说早上坐的那辆车已经走了，车主有交代，让我们坐现在这辆车回去，但要再给司机一点钱。我很惊讶，问对方为何早上的车主不守信用，对方回答她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然后挂了电话。

接下来拉客司机叫两个人一共再给10万盾，我们拒绝，说早上已经付了返程车费，既然是收了钱的车主叫你带我们回老街，车费应该由他来出。眼前的司机又说：5万。我们还是摇头，拒绝再付车费。最后他妥协，叫我们上车。上车后因车上乘客未满，司机围着小镇又绕了几圈继续拉客。其间我们注意观望，确实不见绿帽小帅的车。

老街火车站站前广场，红色大巴是去河内的，迷你巴士和出租车主要跑沙巴

终于坐满了人，车驶出了沙巴。不成想又冒出来个充当售票员的小伙子跟我们要车费，我们说已经跟司机说清楚情况，并表明了坚决不再付车费后司机让我们上车的。这家伙说，我不知道，我只管收钱。被我们拒绝后，他过去跟司机嘀咕一阵，继续来纠缠，还威胁不给钱就下车走路。

其实再付5万盾，不过合人民币15元，但总感觉是被讹诈，强迫症发作，就是不愿妥协。虽然我们坚持到最后都没再付钱，但被烦得一路胸闷地回到了老街。回想起来其实是自找的，出门在外，异地山区，两个文弱的笨蛋去跟当地人置什么气！自以为是在坚持原则，真被赶下车或发生别的什么事都有可能，说到底也不过起于那几块钱。

这件事还有个狗血的结局：十几天后我们从河内坐火车返回老街，到站准备下车，有人直接上火车来拉客，满车箱吆喝：去沙巴吗？迷你巴士，5万。——原来我们是讲了价还被宰兼差点被甩客。

期间还有一段小插曲。

我们憋屈地坐在不是约定的回程迷你巴士上后，司机为多拉几个人满镇绕圈，看见路边站着几个背包的白人游客。司机停下车叫着“LaoCai”。那几个人说：我们只是去沙巴汽车站。司机回答：去的，上来吧。因为之前逛小镇见过沙巴汽车站，就在约百米距离内。心想这些人明明背包客模样，几步路竟然还要坐车。

绕到汽车站附近，司机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才发现原来这几个背包客并不知道汽车站在哪儿。正想出声提醒他们，一个眼尖的背包客看见汽车站了，连忙叫司机停车，司机装作没听见继续行驶。几个背包客愤怒了，一起大声厉喝“Stop”。巴士终于停下，背包客们气愤地下了车，厚脸皮的司机居然还高声追问：“No money？”一个背包客大声地用鼻子哼了他一声。

沙巴镇附近的梯田

我在想，如果背包客们没看见沙巴汽车站，难道司机就要给他们拉去30多公里外的老街吗？这件事也说明：沙巴汽车站估计有去老街的大巴，只是我们一路上只专注看风景，没注意观察有无大巴往来，忽略了这个问题。否则宁愿再出返程车费去坐大巴，就当早上付给绿帽小帅的返程车费丢了，也不憋在这不守规矩的迷你巴士上。从这点来说，哪里的中巴，都有营运不规范、监管不到位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