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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苏放其人

依傍着心爱的女人跪坐在美丽花纹的地毯上,严冰恒抚摸着她白净的纤手说:

“你不吃宵夜可以吗?我制作糕点的手艺很正宗呢!”

“我能想象的到。”秦芳含情脉脉的瞥他一眼。“吃宵夜容易发胖,上次你那同学就很不客气的说我胖了,你没听见吗?”

“你别听她瞎说!她对你不怀好意。”严冰恒直率的说着,略微不安的低下头去。

秦芳毫不介意的笑了笑,端起手边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说:“你在本市的公检法系统有熟人吗?”

冰恒在脑海里检索条码般的思忖一番,遗憾的摇头。

“汉庭健康管理有限公司已经把二十多万的欠款结清了,所以我的心情很愉快!你应该看的出来吧?”

严冰恒疼惜的握住她的手说:“是,看到你的生活轻松惬意,我也很高兴!”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还没采取任何制裁措施,张总就主动还钱了。”

“你不是停下了对他公司的一切正常业务吗?这就算全面封杀,给他点颜色看看吧!”

“但也不足以迫使他还债吧!力度不够。”

心事重重的严冰恒含笑斜睨她道:“钱到手就行了,你想那么多干嘛?是他欠你的钱,又不是你勒索他的。”

“但我的心头总有一团迷雾笼罩着,”秦芳蹙眉说,“张总说是公安局的人出面为我说情,他才肯给我公司结账的,那个人是谁呢?”

严冰恒笑容迷离的望着她说:“你弟弟不是在公安局吗?”

“他只是个小小的刑侦队长,没有那么高的权势和地位,他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这些年来,虽说我们的关系很亲近,但却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他从不管我公司的事,我也从不找他的麻烦。”

“哦,其实兄弟姐妹之间,还是彼此多照应些比较好吧!”

秦芳淡淡一笑,眯起眼睛来说:“这次和汉庭的经济纠纷,我就没告诉他,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和张总打招呼呢?”

严冰恒认真的皱起眉头来说:“那会是谁呢?”转念一想,他耸了耸肩膀快意的说:“芳芳,看来你命里有贵人相助啊!可喜可贺!”

“嘿嘿。”秦芳笑而不语。

“你没问张总,那位贵人姓甚名谁吗?”严冰恒不知自己为何多此一问。

秦芳沉稳持重的低声道:“不方便问。”

冰恒扬了扬眉毛,若无其事的微笑着拿小匙搅和着面前的奶茶,举杯到嘴边正要喝时,秦芳忽然说:

“你们那帮同学,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真令人羡慕啊!不知我能否有幸,何时也见见他们呢?”

严冰恒求之不得,热烈的说:“他们也很想认识你呢!”

“苏公子——也常跟你们一块厮混吧?”秦芳漫不经心似的说。

严冰恒愣了愣说:“对啊,我们男女同学凑在一起,正好组成两桌麻将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再聚会时,可别漏掉我。”秦芳意满志得的微笑。

严冰恒却有一丝疑虑:“芳芳,苏放留给你的印象一定特别好吧!其实你并不完全了解他——”

“我要了解他干什么?”她冷淡的微笑着打断他,“当然,他为人处世的优点是很显然的。”

严冰恒离开后,秦芳有条不紊的洗漱完毕,身穿宽松单薄的睡衣,光着脚丫子轻轻走进佛堂诵经。

最近公司的事务繁忙,千头万绪料理起来未免焦头烂额,她感觉好久都没能平心静气的坐在父亲的遗像前诵经了。

她在松软平坦的榻榻米上盘腿端坐,将那本百读不厌的【金刚经】在双腿摊开,借着明亮的灯火逐字逐句的诵读着,一边吐字清晰的读着,一边悉心的品味其中的含义,嘴角含着满足沉静的微笑。

读完章节段落,她把作为标记的戒尺重又插进书页,将佛经恭敬的放回佛龛。

秦芳仰面望着默默注视她的父亲遗像,发现自己早已不再悲痛落泪,只剩下岁月沉淀后的平和、平淡、平静的倾诉。

“爸爸,我该不该爱他,信任他,接纳他呢?如果您在,我就能依赖您的判断和掌控,但是现在,有时候我真的迷茫……”

父亲的目光在佛龛上的相框里温和的凝视着她,久久不语。

秦芳恭谨的正襟危坐着,期盼的凝望着父亲良久,觉得似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轻轻起身离开了佛堂。

正在她蓄谋会见苏放,对他盘查一二时,他却容光焕发的主动送上门来。

秦芳见到他分外热情,至少比他们在润和府见面时热情的多,苏放这样觉得。

她少了几分生意场上惯常的矜持老练和装模作样,谈笑风生间透出率真和少女特有的纯情,这正是令他心动的地方。

“我正努力思考着,应该怎样答谢你才好呢!因为你看起来什么也不缺,”秦芳清澈见底的眼眸顾盼流光,“你知道凡事都讲求方式方法的,并不能凭着一腔真诚去感动谁……”

“没关系,你怎样都好!”苏放豁达的笑道,不由得满面桃花。“你的一片真心最难得,也是我最渴望和珍惜的。”

秦芳爽朗的笑着为他斟茶,“你和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严主任是大学同学,就是说你也是学医的?”

苏放忽然有点结巴:“你——你都知道了?”

秦芳含笑点头。

他有点心虚胆怯的说:“我们虽然是同样专业的同学,但我们的工作迥然不同。我不是医生,说实话我害怕医生这个职业,后来我自己开了家装修公司,一直惨淡经营到现在。”

秦芳愕然望着他,半晌才说:“是吗?你挺有才的,我从不知道一个医学生可以经商。”

“在你的想象里,他们可以干嘛呢?事实上很多大学生毕业后从事的工作,都与他们在校学习的专业无关,这是为了生存,没办法。”

“你也是吗?”

苏放羞愧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当然,我是后悔了,我觉得自己担不起医生的社会责任。实际上我们相好的这些男生,只有严冰恒一人坚持了自己的理想,只有他一直在当医生。”

“哦!这也算是寻常,我那些美院毕业的同学,现在好多都改行了。大学只是个平台,学历只是张名片,并不能决定你今后的职业方向,更不能改变你人生的轨迹,在某种意义和层面来说就是这样。”

苏放瞟她一眼说:“严主任——没对你说我的坏话吧?”

秦芳扬了扬眉毛说:“没有啊,凭你俩这么铁的关系,他怎么可能说你坏话呢?再说你也没什么坏话好说吧!”

苏放不安的喃喃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的。”

秦芳似乎了然他的隐忧,落落大方的一笑道:“我对人不感兴趣,坦白的讲,我对金钱财富的兴趣更大些!在我看来,再好的男人也不如毛爷爷有魅力!”

苏放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白又透明,但也十分失望,勉强微笑说:“严主任知道你这种想法吗?这样直白的话,你对他说过吗?”

“不记得了。”秦芳心安虑得的含笑说道,“他不是傻瓜,有些话即便我不说,他应该也能明白。”

苏放认同的默然点头。二人静默片刻,他开始询问尚风尚水广告公司的经营现状,提议四处参观一下其规模场地。秦芳便殷勤随意的带领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那天我与客户在润和府用餐,你在旁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吧!”走廊上她漫不经心的说。

苏放扭过头来瞥她一眼:“风吹过来几句,但没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