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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十多年的“圆梦之旅”, “甘”与“苦”交织在一起。

在老龄大学学画,开始是照着老师的范画临摹。接着是临摹古画和名家的作品。继而就要求自己构图,进行创作。这是最难的一个环节,也是每一个学画的人足以奋斗终生、永无止境的目标。当我进入这个阶段的时候,开始只是小打小闹。有一次,画一张牡丹,三朵花占了画面的大部分,右上方比较空。我思考了一番,大胆地在空白处补了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这一下,画面顿时有了生气。我还给这幅画取了个名字叫《蝶舞恋花》。这幅画后来在日本画展上被好几位观众看中,都想买。这以后,我越来越用心在创作上下功夫。有一次,我去三峡写生,石宝寨的雄姿给了我深刻的印象。但是从江边拾级而上的道路,照实表现在画面上缺乏美感。我就模仿古画“曲径通幽”,把它画成一条曲曲弯弯的小道,忽隐忽现。整个画面,红色的石宝寨为绿色的丛林和灰黄色的岩石所簇拥,宝塔的一侧又用阳光让它显得轮廓更加分明。这次三峡之行,我一共画了四张风景,都是在写生的基础上大胆做了改造。为了迎接北大百年校庆,我画了一系列的燕园风景—《未名湖雪景》、《办公楼与华表》、《钟亭》和《勺园小景》,全都是自己构图创作的。创新的喜悦,不论大小,都能收获一份成功感。

在学画过程中,学员们有很多机会参加学校及外单位举办的画展。1999年,我在天津参加了一次特殊的画展—我初中同窗徐丽丽举办的画展。南京解放前,徐丽丽奔赴解放区参加革命,改名为徐静斐。建国以后,她又回到大学攻读农学,成为一名专家。进入老年,她和我一样,开始学画。她重点学习她父亲徐悲鸿先生画马。这一次,她和家人举办的画展就叫“怀鸿”画展。她也邀请我参加,我愉快地答应了。画展是在天津大学王学仲(徐悲鸿的弟子)艺术院举行。廖静文先生和徐丽丽的哥哥徐伯阳都参加了开幕式。画展开得非常成功。我除了喜悦以外,更感到几分亲切。

1996年,海淀老龄大学出版了书画集《师生写北京画北京》,里面选入了我的作品。当我看到我的画作被印刷成书,就像一个小学生受到学校的奖励那么高兴。以后,我的母校南京大学以及北京大学为纪念百年校庆都出版了纪念画集,1998年解放军出版社出版了《新中国百名巾帼书画集》,这些画集都有我的作品入选,我感到很荣幸。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以后,各种邀请参加“美术团体”、出版画集的信件纷至沓来,让我应接不暇。一份被称为“世界艺术家协会”的会员申请表上,列了十个职务让我挑选,并具体说明“协会领导”经过“审查”已经“批准”我担任“世界艺术家协会”副主席的职务和获得“中国国际书画名家大师”的称号,条件是各交付380元、100元人民币。我看了啼笑皆非,一概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