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算跳槽的女模特
“她是挺好的，不过我们没戏！”薛彬灿接到叔叔的电话时说。
“只要你喜欢，只要你穷追猛打、锲而不舍，怎么会没戏呢？”
“叔叔，我们在一起的感觉更像是哥们，所以我也更愿意当她是哥们！”
薛主任有点崩溃地摸摸额头说：“哪个女人愿意当你的哥们呀！你是不是有病？”
“男女之间原本就有纯洁的友谊。”
“秦芳那么漂亮有魅力的一个女人，如果你想当她是哥们，只能说明你的心理有病！”薛主任生气的说。
“可能我和她都有病吧！”
“这话怎么说？”薛主任惊诧地蹙着眉头。
“她信佛，也许根本就没打算谈恋爱结婚。”
“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年轻的小姑凉，冰清玉洁亭亭玉立，怎么可能信佛呢？现在的女孩子都信奉毛爷爷还差不多！”
“她自己说的。”薛彬灿撇撇嘴。
“她亲口告诉你的？”
“对！”
“证明你俩聊的很深入啊，连对方的宗教信仰都摸清楚了。不错，有进步！”
薛彬灿待他欢欣鼓舞的说完，又郁闷道：“一个笃信佛教的女人，你觉得她会考虑结婚成家吗？”
“当今社会，连寺庙里的和尚还要结婚呢！怎么她就不想结婚？你是不是傻！”薛主任对侄儿失望至极。
受到点拨的薛彬灿也自觉有点傻，怔怔地说不出话。
“何况信佛的人都心善慈悲，你娶她不会错！听叔叔的话，加油追吧！”
“可是叔叔，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没戏！”他又沮丧的绕回来了。
薛主任竭力忍耐着说：“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觉得她现在开公司，比你挣得钱多！在我看来，你们各方面条件都很般配。我告诉你，只要你让女孩子动了心爱上你，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没有任何障碍！”
“是吗？”薛彬灿半信半疑。
“我还不了解女人吗？都是感情动物，感情至上！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甚至可以舍弃生命！”
”你觉得秦芳也是那样的女人吗？”
“你凭什么认为她不是？”
“通过几次的来往交谈我发现，她是个非常理性的女人，真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追到手，她还没对你动情。”
薛彬灿思忖半晌，只好说：“好吧！我再努力试试。”
后来的一周内，他打电话约秦芳出来看电影喝茶，她的手机却总处于通话的状态中。
他不知道秦芳忙得焦头烂额之际，索性将他的手机号特别设置了。
“亮点洗发水的广告模特还没着落吗？”秦芳在办公桌前焦虑地望着企业形象策划组的负责人欧阳靖雪。
欧阳滞缓地摇头。
“之前跟我们合作的那几个模特，你向亮点公司介绍过吗？”
“他们的营销经理过来逐一看过了，不满意；我连公司的平面广告模特都拉过来了，还是不行！真没见过这么挑剔的客户！”
“还真是邪门了！”秦芳悻悻地翻着白眼说，“让他们自己找！找到了，我们只管拍片。”
“按照合约，找模特是我们的事。“靖雪的声音虽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秦芳在转椅里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那么，他们对模特的具体要求是什么？你清楚吗？”
“他们要求用新人。”
“所谓的新人就是并不专业的，从未涉足电视广告的人吧！
“差不多。”
“这就难办了！”秦芳紧紧地皱起眉头说，托腮凝思。“这样的人上哪儿找去？找到了还要培训呢！又得浪费时间精力。”
“秦总，其实我们自己培养新人的话，倒可以节省广告费呢！“欧阳靖雪深思熟虑地说，”而且新人一旦成功，对我们必定心怀感恩，会死心塌地为公司效力，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这我早就了解。”秦芳冷淡地瞥她一眼说。
“所以培养新人也势在必行啊！”欧阳面露坚毅的神色叹息道。
“这样吧！”秦芳忽然灵机一动说，“你安排几个人到全市的各大模特经纪公司看看，有没有愿意兼职的服装模特。服装模特的表演专业性更强，让她们拍个电视广告还不是小case吗？”
“不过服装模特的费用，却比一般的广告模特高出许多呢！”
“这我知道。但这次客户要新面孔，你就去挖掘那种不大知名的模特，即便刚入行的，拍广告也绰绰有余了，而且她们要求的费用不会很高。”
靖雪立刻赞许钦佩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应道：“好的，我这就去。”
