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虽然这本书里的照片都是由美国宇航员在50年前拍摄的,但即便是在现如今这个数字化的时代里,它们也依然能够轻而易举地震撼我们的心灵。所有这些实实在在的照片,都在提醒我们要永远铭记前人所取得的伟大成就;与此同时,它们也为未来的人类发展提出了一个巨大的挑战。
当今这个时代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然而即便如此,又有多少照片,能够比美国宇航员在月球上行走的照片带给我们的冲击更大呢?想象一下,一支由12个人组成的队伍,先后多次远征24万英里以外的未知天体,这一冒险之旅无疑是非常值得敬佩的。除了超远的距离之外,将现在的我们与这12个人彻底隔离开来的,还有时间。半个世纪以前,那12位勇士在月球表面无畏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迹,时至今日,那些鞋印依然镌刻在那里。目前,地球上生活着大约70亿人,50年前,所有这些地球人当中的绝大多数人甚至还没有出生。实际上,在当年成功登上月球的时候,那12名美国宇航员就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截止到本书结稿时(2017年年初),只有7名登月勇士还依然健在,他们依然能够向世人讲述当年自己的壮举。
在个人最为美好的年华,这12名美国宇航员先后登上了月球,他们立刻就成了举世闻名的人物,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那无疑是属于这12位宇航员的黄金年代,照片中的他们乐观、酷帅、活力十足。而现在依然在世的7位宇航员,都已经成了耄耋老者,人们甚至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名字。光阴荏苒,时间的威力总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它总是能够轻松地让所有人忽略和淡忘那些确定性的事实,总是能够将上一代人为之兴奋、恐惧的人或事,变成下一代人的模糊记忆和课堂上的教学内容。具体到半个世纪前那个史无前例的登月项目,同样也是如此。时至今日,人们似乎只记得有两个人参与了这一项目:尼尔·阿姆斯特朗和巴斯·阿尔德林。似乎除了这两位在1969年7月最先完成月球行走的美国宇航员之外,所有那些曾经为阿波罗登月计划做出过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的人,都可以被忽视、被遗忘。本书出版的目的,是为了纪念尼尔·阿姆斯特朗、巴斯·阿尔德林,和当年所有登上月球的12名美国宇航员,以及所有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直接、间接参与阿波罗登月计划的工作人员,也是为了纪念为美国空间计划贡献美好青春的40万名工作者。经过长达10年的准备,阿波罗登月计划终于成功了。在那段日子里,数十万人夜以继日地辛勤工作,为人类迈向太空的第一步做出了自己的贡献。2011年7月21日清晨时分,亚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在佛罗里达州的肯尼迪航天中心安全着陆,那也成了它的“谢幕之旅”,本书同样也要献给那些为美国航天航空事业一直坚持工作数十年,直至亚特兰蒂斯号完成最后一次旅程的所有工作人员。
人类总是非常健忘的,这很正常。当被问及“是谁第一次驾驶飞机飞越大西洋”这一问题时,很多人都能够给出他们所认为的正确答案——查尔斯·林德伯格,这个美国人在1927年独自驾驶飞机完成了这一壮举。然而事实却是,真正第一次驾驶飞机飞越大西洋的是两个英国人:约翰·阿尔科克和亚瑟·布朗。早在1919年6月,此二人便已经驾驶飞机飞越了这片凶险的海域。巧合的是,约翰·阿尔科克和亚瑟·布朗驾驶飞机飞越大西洋的时间,刚好比阿波罗11号成功登上月球早了大约50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维克斯公司(Vickers)研制并生产了维梅(Vimy)大型轰炸机,而在对这一机型进行了必要的改造之后,约翰·阿尔科克和亚瑟·布朗便驾驶着这架机舱敞开的飞机飞越了大西洋。值得关注的是,当时的那架飞机的某些部分,是由木头和帆布制成的,约翰·阿尔科克和亚瑟·布朗用细电缆将由各种材料制造而成的各种零件捆扎在一起,并且以伊斯帕诺-絮扎(Hispano-Suiza)公司制造的柴油发动机提供动力。现在想来,当时那架吱吱作响的双翼飞机,绝对能够代表那个时代航空航天技术的最高水平。而在50年后的20世纪60年代,阿波罗11号独创性的设计理念及其超高的工业制造水准,同样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巅峰。
今时今日,人类已经可以乘坐喷气式客机飞越广袤无垠的大西洋,甚至可以在飞机上享受越来越舒适的环境,飞行速度更是比当年那架改装轰炸机快10倍,飞行高度也高出了2倍。无论出席一次重要的商务会议、参加一次家庭聚会,还是仅仅度过一次悠长的假期,飞机都能够给我们提供美好的出行体验。不过,没有几个人能够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人类能够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这本身已经是一件非常伟大甚至堪称是史诗般的成就。绝大多数人认为,搭乘飞机出行,速度更快、体验更好、性价比更高,但仅此而已。在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或许我们会以看历史电影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那些电影中的历史人物,能够知晓有朝一日人类能够飞上蓝天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认为那是殿堂级的成就,他们甚至愿意为了这种新型飞行器的诞生而付出生命的代价。可现如今的人们却大多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件不能再寻常的事情了。
