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档案柜与调教
傅冥寒睡觉很轻，听到书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便起身察看。
他扫了一圈书房，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处档案柜上。
档案柜的门是虚掩着的，是从里面被关上的。
他走上前，正对着柜门。
隔着柜门的凌珂也说不上是紧张，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傅冥寒上前一步，打开柜门。
本来古井无波的表情，却因看到柜子里的景象而微微愣了愣。
凌珂站在里面，昏沉的光线下，她的脸依然泛着莹白，那双眸子像孤星染了月晕，有些被人发现后难得的乖顺，不像平时那般桀骜不羁。
她还穿着睡衣，是上下两件的那种，睡衣是纯白色的丝绸质感。
他第一次见凌珂穿纯白色。
他想让她以后都穿纯白色，美得像一个瓷娃娃，而打开的柜子就像是装着娃娃的礼物盒。
傅冥寒穿着黑色的睡袍，月光洒在他身上。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里交汇。
气氛暧昧的不像话。
“你在干什么，”他问，声音低冷，但语气有些柔。
凌珂将手伸出，在男人面前摊开，蓝宝石躺在里面：“回主人，有人进来盗宝石，人没有抓到，但宝石抢回来了。”
男人会信吗？
凌珂盯着他的眸子看，看到了他眸底倒映出的自己的轮廓。
他好像信了，又好像并不在意。
傅冥寒比柜子高，他低了低头，凑近凌珂。
柜子内空间狭小，来来往往的只有彼此的气息。
他抓起凌珂的手腕。
他的力气比凌珂想象的要大一些，凌珂手松，宝石掉在了地上，又在地上滚了两下，没有人管它。
“叫我什么，”可能是凌晨的缘故，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沙沙的喉音，很是好听。
“主人，”凌珂回答，她一直是这么叫的。
“再叫一遍，”男人声音低了低。
“主人，”她重复。
男人眸底幽暗了几分：“这么听话，我要奖励你。”
他抓着女孩的手腕，慢慢顺着向上。
握住了女孩的手。
他细细地摩挲着女孩手上每一寸细腻的皮肤，每一处手指关节，力道既重又轻，蛊惑极了。
他发现她的手指很软，他发现她的手上有一道小小的月亮形状的疤。
凌珂稍稍用力便可轻松挣脱，但她没有。
她是手控，无法拒绝这触感。
她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透过交叠在一起的手指的传导，她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加重，那眸底翻涌着的暗流有些烫人。
傅冥寒又向柜子里靠了靠，窗外的月光被他挡住，柜子里很暗很暗。
淡淡的烟草味扯着他的嗅觉。
体内有什么在涌动着。
他想吻她。
他想弄坏她。
但终究还是犹豫了……
他觉得自己对她好的有些过分，任由着对她的喜欢水涨船高，现在只是摸了手，如果他吻她，甚至彻底得到她，他会不会失控……
他不确定，他从未这样过……
最终，还是有些艰难地放开了凌珂：“以后这种情况叫管家，不要自己来。”
彻底病入膏肓。
之后傅冥寒加派了人手日夜巡逻，之后几日，那个神秘人没有再出现过。
……
傅氏集团的秘书办公室内。
栀婉晴正在整理文件，一会儿傅冥寒要开会，她在做准备。
傅冥寒对于集团的事一向严谨，这么多年，她谨小慎微地把每一件事做到最完美，才得以留在他身边。
她手里执着的文件是从李铭成手里抢走的竞标项目，只要被冥王盯上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掉，丢失了这个重要项目，李氏集团怕是要完了。
傅冥寒是象征着帝都绝对权力的男人，越是待在他身边，就越是会被他深深吸引，无一例外，无可抗拒，心甘情愿的沉沦就是了。
“婉晴小姐，”薛绍良敲门进来。
“绍良，有事吗？”她回了神，抬眸。