傍晚疲惫不堪的秦芳正要下班回家时，欧阳带了一个模特进办公室来找她。
望了望身材高挑打扮时尚的陌生女子，她疑惑地瞅着下属说：“什么事？你自己不能解决吗？”
“她要自己跟您谈条件。”欧阳靖雪不无厌烦地冷淡说，转身离开。
秦芳怔了怔，望着一脸清高桀骜的女模特彬彬有礼地微笑说：“请坐吧！”
女子不客气地在办公桌前坐下，悠闲自得地架起二郎腿来。
秦芳瞅了瞅她的架势，诧异而又宽容的微笑道：“美女是在哪个模特公司工作呢？”
“红叶一派。”她静静地说，并不望着年轻的女老板。
“哦！那是一家大公司啊！我们很荣幸请到你过来帮忙。”秦芳笑意盈盈。“我看美女的气质非同一般，应该是大学本科毕业吧？”
“是。”
”你是服装表演专业的吗？”
“当然！”
秦芳心安虑得地微笑了，接着问道：“那你入职红叶一派多久了？”
“总有两三年了吧！毕业后我就应聘进去了，至今没挪过窝，不过也没得到什么发展。”女模特开诚布公地说。
“你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应该也是一位表演经验十分丰富的职业模特！”秦芳赞许地微笑说。
“那就谈谈这次合作的待遇问题吧！”女模特开门见山。
“好，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秦芳胸有成竹地微笑，在谈判桌上她绝不能先开价，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线。
“是你们招聘兼职，应该你们先说工资待遇吧！”女子急得直叫嚷，“怎么反倒问我？”
“通常的招聘程序是那样没错，不过你是比较特殊的情况，所以必须你先说。”她耐心的解释。
职场经验尚浅的女模特终于沉不住气说：“过来兼职，我不为钱！”
“那是为什么呢？”秦芳笑眯眯地问道。
“我是想如果大家合作愉快的话，或许我可以跳槽过来工作。”她果敢地说着，试探地笑望着对面的女老板。
秦芳扬了扬眉毛赞赏说：“这是个好主意！”
“那您就算答应啦？”
“说实话我们公司需要新人，需要新鲜血液的补充，”秦芳抬起眼帘来说，“不过正式入职后，我们广告公司或许不能给你期望的薪水，因为我们对模特的要求很简单。但是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服装模特，那对你不是太委屈了吗？”
“我说过了，我不为钱，我也不差钱！”
“因为单纯的兴趣爱好？”
“是，也不全是。”
秦芳饶有兴味地瞅着她，将信将疑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服装公司吗？”
“在那儿不开心！”
“你在红叶一派沉淀那么久，对它的管理体质应该早就适应了，对同事的感情应该也很深了，为何还会觉得工作不开心呢？是因为在那里不能有所作为，无法实现你平生的抱负吗？”
女模特噗嗤笑道：“我就是个女孩子，一个吃青春饭的模特，谈什么理想抱负？您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像您一样雄心勃勃，定要建立自己的一番宏图伟业吗？”
“可是我觉得人活着就有梦想，特别是年轻人。不可能整天就是混吃等死吧！”
”不瞒您说，当年我学这个专业，是因为高考的文化成绩不行，我就想走这个捷径考上大学；现在的工作也存粹是娱乐混时间，就想趁着年轻漂亮的时候，找个好男人嫁了！至少我爸妈是这么安排我的，他们根本不指望我有什么事业发展！”
“哦，看来你的家庭条件很优越。”秦芳若有所思地低声说。
女模特含笑不语。
“既然如此，模特公司又有何呆不下去的？都是熟人熟事的，混日子应该更轻松愉快吧！”
“可是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有时候也会觉得很沉闷，心里莫名的惆怅！最近公司又新换了领导，简直就是个杠精，成天跟我过不去！于是我暗地揣摩着，或许我该换个工作环境，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吧！”
“仅此而已吗？”秦芳目光犀利地凝视着她，不肯忽略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女模特沉默笃定地颔首。
暗自松了一口气，秦芳转而温和随意的问道：“美女叫什么名字？”
“我姓葛，葛葛。”
“你真是有个性的女孩子呀！”秦芳微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这次大家合作成功，你就转过来上班吧！欢迎你的加入！”她站起身来，客气有礼地紧握住对方柔软的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