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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北大·苏州·北大—酝酿与筹划

编纂这样一套丛书,起因于1981年7月。当时陈云同志派人到北京大学召开了小型座谈会。来人告诉与会人员陈云同志最近在考虑两个问题:一个是粮食,一个是古籍整理。对古籍整理,特别讲到陈云同志说:“整理古籍,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得懂,仅作标点、注释、校勘、训诂还不够,要有今译,争取做到能读报纸的人多数都能看懂。有了今译,年轻人看得懂,觉得有意思,才会有兴趣去阅读。今译要经过选择,要列出一个精选的古籍今译的目录,不要贪多。”这就是后来收入《陈云文选》的那段话。1981年9月中共中央关于整理我国古籍的文件中一字不差地强调了这段话。1983年教育部建立了全国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员会(简称古委会)。古委会主任周林同志根据中央和陈云同志意见,提出了组织力量今译古籍。但在当时,经过“文革”后的古籍整理工作百废待兴,加之一些学者对今译重要性的认识远非今日之深,这一工作一拖便是两年。

1985年5月,全国高校古委会在苏州召开了一届二次会议。周林同志在会上作了“人才培养和古代文化遗产普及问题”的专题发言,他分析了“解放三十多年来,由于‘左’的路线干扰,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几乎使我们的民族文化到了中断的边缘,出现了对古代文化知之不多,或知之甚少的状况”,要教育界的同志“做好普及古代文化知识的工作”,搞好古籍的今注今译就是其中的一项重要任务,“高校古委会要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高校古籍研究所无疑应担负起这个任务”。他针对当时一些人轻视古籍的今注今译思想,呼吁“我们对于选本、今译等有利于教育普及的东西,应承认它的学术价值”, “《昭明文选》、《唐诗三百首》、《古文观止》等是地道的选本,流传几百年,发生那么大的影响,能说没有水平?”“专家们深入浅出的在对古文献研究基础上的译注,对普及古代优秀文化作出重大贡献,算不算高水平的成果呢?”“古文既要译得恰当、准确,又要通畅易懂,难度是很大的”, “为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古籍整理这方面也要作出应有的贡献”。一石激浪,沉寂了几年的今译古籍的话题又重新活跃起来。会上作了一番认真讨论。

经过这样的酝酿,1985年7月,全国高校古委会科研项目评审组的专家们聚集在北京大学勺园,筹划编纂一套古籍今译的精选本。初步定名为《古籍今译丛书》,议定了收书范围、内容,开列了65种书的选目。并决定由科研项目专家评审组召集人、复旦大学古籍所所长章培恒教授和参加过陈云同志在北大召开痤谈会、当时古委会主管科研工作的副秘书长安平秋同志共同负责,与秘书处同志一起具体筹划。经几个月的筹备,决定由古委会直接联系的18个高校古籍研究所承担这一工作,组成编委会,并开列出89种书的选目,对选译的进度、规划亦作了设计。此时,几家出版社闻讯而至,表示愿意出版这套丛书。最早与我们联系的巴蜀书社的段文桂社长以其强烈的事业心和对古籍今译的高度重视感动了我们,于是决定邀请巴蜀书社编辑参加第一次编委会议。

[1] 《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由全国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员会主持,古委会直接联系的18个古籍整理研究所为主要承担机构,章培恒、安平秋、马樟根任主编。本文于1992年4月,由我执笔写就,马樟根先生审定。在《中国典籍与文化》杂志发表时由我二人署名。

[2] 至1994年4月最后定稿时,全书为135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