她不但工作做得漂亮，对于傅冥寒身边的人也都是礼貌有加。
薛绍良并非出生名门，她一个堂堂栀家大小姐是看不上的，只因他是傅冥寒的亲信，所以也得屈尊降贵地同他当朋友。
果然比唐槿汐有脑子多了。
薛绍良人比较朴实，很吃这一套，对栀婉晴印象很好，觉得她是千金大小姐里的一股清流。
他憨笑了声：“没什么事，主子让我来问问婉晴小姐，帝都私立高中入股的事情办妥了吗？”
栀婉晴愣了愣，本已压下的狐疑又燃起了。
这种小事情boss从来不会亲自过问的。
她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已经办好了，学校那边听到消息自然是高兴，没讲任何条件就同意了。”
“哦哦，那就好。”薛绍良准备回去复命，栀婉晴叫住了他。
“绍良，”栀婉晴看向他，话在嘴边转了两道，装作不经意地开口：“boss是要有什么行动吗？为什么对帝都私立高中的事这么在意呢？”
薛绍良眼里的栀婉晴就是真善美的化身，对于她的问题，他并没有多想，爽快回复：“没有什么行动，就是要送个女孩去那上学。”
栀婉晴脸上挂着的笑一下僵了。
送女孩去上学？为了送女孩上学兴师动众的入股？
这比什么唐槿汐要让她震惊一万倍。
她有些不自然的将发丝别到耳后，尽量平静地追问：“能让boss这么重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呢？”
“不是千金，可穷了，是主子从树上捡回来的，连家都没有，现在在夜园当仆人呢，估计工资都用来买烟抽了，我见过她抽的烟，那牌子可是很贵的很，”薛绍良有些滔滔不绝，想起了凌珂的模样，哑然失笑。
他当玩笑说的，栀婉晴可没法当玩笑听。
这女孩越是一穷二白，越是一无是处，栀婉晴就越觉得危险，她顿了顿：“那一定长得很漂亮。”
“嗯，确实漂亮，就是人有点怪。”
听薛绍良话里话外的意思，boss跟这个女孩接触有一段时间了，上次boss无故取消了会议不会也是因为她吧……
栀婉晴收敛着眸底的阴鸷，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boss眼光不会错的，绍良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的，婉晴小姐。”
薛绍良离开后，栀婉晴拨了帝都私立高中行政部刘主任的电话：“喂，傅氏集团栀婉晴。”
电话那头声音一下子热情洪亮：“诶呀，是栀小姐啊，贵集团的入股协议已经都办妥了，万分感谢贵集团的抬爱……”
栀婉晴直接打断：“boss让我问问，他要送进去的那个女孩，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刘主任对答如流：“栀小姐放心，安排在一班了，高三一班是师资力量最好的班级，班里不是尖子生就身份贵重的千金公子们。”
栀婉晴脑子很灵光：“唐家的唐槿汐是不是也在一班？”
“对对对，唐家小姐也在一班。”
“好，就安排在一班。”
和唐槿汐一个班级，栀婉晴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说不定还能顺便把唐槿汐这个麻烦也解决掉。
刘主任毕恭毕敬地继续道：“一定让老师们好好照顾她，还望栀小姐转告董事长，多替我们美言几句。”
栀婉晴声音清冷：“那倒不必。”
“啊？”刘主任很是疑惑，有点摸不清状况。
栀婉晴解释道：“boss也不是很情愿，只是磨不开面子才送她去的，既然是上学就要以学习成绩为主，不要徇私枉法，这件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面上还是要做的漂亮，懂吗？”
“啊，懂了，懂了。”
刘主任嘴上虽然说懂了，但挂了电话，还是叹了口气，琢磨了半天。
这是什么意思呢？
表面对她好，暗地里穿小鞋？
也不敢直接问冥王啊，一但理解错了，不但入股的事儿泡汤，学校可能也要完了。
真难办啊……
此时，坐在出租车上的凌珂莫名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