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强行告白

“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第一次见到公主，我就喜欢上你了。这几天我茶饭不思，所以才求了姐姐，让她安排我再见你一面。”

苏眉和高灿一边一个坐在凉亭里，两人相距很远，听着高灿真情流露，苏眉直接翻了个白眼：“太孙殿下，据我所知你有未婚妻，你那位倾国倾城的好表妹此刻就在外面。”

高灿急着撇清：“文馨吗？你别误会。父亲母亲为了替我选妃，是相看了很多女子，不止文馨一个。但我都还没答应，文馨只是我表妹，不是未婚妻，这些都是外界流言，你别当真。”

“我当什么真，这跟我有关系吗？太孙殿下，你不是小孩子，别胡闹了。”苏眉说着起身要走，高灿急着去拉，却扑了个空，脸着地摔在地上。

“哎哟。”高灿痛得大叫，苏眉脸色一白，呵斥道：“要死啊，这么大声，你想把人都招来？”

高灿捂着红肿的鼻子爬起来，委屈道：“你别走，我话没说完。苏眉，我真心喜欢你。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说服皇祖父，让你嫁给我的。”

苏眉对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彻底无语了，转身盯着他，突然就正色道：“嫁给你？太孙殿下，你可知道我原本是要进宫给你皇祖父当妃子的？还有你的太子父亲，你的九王叔，他们都曾经求娶过我，你知道吗？”

高灿很单纯：“我知道，但他们都是为了你的身份。我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苏眉气极反笑：“是吗？那多谢太孙殿下厚爱了。我再说一遍，我已经嫁人了，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请殿下不要再胡言乱语，我也不会再见你。”

她说完掉头就走，高灿正想再追，树林里传来欢笑声，吴文定和黛黛一前一后跑来。他手上拿着几朵桂花，呵呵笑道：“公主你看，漂亮吗？”

他将桂花插在苏眉头上，看了看，抚掌而笑：“还是公主更漂亮。”

黛黛气喘吁吁追过来，一眼看见了高灿：“公、公主……咦，这不是皇太孙吗？你怎么在这？凝良郡主呢？”

高灿对这个性子爽朗的丫鬟也很有好感，苏眉抢着说道：“恰巧碰上了，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我们走吧。”

她破天荒第一次拉过吴文定手，牵着他便走了。黛黛看着简直惊掉下巴，看一眼旁边高灿，高灿脸色不好，她忙微微一福，转身飞跑而去。

今日凝良郡主设宴款待各家千金，宴席就开在了园子里。大家席地而坐，案上摆了各色精美吃食，而且都和桂花有关。桂花糕，桂花泥，桂花鸭，桂花酿，看着人食欲大增。苏眉回来的时候，她们正以桂花为题作诗，凝良郡主暗吃了一惊，招呼道：“永安公主，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桂园的美景怎么样？”

苏眉干笑：“很美，不过路上遇见一块绊脚石，实在煞风景，所以就回来了。”

今日请苏眉过来，是凝良郡主特意为弟弟制造的机会。她很聪明，听出苏眉话外音：“绊脚石？公主真是幽默。”

那边众女中一个金色长裙少女跑来叫道：“凝良，你们在说什么，快过来呀。永安，姐妹们正在为谁的诗作更好吵着，你来的正好，就由你来评判吧。”

凝良便介绍道：“这是当今的九公主。”

九公主是梁帝最小的女儿，白贵妃所出，今年才十七岁，尚未出阁。虽然年轻，但按辈分她可是凝良郡主的姑姑。她一双眸子清澈见底，苏眉被她推着走，忙讨饶道：“别别别，我可不会作诗，你们找别人吧。”

“只有你才有资格当评判，不会偏帮任何人。”九公主在诸女中身份最尊贵，她要让苏眉当评判，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只吴文馨撇了撇嘴，嘟囔道：“她认字吗，别到时笑掉大牙。”

诗作已经被评出前两名，只为了谁当第一吵着。一首是内阁大学士周良辰的女儿周燕飞所作，一首是吴文馨所作。苏眉看了一眼，意外发现吴文馨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人也跋扈，但她的诗却真挺不错的。顾嬷嬷说她在京城素有才名，不算夸大。

见苏眉半天不说话，流芳郡主按捺不住哼道：“永安公主，你看懂了吗？看不懂没关系，早点说出来，别浪费大家时间。”

九公主早看她不顺眼，不忿道：“流芳你闭嘴，这么多人就你话多。”

流芳郡主气闷，看着这个比自己年纪小，但又是长辈的九公主，只能忍了下去。苏眉文采不怎么样，但她可以看出这两首诗在意境上是周小姐略胜一筹。她眼珠一转，转身将麻烦扔给了吴文定：“文定，你说这两首诗哪个好？看不懂没关系，随便选一个。”

吴文定正抓了几块糕点塞嘴里，众女闻言都愣住，流芳郡主叫道：“要个傻子来评判？开什么玩笑？”

苏眉笑盈盈道：“本来就是玩笑，还真要分个高低贵贱出来，伤了姐妹和气吗？九公主，您说呢？”

九公主摇头：“话虽如此，可他是吴文馨的哥哥，难道不会偏私？”

便有嘴快之人说道：“偏私倒是不会，吴三小姐与吴二少爷的关系，可向来不怎么样啊，哈哈。”

吴文馨瞪了那人一眼，周燕飞起身道：“我觉得可以，九公主，就让吴二少爷评判吧。今日众家姐妹本就是图个乐，不必真的分出高下。”

苏眉将手中诗稿强行递给吴文定，吴文定低头看了看，又看看苏眉，苏眉却目不转睛盯着他道：“没事，哪张字好看就选哪张，快选吧。”

吴文定点头，他也不负苏眉所望，直接将吴文馨那张撕了：“这些字我一个不认识，不好看。”

“你……”吴文馨大怒，正要发作，吴文定又指着周燕飞的诗稿笑道：“这几个字我认识，我选这个。”

苏眉满意极了，回头见九公主也面露笑容，便知道她也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看来那吴文馨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凝良郡主忙着去拉随时要暴怒的吴文馨：“好了，两位妹妹的诗本就难分高下，玩笑而已，都不必当真。大家尝尝点心，这些可都是御芳斋的新品。”

不知为什么，看见吴文馨吃瘪，苏眉心情莫名好起来，和黛黛对视一眼，都忍住了才没笑出声。只是那吴文定，苏眉心中再次有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