实际上,第一代美国宇航员同样也是如此看待这个问题的,那些勇士们都坚定地认为,虽然乘坐火箭飞离地球、飞出大气层、飞向太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子孙后代的长远考虑,他们愿意冒这样的风险。不过在半个世纪之后的今天,人类依然无法确定那些美国宇航员冒着生命危险所开创的未来到底在哪里,因此外界对于50年前人类所取得的那一伟大成就,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很多人会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我们注定要重返月球吗?”“我们应该在火星上建设营地吗?”无论《红色星球》(Red Planet,一本1949年出版的科幻小说)的忠实读者如何强调其重要性,“在火星上安营扎寨”似乎依然远远超出了现在这一代人的能力范围。目前,人类虽然已经可以抵达火星,不过在那里生存,随后再次安全返回地球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此外,人类到底是否应该“抓捕”小行星?或许在这个方面,我们不应该过多地去考虑那些诸如“机器人探测器更加适合采集简单岩石样本”的说法。在未来,轨道领域应该成为人类航天科学研究的重要方向吗?对于上述问题,人类目前都无法给出正确的答案,至少现在不行。然而直觉和本能告诉我们,人类对于航天科学、太空飞行的研究,必须要持之以恒地进行下去,哪怕直至今日,我们尚不清楚自己为何要继续坚持。
当然,至少人类已经明确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就此停止对外太空的探索,那么整个人类都会为自己丧失这一能力而感到痛心。此外,停止征服宇宙的努力,还会颠覆“人类是地球上最特殊物种”这一荣誉和尊严。在该主题上升到这个层面之后,研究所需要的经费根本就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拥有如此之多的金钱,以至于人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去做几乎所有他们想要做的事情。除了研究经费以外,人类现在也完全有能力解决关于生命保障以及辐射等征服外太空所必须面对的问题。因此现在看来,真正阻碍人类继续探索外太空的原因是来自决策层面上的,而非执行层面的。具体来说,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任务和职责,现在不是、实际上从来也不是告诉人类下一步将飞向外太空的哪一片空间;该机构的真正角色,是美国国家空间政策的坚决执行者,而绝对不是政策的制定者。
右图是美国宇航员沃利·斯齐拉正在试用一台哈苏相机,左图则是他于1962年10月在执行水星计划时所拍摄到的一张地球的照片。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价值连城的图片资料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了激发人们对于空间科学研究的激情和意志,该领域的有识之士和爱好者们搜寻到了很多价值连城的文件和照片。这些珍贵的资料包括:发黄、褪色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新闻通稿,其纸张与秋天枯黄的树叶一般无二,僵硬、干燥;旧货店犄角旮旯里找到的阿波罗计划主题杂志,其封面破破烂烂、皱皱巴巴;图书馆内被妥善保管的文件拷贝,但早已失去了其刚刚面世时所附带的油墨芬芳,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无论是纸张还是墨水,都会发生老化。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是到更加遥远的未来,时间的魔力始终存在且从未改变,它总是能够将现如今的我们,与历史上那些真实发生且意义深远的人物或者事件彻底分开,以至于我们很难洞悉历史上某个瞬间的全貌。然而,在位于得克萨斯州休斯敦市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约翰逊航天中心地下室的冷藏柜里,保存着一套珍贵的历史文献和图片资料,低温大大减缓了纸张和油墨的老化速度,从而在最大程度上抵御住了时间的魔法。所有这些珍贵的照片,都是来自阿波罗登月计划中那12名登上月球的美国宇航员所携带的照相机。当然,这些照片绝对不是毫无改变,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亘古不变的永恒之物。不过由于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妥善保存,因此这些照片的老化程度并不明显。
世界在改变,这些胶片也需要改变,毕竟在时隔50年之后,人们只能通过其他设备,而非当年的摄录装置来展现它们。胶片所记录内容的第一部分,反映的是阿波罗11号成功返回地球之后的那段日子。比如,1969年8月11日,即尼尔·阿姆斯特朗、巴斯·阿尔德林、迈克尔·科林斯返回地球的半个月以后,《生活》杂志出版了一期特别版增刊,以阿波罗11号特别任务的大幅彩色照片为最大卖点。而1969年12月出版发行的《国家地理》杂志,同样以该主题的彩色照片为封面。当时,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新闻中心向外界公开了数以千计的照片、印刷品等资料。
