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性情中人
一早醒过来就看到宴春来顾瀚泽的心情也不会差,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三娘,早上好啊。”
两个人看着窗外,过了好久之后宴春来感慨地说道:“才出江湖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惩戒恶人是那人犯了大错不得不除,支援将士是因为大家都在这样做所以跟随大众去了,以前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留如同现在看到的这一班的笑容。”
将话说完之后再抬起头来宴春来发现顾瀚泽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愣了片刻之后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的目光说道:“看什么呢?”
顾瀚泽露出一嘴大白牙说道:“我只是突然发现,春来长大了,和初次见面比起来,心智成熟了很多,也对得起宴三娘这个名号了。”
被顾瀚泽这么夸宴春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腼腆地抿了抿嘴巴,将目光移到了街边,虽然她没有说,但是心里还是很快活的,是那种得到认同的快活。
好景不长,还不等宴春来看够这人生百态她的房门便被敲响了,玊玉正火急撩撩地在外面呼喊她呢,向脸色不太好的顾瀚泽笑了笑之后宴春来赶紧去开门了,一开门面向的就是玊玉一张面带笑容的娇俏的脸,还有她身后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谷梁宿的脸。
大早上的起来看到玊玉美好的脸庞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再看见她身后那张紧绷着的脸感受就没那么好了。
还不等宴春来说话玊玉就主动迎了上去:“宴姐姐,一起来我就来找你来了,今天你要做什么啊,我想跟着你!”
这丫头真是热情地让人难以招架,但是不得不说宴春来还挺喜欢这样的孩子的,一身赤城,能让身边的人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不瞒你说,其实耶蒙退兵之后我和二哥也没有什么目标,如今只是准备到处走走,遇到不平之事再出手。”宴春来实话实话,看玊玉这样子好像是想酝酿着做大事,这个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就像宴春来所想的那样,玊玉一心想跟着宴春来干大事呢,谁知道听到的是这个消息,顿时傻眼了,不过她也是个乐天派,马上就想通了,于是说道:“没关系,宴姐姐你和顾二哥那么厉害,总是能让我学到很多。”
宴春来有些无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没有多久顾瀚泽也出来了,一行人一同出门,三个人在后面安安稳稳地走着,只有玊玉在前面像只兔子一样在前面蹦蹦跳跳的。
在不经意的时候宴春来看了一眼谷梁宿,此时的他看着前面兴高采烈的玊玉脸上表情柔和地不得了,觉得很是新奇,宴春来拉了拉顾瀚泽的袖子让他去看。
两个人的动作被不小心被谷梁宿看到了,在两个人都陷入尴尬的时候谷梁宿面不改色地说道:“阿玉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边城大良境内的东西她没有看过总是觉得新奇地很,她又是小孩子心性,见笑了。”
在这一刻宴春来挺佩服谷梁宿的,依着他的性格应该会当一个独来独往的游侠,但是如今却甘心被一个性格跳脱的人套牢,就算其中有对才去世不久的恩师的承诺,但是用心到这个地步,就已经不是一个承诺能做到的了。
“怎么会,阿玉娇俏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宴春来赶紧说道,果然这话一出来谷梁宿的表情又柔和了不少。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在谷梁宿在前面和玊玉说话的时候顾瀚泽在宴春来耳边小声对他说道:“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啊?”一开始宴春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顾瀚泽话中的含义,不过也是顷刻间的事她就懂了,脸一下子就红了,乜了顾瀚泽一眼快速几步往前面走去。
三娘好像害羞了呢,顾瀚泽讪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看前方宴春来的身影,赶紧追了上去。
在本溪逛了两天,该逛的也都逛过了,在宴春来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传来消息本溪知府孙乾盛举办三十大寿,除了邀请亲朋好友之外还邀请了各方英雄好汉。
宴春来和顾瀚泽本意是不愿意参加的,但是如今他们的名气太大了,来本溪短短几天就被传遍了,如此情况若是不参加就是给孙乾盛难堪了,一番商讨之下宴春来和顾瀚泽还是决定参加完孙乾盛的生日宴之后再离开。
玊玉和谷梁宿两人在江湖上不显名声,按理来说这种场合是轮不到他们参加的,但是有了顾瀚泽和宴春来的带领,参加这种场合的时候他们也成了贵宾了。
玊玉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活动,一进知府府眼睛就转不过来了,只是这丫头还有些认生,在这么多人中间还有些发怯,紧紧地跟在宴春来的身后,她跟在宴春来的身后谷梁宿也不可能走远,也正是如此,宴春来在和江湖人士聊天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将玊玉和谷梁宿介绍出去,两个人进入江湖这么久,也总算是有了些小名气。
顾瀚泽和宴春来都来了,孙乾盛怎么说都该好生招待一番,专门将两个人请进知府大厅,因为玊玉要跟着宴春来,所以一起进入大厅的人又多了两人。
今天这个情况,人太多了,就算孙乾盛有心专门招待顾瀚泽和宴春来也分身乏术,不时的就有人来找他,好在他也是个左右逢源的人,倒也不会让人觉着怠慢了。
宴席结束,顾瀚泽一行人告辞离开,在回去的路上顾瀚泽还在和宴春来谈论孙乾盛这个人,在言语之中他不免带着一些赞叹:“孙大人果然如同传言一般仗义热情,是个性情中人,三娘,我们不枉此行啊。”
宴春来和顾瀚泽所想的也差不了多少,听了他的话之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谷梁宿跟在旁边也听到了两个人的话,看了看两人一眼,抿了抿嘴唇似有些纠结,但是看到在一旁兴高采烈的玊玉之后还是认命地吐了口气:“我觉得你们对孙乾盛可能有些误解。”
顾瀚泽和宴春来同时看向谷梁宿,面露不解,谷梁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光是看到孙乾盛乐于助人,但是你们可有看到,他来者不拒。”
谷梁宿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说话也是点到为止,至于宴春来和顾瀚泽能不能理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了。
但是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顾瀚泽没听出言外之意他也不用再在江湖上待了,仔细想想谷梁宿说的有道理,在他们坐在大厅的时候有三个人来找孙乾盛帮忙,他都是什么都没问就应下了,都没有想过是否情况属实,是否有能耐应下。
想通各种曲折之后顾瀚泽脸色也沉了下去,他从小就身处江湖,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不知道孙乾盛到底是没有想那么多还是沽名钓誉了。
参加完孙乾盛的宴席第二天宴春来和顾瀚泽便离开了本溪,身后还跟着玊玉这个小尾巴和谷梁宿这个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