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梦境
前两天没睡觉，事情不多但总在我心头卡得很烦。今晚在等朋友下班的时候，睡着了两小时，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挺膈应，场景也比较恐怖，就不想说了。而第二个梦内容大致如下∶
此梦的开场是在现实生活中老家的某一街头，我遇到一些奇怪的人。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带着我侦查追踪，与那些坏人斗智斗勇。
我不知道的是，其实他是死过的人，又回到了人间。我们追着坏人一路跑，在一拐角处，他的两个队友，一男一女正骑着黑色炫酷的摩托车赶来了。女人穿着红色紧身连衣包臀裙，前凸后翘，杨柳细腰更是盈盈一握，那一头乌黑的卷发快长到了她的细腰处。
我们只有两辆车，她想跟我身边的男人一起乘坐。我很识趣地就要去另一个男人的车上，哪知道我身边的男人突然有些生气，一把拉住了我，不让我过去。他直接把那个男人赶下了车，然后一把把我拉到了他骑的车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都看得出来，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跟这个漂亮女人共骑一辆车。
我不会骑车，但也没办法。由于时间紧迫，他坐在后面来不及跟我换位置。我骑得很快，车像不受控制一样胡乱狂飙，像是用生命在寻求刺激一般。那些弯道很弯很弯，也很多。我毫无章法地乱冲着，其实都是没有撞到人的，可能因为有他在后面控制着我和车。
一路下来，我的技术实在太菜，还是迫不得已停了车，因为我差点撞到路上为数不多的行人。目前我们所在之处，是一片带着些许荒凉和恐怖色彩的地带，由于我的失误跟丢了目标，所以我们索性停了车。下车后，他告诉我说，这里是不久前某起事件的案发现场。我已经看到了那里遗留的火烧的痕迹，还有隐隐约约露出来的血迹。并且我总觉得，这里有些散不去的灵魂在灰烬周围闹腾，它们充斥着愤怒与绝望。此刻，四下已经没有人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氛围里。
好在，让人欣慰的是路上突然出现了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孩，他们充满着生机，蹦着闹着，是要去上学了。
这时，爱慕他的女人跟那个男人骑着一辆跟我们同款的超酷黑色摩托车出现了，他们正拼命地追着目标人物。于是我们也赶紧走到车前且骑了上去，快速发动了车。这回依旧是我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
前方的目标人物把马力加到了最大，车胎已经肉眼可见地飞了起来。他带着我一把冲过去，一路死死相追。冲到一座火箭形状的高房子边时，目标人物的援兵到了，我们俩被他们包围。目标人物在就我们俩前面，我们与他目光相对。目标人物是个穿黑夹克的中年男人，他的背后是一片很大的水域，他瞧着是没有退路了，但我和身后的男人更没有。
穿着黑夹克的目标中年男人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我身后的男人突然发了狠，直接加大马力，带着我“轰”地一下就把黑夹克中年男人撞进了水里。我清楚地看见，在黑夹克中年男掉下去时，惊恐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他突如其来的抉择也是我所没预料到的，在他踩油门撞向黑夹克中年男的那一刻直至我们悬空坠落，我都没有对他产生过怨恨的念头。
我们冲到水里，算是赴死了。被水包围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我再也没有了别的注意力。蹊跷的是，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转而我就发现死后的我们变成了骷髅架，但我们依旧像正常人一样可以行走，也像生前一样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我看了一眼落水的黑夹克中年男，除了死亡，他的身体并无奇怪的变化，与正常无异。我很是疑惑，但并没有开口询问。我知道，我身边这个原本高大帅气的男人，肯定有着秘密。
不一会儿的时间里，我们的人马也到了，坏人终究被一网打尽。救援人员从水里打捞起坏人，进行采样分析，破案记笔记等。看到这一场景，他就放心地带着我直接到了更深处的水下。
水的更深处有一扇门，我总觉得那扇门是别人探测不到更进不来的，而他带着我精准地找到且打开了。我们进去后，便见到了一众先辈们。
我没想到的是，漂亮女人带着那个男人跟了过来。漂亮女人真的很喜欢我身边这个男人，他们都是医生，而漂亮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又很喜欢这个漂亮女人。我不知道漂亮女人跟她身边的男人怎么进到这里来的，他们并没有像我们一样变成骷髅。当她发现自己死去的母亲在水底下“活着”时，是满目的惊讶与疑惑。她的骷髅母亲跟她解释后，便是一翻叙旧。我们俩跟水里的先辈们交接完后，就要重新回到人间了。其实也只是他一人在交接，这些事情原本也是与我无关的。
他带着我跟先辈们挨个打了招呼，而先辈们看他如此照顾我，都对着我一一打量了起来。我看到他们都是一副副骨架模样，着实忍不住心里有些害怕。但低头看到自己也是这般模样时，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他跟先辈们有事情要谈，我就独自穿过一些房间与走廊，去了一间像客厅一样的屋子。这里一切都很古老，年代感拉满。
我进屋后径直走到洗手台边，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我看到自己不再是一副骷髅架的模样，而是重新拥有了身体，看起来跟落水前无异。但我知道，这身体并不能直接让我回到人世，得有壳的保护才行。
而我在洗手池里看到了几片壳的残渣碎片，像是有人弄碎后想要毁尸灭迹却没来得及处理干净。
我从镜子里看到那个漂亮女人和那个男人也在，他俩正坐在右边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旧报纸。那张沙发是绿色的，是一种别样的绿，一眼看上去，那种绿给人感觉陈旧且庄重，同时又十分的内敛。可沙发本身的材质却是很新的，与绿色的陈旧感碰撞在一起却一点儿都不突兀打眼。我能感觉到这张沙发放了很久很久了，起码过了百年。
