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曾经(1)
花妧娇小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赫连纪淮的心底,这小丫头,胆子可真大。
躲在暗处的侍卫们不敢吭声,看到公子被强吻,会不会被灭口?
心情还不错的赫连纪淮返回了幽冥司,回到自己的寝殿拿出玉佩仔细端详。
是一块质地纯净水头足的羊脂玉,雕刻的图案是凤凰于飞,对着光线仔细瞧一下,凤凰的翅膀上刻着这个“妧”字,难道是她的名字?
赫连纪淮不是没找过她,可是却没有任何线索,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他喜欢上了那个夺走他初吻的调皮女子。
直到后来他继承了冥王之位的大典上,他再一次遇见了她,那一次,她一袭红衣,小小的她手里抱着一个大盒子,越过人群,来到中央,高高地举起盒子,“小女花妧,代替酆都大帝花禹前来送贺礼,望日后冥王可为一代明君。”
此话一出,其他的臣下开始议论纷纷。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不怕被杀头吗?”
“花妧?她是酆都城的花妧大人?”
“小姑娘能说出这种话也是勇气可嘉。”
当然,也有人借机想要卖弄一番,“放肆,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人!将她拉下去!”
“且慢!”冥王宝座上的赫连纪淮开了口,随后在众目睽睽之前慢慢走下台阶,来到花妧面前,准备亲手接过她已经举了半天的贺礼,他看的出来她有些发抖。
“王上,这不合规矩啊。”
刚刚那个想要把花妧拉下去的大臣再次开口,赫连纪淮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接过贺礼,“多谢大帝。”
随后又附身在花妧耳边轻声细语,“小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花妧心惊,她已经用了易容法术,这个人怎么还能把她认出来,而且,她真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冥界的新王。
他不会要找自己算账吧,一个大男人,吻一下就吻一下呗,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心里虽然慌的一批,但面子上必须做到坦然自若,不然不得被这些老家伙笑话死。
“小女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告退了。”
说完就想离开,赫连纪淮又怎么会让她走的那么容易,“且慢。”
花妧抬头看着他,心里一直在骂着他,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脸上却挂着礼貌的笑容,“不知王上还有何事?”
赫连纪淮二话不说,在她的右腰上轻抚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大臣们都在议论纷纷,这位酆都城的花妧大人和王上有什么关系。
花妧感到腰上一痛,一把排开赫连纪淮的手,愤恨道:“登徒子。”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赫连纪淮却笑的一脸开心,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么不受控制,小丫头,一辈子,你只能属于本王了。
花妧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的,回到酆都城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小姐!小姐!该沐浴更衣了。”门外花妧的贴身侍女焦婉娴提醒着。
“这就来。”花妧整理一下心情,随后去了玉露池。
玉露池是花禹命人专门为花妧建造的,池中之水可以消除疲劳,更可以疗伤,这也是花妧最喜欢的地方。
焦婉娴服侍花妧褪了衣物,穿着一身里衣进了池中闭目养神,“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奴婢就在门外,随时唤奴婢。”
“好。”
偌大的玉露池,只剩下花妧一人,心血来潮的她在这池中游着,不停的变换着身姿,花妧很喜欢戏水,可以婉娴是个旱鸭子,让她在这里看自己玩感觉怪怪的,便让她出去候着。
而门外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透过门缝看到池中戏水的花妧,双手不禁握成了拳状,她果然是看不起自己!不愿意带自己一起。既然如此,她也就没必要在这候着她,不如找个地方睡觉去。
想着焦婉娴便偷偷的跑去一旁的假山下小憩,反正她若叫自己,自己也听得见。
一时间困意来袭,焦婉娴很快便入了睡。
与此同时,继任大典结束以后,赫连纪淮跑来酆都城,他在花妧的身上种了异香,所以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顺着香气,来到这个叫玉露池的地方。
赫连纪淮满是好奇,玉露池?酒池吗?没想到酆都里还有这等好地方。
见四下无人,赫连纪淮推门而入,而一进门,便看到花妧仰面躺在池水中,赫连纪淮心惊,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抱起,这么浅的水,怎么还会溺水?
“花妧?花妧?”赫连纪淮轻轻拍了一下花妧的脸,毫无反应。
赫连纪淮只得将她抱上池边,嘴对着嘴为她渡气,花妧突然睁开眼睛,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你干什么!”花妧顿时起了杀心,这个人三番四次的欺负自己,真当她好欺负吗?
“你误会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溺水了,所以才会帮你渡气。”赫连纪淮觉得饿自己很无辜,莫名其妙就挨了一耳光。
花妧心生疑惑,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他了,可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会误会,“池子就那么深,谁会笨到溺水。说谎也不打个草稿!”
然而,现实总是这么打你的脸。
焦婉娴听到玉露池中有争吵声,赶紧推门而入,看到对面一个男子浑身湿透的和花妧离得那么近,赶紧跳进池中想要冲过去。
然而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瞬间变沉到池底,“救...救命!小...小姐!救...命!”
花妧有点看不下去了,想要下水去把焦婉娴扶起来,而赫连纪淮施了个法,焦婉娴便从池中站起,看着紧紧到自己腰间的池水,一脸尴尬。
“你没事吧?”花妧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和别人亲近的人,所以说话的语气中总是带一些疏离。
“没...没事。”焦婉娴此时已经深深的被花妧身边的那个男子吸引,刚刚是他救了自己,一想到这,焦婉娴的心底对花妧走多了一份怨恨。
“你先下去换身衣服吧,我和这位...公子还有话要说。”
“是,奴婢告退。”
临走之前,焦婉娴的目光再次投向赫连纪淮,而赫连纪淮的目光一直在花妧的身上,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