那么,现在的人们需要关注哪些内容呢?毕竟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亲身经历过20世纪60年代那段辉煌的岁月。关于这个问题,安塞尔·亚当斯(1902—1984)给我们提供了正确答案。安塞尔·亚当斯是美国著名的风光摄影师,同时也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摄影家之一,他曾经明确表示,仅就摄影而言,照相机里的底片绝非是“最终产物”,“如果需要进行类比的话,那么底片可以看作是作曲家的乐谱,而冲印的重要性则可以等同于钢琴家的演奏。”“而说到演奏,每一位钢琴家的技能、手法都各不相同,因此即便是同一首曲目,每个人演奏出来的风格、带给听众的感受也会存在微妙的差异。”或许正是由于拥有这些独到的理解和认知,安塞尔·亚当斯才总是能够拍摄出与众不同的经典照片,他也因此而迈入殿堂,成为摄影领域的大师级人物之一。实际上,安塞尔·亚当斯从相机里取出来的底片,本身就已经足够优秀了,然而他依然不满足,总是想方设法地以不同的方式来冲洗同一张底片,通过调节色域、对比度等手法,甚至还曾经改用不同风格、不同属性的相纸,以期得到效果迥异的照片。
在借鉴了安塞尔·亚当斯的这一理念之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也在50年前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作,他们将阿波罗号宇航员所拍摄的底片,以不同的方式进行诠释,并且最终收到了极佳的效果。不过,美国各大报纸、杂志的情形却并非如此,虽然他们也都各显神通地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得到了底片和拷贝,随后又以此为基础发行、出版了各种印刷品,并且都在其中增加了各自对于阿波罗登月计划的理解。不过,也正是从这个阶段开始,一切就开始变味儿了,这直接导致大多数人根本无法从那些出版物中领略到宇航员所拍摄照片的真正魅力。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每个编辑的审美水平和角度都是不相同的,因此他们对于照片的甄选结果也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还有就是,为了适应报纸、杂志的版面和篇幅,几乎所有照片都被裁剪了,这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最终的效果。更要命的是,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大批量发行的印刷品往往不会使用高质量的纸张,而众所周知的是,纸张的品质会对油墨的沉淀效果产生很大的影响。此外,印刷设备在工作过程中也存在不稳定的波动。正是由于上述原因,本来纯粹的黑色在印出来以后会显得有些朦胧,而蓝绿色则往往会显得色彩过重。因此,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向外界公开的照片,在被各大新闻媒体“加工”之后,已然呈现出了风格各异的结果,毕竟影响一张照片视觉效果的变量实在是太多了。更加令人沮丧的是,这些变量当中有些是可以被人为控制的,而另外一些则是纯粹不可控的偶发因素。
此次飞行体验本身是不可思议的,它令人如痴如醉,堪称是一次举世无双的经历。此次飞行让我们对人类的宏伟计划有了一个全面的认知,这实在令人难以忘怀。
——水星-大力神7号宇航员
斯科特·卡彭特,1962年6月
在1968年的圣诞前夜,阿波罗8号的宇航员吉姆·洛威尔在月球轨道上发回消息称:“月亮基本上是灰色的,没有其他丰富的色彩。看起来,这个天体与熟石膏非常相似,当然,它也很像某一片灰色的沙滩。”在20世纪60年代末,哪怕是最优秀的印刷工作系统制作出来的产品,也都存在着巨大的色差,那么当时的报纸和杂志的编辑们,又怎么可能给“灰色的月亮”找到最佳的色彩平衡呢?在印刷的过程中,灰色是由蓝绿、洋红、黄、黑等多种颜色共同搭配出来的,这是一种非常难以准确渲染的颜色。此外,即便是当时质量最好的彩色胶片,也很难准确地表现出灰色。所有长期与胶片打交道的摄像师和摄影师都非常清楚这一事实,因此他们都主动选择专门用于某些特定拍摄目标的彩色胶片。举例来说,某些胶片适合用来拍摄建筑、风景,有的则适合拍摄人物特写。造成这一状况的最主要原因,是当时没有一种彩色胶片,能够完全“真实”地呈现出任何一个现实场景(无论你如何定义“真实”,都是如此)。
除了前面所提到的一些问题之外,实际上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当时提供给各大杂志和报纸的编辑们的照片选择范围并不大,因此对于那些素来以吹毛求疵见长的文字和图片工作者来说,的确很难从中选出太多的照片来加以推广。这也正是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公众所看到的阿波罗号宇航员所拍摄到的照片均大同小异的最根本原因。久而久之,一些“阴谋论”的信奉者便提出了他们的质疑:那些与月球有关的照片是如此完美,看起来就像是在某个摄影工作室里面伪造出来的,它们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如果这些怀疑者们能够花足够多的时间,认真查阅阿波罗号宇航员所拍摄的超过8000张照片,然后再把自己想象成为某个畅销杂志的艺术总监的话,那么这些人就会发现这样一个事实——他们的确很难在这8000多张照片里,选出更多符合要求的照片。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月球上的太阳光非常耀眼,强光能够轻而易举地破坏一张本该完美的照片;美国宇航员都身着白色宇航服,其表面材质也非常反光。这些外在因素都会影响到最终的成片质量。可以肯定的是,所有12位登上月球的阿波罗号宇航员,都肩负着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安排给他们的大量科研工作,因此他们不得不在没有取景器帮助的情况下飞快地按下快门,而同时还需要进行其他工作。实际上,在这样的现实条件下,这12位美国宇航员能够尽自己所能地带回如此之多高质量的照片,已经是非常难得、非常令人惊讶了。当然,我们也绝对不能忽视他们所使用的拍摄器材所发挥的作用。
