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蓄气式
没人知道这些消失的山羊去了哪里？
某种神秘的祭祀活动的祭品？在大屋之中圈养着某种食量惊人的怪兽？也或许伍迪艾伦其实还是一位羊贩子，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把山羊交易了而已？传言有许多种，但是不管是哪种却又都透着古怪。
不过大屋古怪的地方太多了，比如曾有学徒在深夜里听到女人的歌声、图书馆的走廊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明明没有没有饲养犬类却有人听到过一群狗相互撕咬的声音...而在伍迪艾伦的书房里面更是摆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小物件，能够将东西放大的镜子、可以发出光亮的石头、一点就燃甚至还会爆炸的黑色粉末...
甚至包括伍迪艾伦本人也是很古怪的。
他总是宣称巫师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甚至不惜花费大量的财力组织船队出海寻找‘巫师的世界’，但船队大多血本无归，即便偶有发现也只是在一些海底的沉船、遗迹，带回来的也大多是一些破铜烂铁，比如上面提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久而久之，与如此之多的古怪比较起来，消失的山羊看起来似乎也就平常多了。
......
是夜，伯纳德庄园，卧室。
夜色正浓，海风阵阵，裹挟着一层层的海浪一遍又一遍的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响起‘啪！啪！啪！’的沉闷声。
仰头望去，星月无光，天气阴沉沉的。
“滋滋！”
房间里，清脆的滋滋声响起，明黄色的火苗摇曳不断，在墙壁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看起来有些狰狞。羊脂做的蜡烛在燃烧着，一股脂肪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想起了火葬场。
昏暗的火光下，希斯眉头紧锁的凑到了火苗跟前，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书本。
这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线装书，放黄的纸张说明它已经有着一定的年头了，里面的内容多是一些人像插图旁边还搭配有文字，每一副一个动作，就像是在教授什么。而在封面上依稀能够看到几个大字《蓄气式》。
这是其实是一本骑士秘典，而它的原主人正是希斯所在的克罗亚家族。
作为家族之中最重要的至宝从灰城堡逃离的时候玛丽茜娅自然是将其带了出来，前些天希斯忽然心血来潮想要知道这本骑士秘典究竟是什么样的，于是就管玛丽茜娅要了过来，现在两人根本是一条船上的，没有多加考虑玛丽茜娅也就将秘典给了出来。
只是前些天有因为入学的事情比较忙也就一直没来得及翻阅，今天下午回来终于有点儿时间了希斯这才把他拿出来。
没想到这一看之下却让他碰上了一些诡异的地方。
“奇怪，怎么不一样呢？”翻阅着手中的书本，希斯一脸的疑惑。
在城堡的时候虽然说没有接触过骑士秘典，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而在他的认知里面骑士秘典虽然千变万化但是内里的核心内容是不会变的，大同小异，各个家族也仅仅只是在细节方面按照自己研究的方式优化了些而已。
可是当阅读《蓄气式》之后希斯却意外发现，克罗亚家族的《蓄气式》与他之前一直学习的那古怪羊皮纸上面的内容出入非常之大，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希斯甚至都不敢相信它们是同一个类型的东西。
“难道说我学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骑士秘典？”希斯这样猜测。
可这样他不禁又更加疑惑了：“可要不是骑士秘典的话，那到底又是什么？那飞快增长的力量总不可能有假吧？”
他不知道除了骑士秘典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如此迅速的提高人的实力。
“这到底是什么啊...”
希斯取出羊皮卷轴放在烛光下看来看去，那些黑色的怪异文字格外醒目，弯弯曲曲的尾巴与大大的脑袋就像是一只只小蝌蚪，它们明明是禁止不动的但是偏偏却给人一种错觉，在扭动尾巴、在这纸张上游动。
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里，他明明从未接触过这种文字，但是偏偏却又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
“也许...”
“可以从这种文字入手？”
希斯并非一个喜欢活在未知中的人，那样会很没有安全感。而也因此，关于这卷轴，关于手中的戒指、书，关于骷髅人，都是他迫切想要弄明白的。
“伍迪艾伦懂的东西那么多，或许我也可以拿着卷轴去问问他，没准儿他也会知道点什么...”
“不...”
“还是算了，这东西的来路并不是那么的正常，甚至还牵扯到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在弄明白情况之前，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为好...”
“明天去图书馆看看吧，也许里面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希斯默默思考着...
......
翌日，艾伦大屋，餐厅。
“哗啦啦！”
像是炒豆子的声音，密密麻麻的雨点子拍打在屋檐瓦砾上，透过十字窗向外眺望，海浪翻滚不惜、黑压压的一片。
“雪莱，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我们去宝石大道吗？听说凯拉王国那边的新款裙子已经到了。”
“我...不去了”
“嗯？我难道听错了吗？那条裙子你不是已经盼了好几个月了吗？还有你喜欢的那个吟游诗人今天也会在剧院表演的，你确定不要去吗？”
“抱歉...”
雪莱抱着书本头也不抬的出去了，神情沮丧的样子平日里判若两人。
与她相熟的同伴纷纷面面相觑。
“出什么事了吗？居然能令她放下莱杰先生的表演？”
“你们有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吗？明显哭过。”
威廉用叉子插起一块牛肉放进嘴巴里，他往雪莱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回过头来向着对面的希斯幸灾乐祸的笑道：“嘿嘿嘿，没想到这个小贱人也有今天，天理报应，她平日的嚣张终于是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
见希斯一脸漠不关心，威廉不禁蹙了蹙眉头：“嗨，老兄，你难道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这可是第一手的消息哟，一般人弄不到的。”
希斯道：“你愿意说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