我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右侧沙发上的漂亮女人，我知道，是她把承接我回到人间的壳（跟鸡蛋壳一样的材质）打碎后冲掉了。她看到我向她投去质疑且肯定的目光时，倒是毫无隐瞒地用眼神回应了我，神色不自觉地很是得意。而那个与漂亮女人坐在一起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把背挺得笔直，他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看上去很是斯文败类。他倒是对此事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关注我俩之间的对峙，可能在他眼里及心里，漂亮女人无论对我做什么都行，他只在乎漂亮女人。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捡起那几片小得像没有一样的碎壳残渣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这时，跟我一起的男人过来了，他也不再是骷髅的模样，肉身恢复如初，高大挺拔又帅气。漂亮女人见他过来了，就跟他打起了招呼，还跟他透露说，刚刚自己的母亲与自己商量好了，说她已经跟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订了婚，他们回到人世就会立马结婚。他礼貌地回应了漂亮女人，并对着她和那男人说了句恭喜。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刚好洗完了手，正甩着手上的水。他走到我身边，一眼就看到了那几片残渣。他惊住了，一边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去捡那几片碎壳残渣，一边又着急且关切地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文尔雅的他口气里带着很明显的火气。
我保持着沉默，并没有开口回答他，因为我觉得一切已成事实，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所谓了。可后面他实在问得急了，像是要发疯般，我有点心虚，就如实说了出来。其实我并不想让他与漂亮女人起矛盾，因为我知道，漂亮女人的妈妈于他有莫大的恩情。而他听了我的话后，并没有向漂亮女人求证，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去冲着沙发上的漂亮女人大吼了一句∶“胡闹！”
漂亮女人并没有反驳，没有解释也没有生气，她死死盯着我身旁的男人，面部表情很是平静，看着他对此事如此着急上火，漂亮女人只以无尽的沉默来对待。而她身边的男人也在此刻拉住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我并不知道我们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去，但是我并不担心这一切。我知道，有他在就行。但是他自己只剩“芯”了，他早就没有壳了，一点点儿也没有。我知道，没有壳的保护是回不去的，并且“芯”会很脆弱。我想着，要是最终我们还是回去了的话，他可能不会再为了任务来到水下了。这一回，便直接到生老病死。
他温柔谨慎地把那仅剩不多的残废的壳装进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保护起来，神情突然变得很难过。后来，他告诉了我一个关于他的心病，他说，他以前害死了一个人，心里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即便不是午夜梦回时分，也满是痛苦与愧疚。而好巧不巧，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并且是唯二知道的人，另外一个人就是我的朋友。其实他所说的那个人是漂亮女人害死的，并不是他，但我也仅仅只是知道真相而已，我虽亲眼所见，却并无丝毫证据。我憋在心里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只默默地看着他难过。
转眼间，我与他已经回到了人间，但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在BJ的一个十字路口，在斑马线过后等公交的地方，我和他相遇了。我本与他是不同的方向，可不知是何原因，交警拦住了他，就拦在了我面前，挡住了我去乘车的路。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听交警说着，好像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可我总觉得奇怪，因为我刚走过来，与他并无任何冲突。而更奇怪的是，交警大哥非说他是流氓，并且还对他提出了一个特别怪异的要求，他说∶“那好，既然你说自己不是流氓，你就证明一下你不爱她！”
很显然，交警所说的这个“她”就是我。他明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爱我，却像不受控制般，特别自然地摸了摸我的头。他很惊讶，不可思议，却再次不受控地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这回，他有点慌了，却也是伸手便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热泪盈眶，却用力控制着，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交警满意地笑了，于是就这般轻易地放过了他。我知道，因为他缺失了壳，他一点点壳都没有了，所以失去了记忆。而我还有那么几片很小很小的碎壳，虽然它们碎得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可是就因为这几片小小的碎壳，保住了我对这一切的全部记忆。是的，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并且我还记得他！他从一开始就保护着我，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我看到了，他眼里有。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给他清白，让他释怀，即便他现在没有了那段记忆，可他的清白容不得别人的玷污！他越来越优秀，研发了很多东西，那些好的医院争相对他抛出橄榄枝。但在这坐车的路口，他所要乘坐的那辆车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我走了，我们去往另一个方向，去坐回我那里的车。那一刻的我在心里默默想着，算了，就带着他一起回家吧！
我最好的朋友也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我们俩着力在找证据。在闲暇时，朋友突然提议让他研发一点化妆品和护肤品用一下，然后他就真的研发了一套出来。朋友用着很好，便拿着他研发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去赚钱，卖得特别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