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监牢审问
温孤疆依旧不放下警惕,直到冯云卿离去。
看完温孤疆,冯云卿又去见来刺杀她的两个刺客。这两个刺客已被包扎妥当,一个只是手指断了两根,被绑在铁架上,另一个因为服了半截毒药,还在苟延残喘,被锁链拴着,躺在稻草里。
冯云卿看着被绑在铁架上的人,他卸去罗刹面具,露出一张刚毅正直的脸,放在人群中也不会想到他就是刺客。
冯云卿看着他嘴里绑着布条,是为了避免他咬舌自尽。这人无时无刻都想着要了结自己。
“我知道,作为死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诚,可是你的主子发现你不忠诚怎么办呢?”
男子并不明白冯云卿要说什么,完全不在意,他们作为死士,只要死也不透露主人一点秘密就算尽职,生命是主人的,为主人而死也是理所应当,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现在只求一死。
冯云卿也不急,向他娓娓道来:“今日,我们还抓到了二皇子温孤疆,你猜猜我会如何处理你们?”
男子眼皮一抬,内心有一瞬是不安的。
只听冯云卿轻启薄唇:“你们二人并没有完成刺杀任务,死也没死成,如果我这时散布说有两个黑衣人将温孤疆放了出去,这两个黑衣人被活捉,而温孤疆确实被放出去了,你猜你们主子会怎么想?”
那男子眸中渗出淬毒的恨意,与这正直的脸完全不搭,他恶狠狠地看向冯云卿,这是往他身上泼脏水。主子生性多疑,此举摆明就是让他怀疑自己的人中有温孤疆的人,甚至有隋腾的人,接下来的死士看到发生的确实都和散布的谣言一致,主子都会对豢养的这一批死士产生怀疑和猜忌,说不定会在这一批的死士当中进行屠杀和换血。到时候死的可就不只是他们,还会连累一起患难的兄弟。
那男子很想挣扎,可于事无补,事到如今,他能说什么呢?泄密等于背叛主子,不泄密,他可不想被人污蔑成是隋腾和温孤疆的人啊。
冯云卿看他眸色有松动:“好好想想吧,我想知道,你们真正的主人是谁?你们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如果告诉我,我会让你们死得干脆一些,也不会让你们和温孤疆有任何牵连。”
那男子还在思索,冯云卿等不及了:“如果你想浪费时间,或者骗我,我现在就把温孤疆放走,你们到时死了也说不清楚。”
那男子终于怕了,便咬着布条呜呜说话,但听得不太清。
冯云卿皱眉:“说清楚点,那布条我不会放下来,哪怕你们讲慢点,也要把话说清楚,”那布条如果扯下来,他们一定会咬掉舌头的。
那男子便含着布条边说,虽然吃力,但还是可以听清楚:“是冉云翳,冉云翳派我们来的……”
冯云卿眸光深邃,如幽深的海洋,似乎能把人卷进去:“你说冉云翳派你们来的?上一次刺杀呢?”这显然有矛盾,如果是手下,怎会刺杀主人,上次要不是黎虎赶得快,冉云翳恐怕都死了……如果主人是冉云翳,那么他又想做什么?
“上一次?”这黑衣人似乎并不知道还有上一次,“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就把温孤疆当成鱼饵放出去试一试。”
男子挣扎得厉害,用动作表明自己无力,铁架被震的铿铿作响:“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是冉云翳派你们来的,那他为何要抓我?”按黑衣人的武功招式,是想留她一条命,没曾想她武功那么高。
“我也不知道。”
总之这男的就是杀人工具,重要的信息一概不知,冯云卿黑着脸,死士没有回去,那必然幕后之人还会再派人过来。
“留神他们,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杀他们。”这些人既然是死士,用刑应该都能忍得住,但她却一直狠不下心。
出了监牢,冯云卿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邓兰谦。
“兰谦姐,这一次你立了大功了,抓到了皇子,没受伤吧?”
邓兰谦风姿绰约,还是如此美艳动人:“没事,这一次任务特别顺利。二皇子平时由厂督隋腾照应,现在隋腾掌管京城全部守卫,还要伺候老皇帝,心思难免没有顾及上,我们直接扮成小厮,趁此机会就抓到了二皇子。”
“那温孤行那边呢?”
“温孤行那边严品一直在守着,没有消息,温孤行虽然纨绔,但还是比较惜命的,雇了很多的护卫在身边,估计江湖的事惹的比较多,防范之心也比较强。我想,温孤疆失踪的话,隋腾一定会很心急,保不准已经猜到是我们下的手,来劫囚也是有可能的。”
“他知道就知道呗,朝廷的军队难为长平邦那么多次,让他知道怕也是好的。反正爹到时会和朝廷再次谈判,将矛盾一致对外,而不是现在互斗。”
“也是,迟早要走这一步的,双方都不能互相信任,只能抓个质子担保。我听说你也遇到刺客了,有伤到吗?”
“没有,我可比温孤疆难抓多了。”冯云卿摇摇头,“只不过抓我的可能是温孤羽,不是朝廷。”
“温孤羽?”邓兰谦狐疑,“他为何抓你?”
“我之前和冉云翳一起遇到暗杀,他说是温孤羽的人,估计他有内线在温孤羽那边,这一次杀手也是和上次一样的装束,所以猜测是温孤羽的人。我刚才去审问那刺死士,他说是冉云翳派他来的,估计是蒙混视听,我和冉云翳相处那么久,他要动手轻而易举,没必要派死士来,而且如果是冉云翳的人,也不可能当时把他刺得快死掉,还是温孤羽可能性大,他觉得朝廷和长平邦联手,难以对付,因此也想到剑走偏锋,抓人子女当人质,这样就可以将长平邦的势力拉拢过来。”
“那你可要小心,最近局势比之前都要严峻,可不能松懈呀。”
“我知道的。”冯云卿想告诉她自己和冉云翳的事,但想想也只能埋怨一二,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