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到底爱谁
此次意义重大的聚会总体说来是成功的,虽然严冰恒本身有些局促不安,但是秦芳赢得了同学们的普遍认可与接纳。
深夜在霓虹灯闪烁的KTV门口送别人们,严冰恒返身回到歌舞升平的大厅来寻找女友,却往返几次找不到了。
他错愕迷惑地顺着走廊向公用卫生间走去,远远地望见心爱的女人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搂抱在一间包房门口。
严冰恒如遭雷击般地顿住脚步,迅疾冲动的大步流星的奔过去,逐渐看清了低头搂抱着他女友的男人的面孔——正是添了几分沧桑的儒雅俊朗的韦峻青。
注意到他强势的逼近,韦峻青有些措手不及的松开怀里的女人,愧疚难堪的抬起头来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同时秦芳惊愕的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目光触及严冰恒冷酷脸孔的一霎那,温婉的眼神里流露出惊惶而又痛苦的神情。
几乎本能的轻轻推开身边的韦峻青,她情切的一把抓住严冰恒的手臂说:“我们回家去吧!”
但是严冰恒按捺不住内心沸腾的情绪,蓦然挥拳向面目可憎的韦峻青打去。
在秦芳惊慌失措的叫喊声里,韦伯自卫的捂着受伤流血的脸孔在墙边蹲下来,默默地忍耐着并不预备还击。
严冰恒憎恨轻蔑的居高临下瞅着他,踌躇着要不要继续攻击他,而秦芳痛哭流涕的扑向他叫嚷:“不!韦伯,你没事吧?”
女友对他的心疼护惜不禁加深了严冰恒内心的怨恨,就在他咬牙切齿预备对韦峻青拳打脚踢之际,秦芳转身不顾一切地拦腰抱住他说:“不要这样!我们回家吧!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伤害他!……”
悠长狭窄的走廊里不知何时聚集了看热闹的人们,严冰恒极力地忍耐着紧咬嘴唇,抓起激动不已泪流满面的秦芳的纤手,分开众人向歌厅的出口走去。
一路上都在因为心疼担忧韦伯的安危而掩面哭泣,竭力隐忍一言不发的开车疾驰回夜幕下的佳园,严冰恒把她关在家里开始了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心灵对话。
“现在你可以说说吧!你到底爱谁?”他直奔主题道,“我和他,你到底爱谁?”
此刻秦芳端坐在他卧室的床沿,倔强的含泪不语。
“你不是淡忘了他吗?他不是回加拿大,一直都没再出现吗?”严冰恒感觉不可思议的叫嚷道,“为什么今晚你们却抱在一起?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我也没想到会在歌厅碰见他,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终于声音低沉地徐徐倾诉道,“最初在包房门口一眼瞥见他时,我还以为自己的视力出问题了。”
“所以你就情不自禁的奔过去,一把抱住他吗?你就根本没顾及别人的眼光,没想到我的存在吗?你一点儿都不怕我受到伤害吗?”
“那时候我没空想别的,只想抓住他!”秦芳坦白道。
严冰恒错愕的笑了笑说:“所以呢?在你心里,他还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秦芳顿了顿说:“我不知道。只是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压根没想到你;直到后来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才突然意识到你的存在——对不起!”
“怪不得你一直不肯相信我的感情,原来是他一直深埋在你心底,你自己都不能确定到底爱谁!”
“不!不是这样的!”
“芳芳,你爱我吗?你好像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示你爱我,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内心对我的真实感情。”
秦芳沉默愧疚的低头不语。
严冰恒见状默默地走近她,双手扳住她的肩膀开始俯身亲吻她。
秦芳有些抗拒地躲避着他热烈的唇吻,却被他不顾一切的按压在床上。而且在某种强烈欲望的驱使下,严冰恒近乎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衣襟。
似乎过了许久,严冰恒遍身微汗的喘息着起身,神情坚毅而得意的对她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秦芳沉默不语,神情幽怨地含泪倾听着他低沉浑厚的声音。
“当你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操交给我后,就应该知道,你再也不能爱别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明白吗?”严冰恒镇静地提醒告诫着她。“我本不想以这种方式占有你,都是你逼我的,对不起!”
光洁的脸上流动着丝丝的泪,秦芳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拉扯着被单,意欲掩盖自己袒露在他眼前的玉体。
严冰恒体贴温存地为她盖上被子,心满意足的微笑着翻身下床来,走进卫生间去冲洗他那健美濡湿的身体。
当他重新回到床上时,发现单薄柔弱的秦芳蜷缩在被窝里,似乎已经恬静地睡着了。
但他动作轻柔的在她身边躺下,她却灵敏的立刻醒转过来,纤柔的手臂径直搂向他的脖颈。
他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严冰恒感觉得她的身体抑制不住激动的微微战栗,以至于他不得不更紧的搂住她,给她温暖和力量。
秦芳亲呢的与他耳鬓厮磨着,梦呓般的呢喃道:“你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
秦芳将发烫的脸颊贴近他的胸膛,似乎倾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说:“你不会背弃我吗?”
“芳芳,我想娶你!如果可能的话,我要对你的一生担负责任。”
莫名的感动落泪,她一时激动无语,只是手臂更紧的搂住他强壮的身躯。
严冰恒悄然翻身,开始温柔地亲吻着她脸上冰凉咸涩的泪水。
自此,秦芳觉得自己纵身一跃迈进了新生活。他们的感情似乎扫清了一切障碍,进入安全平稳的过渡期。
无论她对严冰恒的感情尚存几分疑虑,既然在她与韦峻青神奇偶遇引发的感情漩涡里,严冰恒强悍霸道的占有了她的身心,她觉得自己只能无条件的选择信赖他。
她没想到与严冰恒灵肉交融过后的不久,他就偷偷地约了挨打受伤的韦峻青见面,为他自己不理性的行为赔礼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韦伯端坐在他的对面宽容地微笑说,“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换作我也会如此!”
严冰恒担忧地望着他眼圈周围的一片淤青浮肿说:“您的伤势如何?需要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吗?”
韦伯若无其事的连连摆手:“没事,过几天自然好了,我正好过几天才回加拿大。”
“您这次为什么突然回国呢?”
“哦,不是年关将至吗?我回来走亲访友,毕竟还是中国人吧!炎黄子孙的根断不了!”
“没想到芳芳会在歌厅看见您。”严冰恒声音低沉地喃喃说。
“我们大家都没想到吧!”韦峻青苦笑。
“这件事情您是无辜的,芳芳自己也承认了都是她的错,对不起!”严冰恒再三致歉。
“她是个非常容易感情冲动的女孩子,非常纯真!希望你善待她。”韦峻青淡然微笑道,“那天在大庭广众下,当她激动地张开双臂投向我的怀抱时,我没法拒绝,只能接住她的爱,对不起!”
“我以为你们早已不再相爱了,或许是我过于相信时间了吧!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抹平一切!”
“已经很淡了,对我来说,它就像空气。”韦峻青意味深长地微笑,他没继续说:“空气似有若无,却是我们离不了的。”
“您觉得芳芳可以彻底忘记这份感情吗?初恋在一个人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
“她已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你,对她来说,你才是更重要的现实生活,而我更像是一场梦幻吧!”
“是吗?”严冰恒微笑着轻声叹息。忽然话锋一转道:“上次二十万广告费欠款的事,她已经知道是您转告秦伯母,请他们帮忙解围,这回她没当面责怪您吗?”
“没有,我们在歌厅突然见面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呵呵!”严冰恒无奈地苦笑。
“这辈子我和她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韦峻青冷静沉着道,“这种邂逅的概率非常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