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讲故事
这样想着，我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阿默，起来吃饭了。”
嗯？这个声音是小公主。我当即起身穿衣下床，走出门外，看到烧烤架，晚上吃烧烤啊？
帖菲亚殿下，（嗯，有吃的就是殿下，没吃的就是王女）殿下放火），以诺在那串肉串。估计是皇家卫兵在附近打猎弄来的肉吧，真香。
出发以来，我一个精灵千里奔驰。来到这里以后，天天风餐露宿，吃干粮，喝凉水。想着想着，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下。
“我让他们去打猎；以诺穿肉串；姐姐负责烧烤；阿默，让阿默做点什么好呢？”
“有一个最合适的选项，我可以负责吃。”我非常踊跃的回答。
“想得美！”
“不行！”
“想都别想！”
此时他们三人的立场出奇的一致。
“好吧好吧，我这有麦芽酒。烧烤配麦芽酒最棒了。”
说话间，我从空间装备里取出两条长板凳。又拎出四瓶麦芽酒。
“公主殿下请坐！”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殷勤。
“好，不过你要坐另一条，这边留给姐姐坐。”
今天的舔狗历程依旧失败。
“阿默，给我们讲故事，讲讲你是怎么从一个柔道，变成剑士的，然后变成枪炮师的？”
“好，我从离开格斗道馆那里开始讲。那时候......
“我在格斗道馆学习了二十年，二十年进入高级其实算很快的了，按人类的标准，我应该是一个天才来着。同时，街霸和散打的招数我也学了一些。但我迟迟不能进入传奇境，甚至进入高级境界之后很难有提高。
格斗馆主告诉我，这是因为我和柔道术、和格斗术、和武道一途不契合。路不契合，前面就再没有路，有路也不能前进一步。
“按照馆主的建议，我去求魔法道馆的馆主为我占卜一次，说不定能算出最适合我的职业。魔法道馆的馆主是一个步入传奇境多年的魔法师，而且她的占卜造诣很深。但我在魔法道馆当了二十年陪练根本就没见过馆主。请其他魔法师帮我引荐，他们也都推脱。”
帖菲亚：“然后呢？你最后找她占卜了吗？不对啊，我记得占卜术对你无效吧？”
“不要急，听我慢慢讲。然后我在魔法道馆陪练的时候，下手稍微狠了一点。那些魔法师吟唱的时候常常被撒一脸沙子；或者被板砖糊脸；战斗法师被空手夺白刃；召唤师被召唤出来的召唤兽砸晕等等。
“总之那一年，所以职业的魔法师，都学会了天击（挑空技），落花掌（击退技），快速召唤哥布林和瞬间移动。近战技能加满，遇到近战职业都能打个有来有回。”
“所以最后馆主迫于压力，还是为我占卜一次。再不出面，道馆都没学员了。如大殿下所说，占卜术其实不能对我生效，但那位占卜师用了一个聪明的办法，替我占卜出一句话。”
帖菲亚：“她是怎么占卜的？有什么魔法能对你生效吗？”
帖菲亚虽然天赋爆表，但自身努力也不可忽视。对于一些魔法，她非常具有研究精神。
“并非如此，她只是换了一个占卜的方法。想一想怎么看到一个隐身的东西？当然你们如果用感知魔法很简单。
我是说用看的方式，例如这个院子里有一个隐身的东西，想要看到，我们可以把空气变个颜色，这样只要看到那里缺了一块，就能看到那个隐身的东西了。
那位占卜师用了类似的原理，占卜我周围的东西，以推测我的命途。最后她得到一句话：你与魔法无关。
她没有解释这句话，因为她说她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我觉得可能是魔法相关的更上一级的力量非常不待见我，或者与魔法相对的力量特别眷顾我，才造成我的魔免体质。”
“那你怎么就知道剑术或者枪械适合你啊？她不是什么都没占卜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哪个职业会适合我，所以不使用魔法的职业体系我都修炼过一段时间。我在圣光教堂做过实习圣职者，但是驱魔师一道无法学会脉轮；神格拳一脉也不能通过信仰获取神圣之力；审判长一脉，‘血之诅咒’对我无效；圣光一脉就别说了。
然后又去人类军团做见习骑士，那时候发现剑术挺适合的，长枪耍起来像加长的钝器一样；后来也去赏金联盟参加刺客培训，学习刺杀术。因为学不会暗影潜行，被同期的暗精灵嘲笑了好久。”
“后来我觉得剑术更适合我，就去找了家剑术道馆学习。
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魔法道馆联名封杀我，不许我去当陪练打工。所以我只能接赏金任务赚学费。现在想想，那时候过的可真苦啊。”
是啊，那时候道馆那一片的黑道过的可真苦啊。
记得有一次我完成任务换成赏金之后回去，遇到两个小混混想抢劫我，说是混混，其实也就是‘正儿八经混黑道的职业者’的小弟的小弟，可能比普通人强一点吧。然后他们被我打了一顿，打一顿不算完啊，所以我把他们反抢了。
后来我反思自己的行为，觉得这样来钱挺快的，而且良心上没有什么亏欠。如果有，就当没有。
第二天那两个‘弟中弟’带一群人来剑术道馆堵我，并且大放阙词，把仇恨关系上升到民族矛盾。
大概是打听到我是一个见习剑士，所以试图用人数优势教训我。见习职业者和普通人的实力差距还不大，可以靠人多取胜。高级职业者不是可以靠普通人是数量就能拉近差距的，除非人真的很多。
但是对于柔道来说，人越多，挨打越惨。因为人人都是柔道家的武器和炮弹，接投、抛投，空绞杀......但我肯定不能打那么残忍啊，于是，我一招‘螺旋旋风杀’把他们全撂倒呗。
除非来的也都是职业者，那还有可能靠人数取胜。普通人，真的算了。
