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根源

马克思和恩格斯

我们在考察新近学说之前，应当先在此对历史根源和解释模型进行回顾。要谈论“团结的产生”，就首先要提到19世纪工人运动时期卡尔·马克思（Karl Marx）的解释。结合工人运动，卡尔·马克思与弗里德里希·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早在1848年的《共产党宣言》中，就对团结的产生条件进行了描述，并将其定义为社会变革的动力：

图2.11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团结是工人运动的动力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团结”在历史中是这样产生的：工人们处于一个共同的境况（“自身的阶级”），只有他们不被内部竞争打倒，而团结地联合起来（“为了自身而斗争的阶级”），才能够使这种境况变好。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确指的是作为整体的资本主义，但也涉及工人在岗位上的具体表现。只有所有人坚持罢工，使得对抗资本所有者的压力强大到他们无可避免地作出妥协，才能得到更好的工作条件。对此，工人们多数时候必须甘愿忍受饥饿与贫穷。想要了解这到底有多艰难，可以从埃米尔·左拉（Émile Zola）的长篇小说《萌芽》中得到清晰的认识。

威廉·李卜克内西

但在19世纪，团结这一概念与阶级归属间的挂钩关系就被解除了。威廉·李卜克内西（Wilhelm Liebknecht）在他1871年发表的讲话《为了防御与保护》中对这一发展路径作了描述：

人们必须明白，与他人联系在一起生活，而不是与他们发生战争并处在不断的恐惧与危险中，对他们是更为有利的。所有道德有这样的基本定律：对周围的人做你希望他对你做的事，这就是来自困境的产物，这也促成了这样一种认知，即人们是有团结一致的利益需求的。当然，这种团结起初只对处在最紧密圈子中的家属有效，随着不愉快的经验带来的漫长训练过程，它逐渐被拓宽，直到实现团结过程中的最后的障碍只能通过刺刀的暴力来维持。全人类的团结这一概念，是最高级的文化和道德概念，而实现它，则是社会主义的任务。（Liebknecht 1874：15；强调部分为本读本作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