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花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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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琅溪逃婚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在风惊讶看着堇宸:“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后者笑了笑:“王爷,是您需要鄙人,鄙人便来了。”

“你……”

“鄙人猜王爷最想知道的,不是他们现在在哪,而是聂休河到底是谁。”

“他是父亲买来的奴籍人,”林在风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是很明显吗?”

“哦?”堇宸压低了声音:“那为何曾夷人说的那么不明不白?”

“你知道些什么?”

“王爷,可是听过自己还有一个叫林思澈的弟弟?”堇宸拍了拍林在风的肩:“王爷,他没死,宝和王让他在您的身边安全的长大了。”

“什么!”

“代替他死的,可是曾大人的弟弟。”

林在风把堇宸藏在了王府,实际上,他不是没有想过……父亲当初又怎么会轻易将林思澈交出来。

如果是堇宸说的真的……他知道聂休河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

苏梓璃听从玉乾道长的话,独自前往南溪附近的潜雨镇;在潜雨镇的龙湖酒馆,她终于找到了许久不见的聂休河。

或者说,是林思澈。

林思澈已经换下了奴人才穿的粗布衣裳,梳洗的干干净净,现在他的样子竟然与林在风有几分相似。

“这位公子,”不知什么时候,苏梓璃已经走到了聂休河的旁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您认识一个叫聂休河的人么?”

聂休河闻声惊讶地回头,对上了苏梓璃含着泪的双眸,激动地颤抖起来:“梓璃!是你!你还活着!”

“……休河!”苏梓璃委屈地大哭了起来,一旁的聂休河连忙抱住她。

“太好了……你没事……”聂休河哽咽难言:“你没事……”

“休河……”苏梓璃含着泪看着聂休河:“我可以待着你的身边么?”

“这……”聂休河犹豫着说:“可是,最近曾夷人一直在找我的把柄,我还没有办法保护好你……”

“我知道……”苏梓璃抹了抹眼泪:“可是那我该怎么办?琉璃阁是回不去了……”

“不如……”聂休河想了想:“你去沈琅溪那里,沈琅溪与王爷、孟修等人交好,想必会保护好你。”

“……好……可是,我怕给沈姐姐带来危险。”苏梓璃犹豫着说。

“那可是王爷和尚书,”聂休河拍了拍苏梓璃的肩,安慰道:“没事儿的。”

苏梓璃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好。”

聂休河注视着苏梓璃离开,不久之后,不远处的屋子里走出一个人……

“她答应了?”刚刚出现的曾夷人打断了聂休河的思绪:“林思澈?”

“啊?”聂休河反应过来:“嗯……她答应会去和沈琅溪会和。”

“不错,”曾夷人笑了笑:“你做的很好,林思澈,你会成功的。”

沈琅溪和林在风派人去查苏梓璃的去处,却一直未果。

直到一天,苏梓璃带着桃心出现在了琳琅阁外。

“梓璃!”沈琅溪喜极而泣,连忙把苏梓璃迎进了自己阁中。

“沈姐姐,”苏梓璃紧紧抱着沈琅溪,看到沈琅溪的那一刻,几天来的艰难困苦都化作了安心。

“你最近去了哪里?”沈琅溪拉着苏梓璃的手坐在床上,心疼地看着她:“你都瘦了。”

“姐姐……”苏梓璃看着这样的沈琅溪,一时间也难过起来:“我去见了玉乾道长,住在道观里……”

“道观清苦,”沈琅溪叹了口气:“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又寻你不见,急死了……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梓璃连忙笑了笑:“只是……怕要麻烦姐姐一段时间了。”

“这有什么,”沈琅溪尴尬的说:“只是……你可愿意去安平王那里小住?”

“这……姐姐可是有什么难处?”苏梓璃疑惑。

“我再过几日,就要嫁人了。”

“什么?这人可是……孟大人?”

“不是,”沈琅溪无奈的笑了笑:“是安仲宁大人。”

苏梓璃走的几个月里,京城并不太平。先是李德安中毒而亡,又是新晋状元孟朗被杀惨死……孟朗是孟修的表侄,此事一出,皇帝震怒。

可是无论是许应恪还是安仲宁,始终没有头绪。最后许应恪直接称病,所有担子都落在了安仲宁的头上……

汀雪郡主就是在这个时候要沈琅溪同意安仲宁的婚约的。

沈琅溪没有了法子,只好含泪答应……

“怎么会这样?”苏梓璃既惊讶又愤怒:“难道,她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我又能怎样……”沈琅溪苦笑:“我这命本是安平王给的,是该听从郡主的话。”

“可是……”

“况且他不爱我……”沈琅溪看着苏梓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况且他不爱我啊,梓璃。”

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

苏梓璃呆呆的看着沈琅溪去试裁好的嫁衣,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人的命,真的是注定的。

自己最不屑一顾的自由,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安仲宁与沈琅溪成婚那日,孟修呆呆地看着沈琅溪给他的荷包……他一直没忍心打开看。

当看到沈琅溪被抬入安府后,孟修颤抖的打开——里面是一首诗:

“半纸逍遥泪,一世如玉颜;

问君有何夙,且了故人缘。”

心中突然猛烈的痛……

“孟修,你有什么愿望吗?”

“平生只有两夙愿,”那时的少年意气风发:“一是能魂归故里,二是能泪洒逍遥!”

那时,孟修看到屏风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偷听,起身去看,只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少女害羞着离开……

那是当时的武荣王府……

“是你?”孟修突然深深地难过了起来,冲到了安仲宁的面前:“沈琅溪!快!让我见她!”

“你发什么神经!”安仲宁懊恼的推开孟修:“她不是没有问过你,是你亲手推开了她!”

“不是这样的,”孟修惊慌地说:“是她,她是她啊!她知道一切……”

“不好了大人,”侍从突然跑出:“沈琅溪小姐失踪了,轿子里的,是一个被打昏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