再次将他们反打劫，不得不说，他们挺富有的。打劫这事实在是比做任务来钱快。可惜是外快，不能可持续发展。
主要是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大部分是收取保护费，小部分是靠抢劫，咦，等等，保护费。我想到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三天后，他们又来了，来的还都是普通人，就是有点多。乌泱泱的一大片，估计有两百多人吧。
都说了人数不占优势，来再多也没用。不过这次要下手狠一点了，前两次光让他们知道痛苦，并没有杀人，他们反而不觉得危险。
这可不行，必须好好给他们上一课，学费我待会自己取。
接受‘精灵主义’的毒打吧，年轻的人类们！
这次大概打倒五十个左右吧，剩下的都逃跑了。五十就五十吧，不少了。嗯？身上怎么都没什么钱啊？
我随机踢醒一个小混混，踩着他的胸口问，“小子，你钱呢？”
那小混混当即眼泪就下来了，带着哭腔说：“哪还有钱啊，不都被您老拿走了吗？这个月刚收的保护费全被你给拿走了，离下次收保护费还有十多天呢？哪还有钱啊？”
一听他这么可怜，我这精灵就同情心泛滥。
于是我说：“你看，你虽然没钱了，但你上边，你老大肯定还有钱，这样，你给我带路去找他，我也让他没钱。这样大家都没钱了，你也不是那么可怜了。”
“我老大，我旁边躺着的不就是我老大吗？他也没钱啊。”
哦，原来这个就是小头头啊，“行了，你先躺下吧，我跟你老大谈谈人生。”
我移开腿，左手拎起小混混，右手给他一手刀将他打晕，然后把他们小头头踢醒。
“喂喂，醒醒。”他睁开眼，跟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
我这比喻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听说你就是这群人的老大，这些都是你带来围攻我的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小头头当即否认。
“行了，带我去找你老大，或者死在这，选一个？”
嗯，这条道路就是之前说过的，‘黑吃黑’可持续发展道路。
“你要，想找我老大做什么？”
“先探讨一下保护费的问题吧？或者先打一顿再探讨？看他怎么选吧？”
“你也要收这一片的保护费，抢我们生意我老大不会答应的。”
“废什么话啊，赶紧带路。我是想收你们保护费来着，你们这群菜鸡，没人护着点，以后被人抢了怎么办？”
“抢我们的不就是你吗？”小头头发出灵魂疑问。
“废什么话？”我一脚踢他屁股上。
小头头刚站起来，又被踢爬下了。
“赶紧带路！”
见到对方大头目之后，我们先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又礼貌的问候对方家人平安。最后切入正题，五颜六色的打成共识。
以后我就是这片城区黑道的“大哥大”了。
黑道混混们带着色彩缤纷的眼眶，欢迎我入职“大哥大”。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原则，我对收保护费这一事业做了深远的规划。
首先，既然是“保护费”，保护这一点一定要做到。我对这几百小混混做了安排，不要整体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每个街道安排一队人马，如果有人找我们铺子的麻烦，他们要负责解决；解决不了的麻烦，要解决找麻烦的人；解决不了的，再摇人来解决。
另外总部要留守一队高战力，就是长得粗壮的那几个，一看就可以唬人；如果有‘街道队’解决不了的，‘总部队’出动。
解决麻烦之后，要向找麻烦的人索要精神损失费；如果不给，继续解决麻烦，这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精神损失费算外快，不入月底缴纳，可以之间揣自己腰包里。每个月对居民和店铺所收的保护费，“大哥大”占四成（本来是想要一半的，但我毕竟是新来的，不好做的太过分）；
“大头目”，就是原来的老大，占一成（前朝太子有分成就不错了，知足吧）；剩下的小弟们分。毕竟咱是高端战力，他们加起来解决不了的麻烦还是由我出手解决。
别的不说，至少这一片治安变好了。店铺开门做生意，还有免费给看场子的。哦，不是免费，交保护费了。
当然以前也花钱交保护费了，但没人来看场子；小混混们每天还是打架，或者等着打架。甚至看到有人和店主争执两句，都会激动的问，“你是不是想找麻烦？”
吓得有些人找零都没要就跑了；小混混们虽然分到的钱少了，但如果加上外快，和之前收入差不多。不过他们整个人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别人看他们的眼光，不再是恐惧和厌恶了。
小混混们在锻炼身体，因为打不过麻烦，外快就要被‘总部队’赚了。有时候我路过会随口指点他们几招。不过只是架势，人类能不能修炼出原力也是看天赋，不像精灵天生就能使用原力，原力能转换成魔力。我只是没有魔法天赋，或者说，我的原力并不能转换成魔力。
啊，生活真是美好。我拿到了本月的保护费，同时也学会了新招数‘三段斩’，从见习剑士成为了入门剑士。
‘三段斩’真是一个适合跑路的技能，而且对身体的负担也小，我后来一直修炼到可以连续斩出七段。我决定今天晚上请他们吃一顿烧烤，麦芽酒管够。
生活真是美好啊。
“那时候过的真苦啊！”我喃喃低语。
心思从回忆又回到当下。我吃了一口烤肉，当年那些同我吃烧烤的混混们，百年已过，怕是都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