沃利·斯齐拉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宇航员。1962年10月,他驾驶一架单人飞行器完成了水星计划。当时,沃利·斯齐拉携带着一架产自瑞典的哈苏胶片照相机,在完成计划的过程中,他在太空中拍摄了地球的照片。不过鉴于工作和拍摄条件,沃利·斯齐拉当时只能透过太空舱狭小的窗口,仓促地按下哈苏照相机的快门。即便如此,沃利·斯齐拉所拍摄到的地球照片也让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坚信一点,那就是宇航员所拍摄回来的珍贵照片,不仅能够用于空间科学研究,还能用来改善公共关系。以现在的观点来看,沃利·斯齐拉所使用的那架哈苏相机设计得非常紧凑,也非常结实。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除了能够提供高质量成像素质的卡尔-蔡司镜头以外,那架哈苏相机的操作还非常简便。众所周知,打开一架传统照相机来更换胶片这一过程的难度,不比一台心脏外科手术简单多少,拆装胶片更是要小心谨慎地完成。不过,沃利·斯齐拉所使用的那架哈苏相机却并非如此,它拆装胶片的过程非常简单。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任何一名宇航员都会穿戴厚重、笨拙的宇航服和手套,因此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常规的拆装胶片工作,然而哈苏相机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是其最大的特色之一。客观地说,哈苏相机与美国宇航员几乎可以说是天作之合,这个品牌的相机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进行空间科学研究而设计出来的。
迈克尔·赖特是一位专注于高精度拍摄的美国摄影师。他曾经用扫描仪将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提供的照片素材数字化。要知道,在20多年以前,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那之后,迈克尔·赖特非常渴望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那里得到更多的早期第一手影像素材,他甚至希望得到阿波罗15号、16号、17号服务舱内自动测绘相机所拍摄到的照片。迈克尔·赖特坚定地认为,他有必要向外界呈现出一个真实的月球,因此他勇敢地承担起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将一系列珍贵的原始资料通过扫描仪进行数字化,然后将它们出版成册。最终在1999年,迈克尔·赖特达成所愿,《满月》(Full Moon)一书正式出版,并且在全世界范围内受到了热捧。
在《满月》一书中,迈克尔·赖特自然是以美国宇航员在阿波罗号宇宙飞船上的工作、生活为主要内容,不过这位摄影师也有自己的诉求,具体来说,他希望回避那些人所共知的所谓“能够带来巨大冲击”的“热门型”素材,更倾向于讲述一些不为人知的冷门故事。一言以蔽之,向公众、读者展示出一个真实的月球,告知普罗大众月球真正的地形、地貌是怎样的,这才是迈克尔·赖特编撰《满月》一书的最主要目的。现在看来,《满月》的确是一部伟大的作品,而本书最重要的创作目的,则是希望通过聚焦于那些名声在外、背后拥有大量不为人知的故事的著名照片,来更加全面地展示出一个真正的月球。笔者真正的目的,是希望本书能够在描写月球的图文书中与《满月》交相辉映。
本书的出版的确是为了纪念人类首次成功登月50周年。此外,在航天飞机计划搁浅,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全新载人发射技术全面涌现之间,存在着一个明显的空窗期,本书也刚好在此期间得以出版发行。
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衷心希望,数十年前的阿波罗登月计划不会成为人类在另外一个天体表面行走的绝唱;也希望下一代从事太空探索事业的科研工作者、勇士们,能够站在前人打下的坚实基础上继续奋勇向前!
1969年,我曾经预言土星5号运载火箭将彻底统治整个20世纪70年代。然而事实却是,土星5号运载火箭并没有主宰70年代的航天事业,而是在70年代早期便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然而我坚信一点,那就是只有当阿波罗登月计划成为全世界人民记住美国的唯一理由时,只有当阿波罗登月计划让全世界人民回忆起那个遥远的、曾经属于先辈的地球时,一个伟大的时代才会真正到来。
——阿瑟·C.克拉克,199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