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刀客
游天笑见此变故，正欲拔出斩天剑招架，可是——
白衣林郁何等速度——
游天笑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已被林郁的右手“五指刀叉”紧紧地掐住——
“呃……啊……”他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嗖——”一声。两支羽箭射向林郁，既快又狠又准地扎入林郁的右手手腕，发出凄厉的“喳喳”声。显然，这是伊长恭的天羽箭。
林郁的右手被天羽箭射中，掐住游天笑脖子的五指微微一松——
游天笑趁着这个时机一脚踢中林郁，将她击退好几丈远。而他顺势拔出斩天剑，长剑指向正前方：
“各路群雄，听我号令，统统亮出兵器，斩杀妖孽！”
围着的武林人士纷纷闪出各自的武器，“呼呼”地冲向白衣林郁……
她一身白衣，纯洁无瑕，本是修炼千年成人形的水晶兰。
她从没想过要和人间江湖有半点纠纷瓜葛。
可是，此时，她通红的双眼闪射出比刚才更凶残十倍的火光，十指“刀叉”比原来更长了数倍，嘶嚎声划破整个云谷镇的夜空，凄厉无比——
喊杀声打斗声覆盖着整个夜色……
一场双方都毫无忍让的对战仅仅持续了短短数分钟，各路群雄已是无一生还。
“郁儿，死在你手上，我无怨无悔！”一代武林盟主致此终结一生。
阿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傻傻地盯着林郁。
“大掌柜，你……你……”
林郁恢复了原貌，又是一付清纯洁白的模样，她的乌黑秀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阿蓬，切记今天的事回到客栈后不管遇谁都不要提起。”
“是是，大掌柜！”
无银的夜月，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一个手抱弯刀身型稳健的中年男子站在凌云桥上，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
他目送着阿蓬，林馨，林郁，夏诗语一行人的背影——
“林帆，你为什么不阻止悲剧的发生？”他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
深夜，凝澜客栈。
“客官可要加点菜，或来个‘翠柳小豆’也行，空腹饮酒可伤身了。”
“无妨，在下饮酒即可。掌柜尽管自己忙去！”
“哦？敢问客官这么晚还独饮杯思，可是情人丢失，借酒消愁呢？”
“不不，在下是在等一个朋友！”
“哦这样啊，那客官可知您那朋友何时来约？”
“稍许即来稍许即来！”
“那可否告知您那位朋友姓甚名甚，是男是女，哪里人士？”
“男，江湖中人，姓林，单名一个帆字！”
坐着饮酒的是一男子，身穿黑斗篷头带黑斗笠，腰间系着一半圆弯刀。
“客官说的是江湖第一剑林帆？”
“正是！”
“此人应当早已跳下云横孤峰悬崖了，江湖再无音讯，客官如何等得到？”
“该到的时候自然到。”
“那可否告之等待林帆做甚？”
“看看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刀狠！”
“敢问客官名号？”
“望江门隐月刀袁飞。”
“您这不是要比武吗？”
“切磋而已！”
“然后呢？”
“破了武林神话，江河湖海一肩挑，夺回降魔盒，斩妖除魔，还世道清静。”
“世道如今怎不清静了？”
“掌柜的是真不知？游盟主被害，伊长恭被杀，前阵子去寻降魔盒的江湖豪杰无一生还，这还叫清静？”
“有这等事？那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妖物所为！”
“何妖？”
“水晶兰妖！”
“哈哈哈哈！”
“敢问袁大侠自觉武艺比起司马平川如何？”
“高他一筹。”
“那比起伊长恭呢？”
“高他一筹。”
“那比起游天笑呢？”凝兰客栈的掌柜自然就是林郁。此时当他问到“游天笑”这几个字时态度表情早已从刚才的谦逊有礼变到咬牙切齿。
身穿黑色斗篷和头带黑色斗笠的当然也就是望江门隐月刀袁飞。尽管林郁突变声色，但他仍旧“波澜不惊”。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高他一筹！”
“哈哈哈哈！”林郁大声狂笑。“那你比起我呢？”林郁轻蔑地盯着他。
“未曾打斗，尚不知晓！”
“大言不惭！”林郁突然双眼通红，狠狠地瞪着袁飞！
客栈内突然邪风阵阵，灯烛摇晃！客栈大门“咣当”一下自行紧闭！
“袁飞，好一副大侠风范啊！哈哈哈哈……”
袁飞提壶，倒酒致杯中，一饮而尽！
“是你的十指钢叉狠？还是我的隐月刀快？”
他和她对视着！
她的十指慢慢变长……越来越长……
他尚未动刀！
她一声嘶叫朝他冲去。
他还是没动刀！
她已冲到跟前，一伸右手五指抓像他脖子……
他还未动刀！
她的五指钢叉已然要掐住他脖子。
眼看就要掐住了……
一刹那，这就是刀的速度……
快！她几乎没有看清他拔刀的动作，而他的刀已经回鞘，他站在原地，又提壶自倒一杯，一饮而尽！
而地上多了五根手指钢叉。
“啊——”一声惨叫！她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手指尖处。
她受伤了！伤得不轻。五个手指甲被他的隐月刀斩落。
“掌柜的？好生包扎！二掌柜可在？在下还真想来碟小菜，要不就来个‘翠柳小豆’吧！当然银子自然不会少的，放心！”
“抱歉客官，二掌柜没在，不过‘翠柳小豆’小的可给您端来了！”说话的并不是林郁，而是一个男的声音。
“阿蓬你干嘛？快回去啊！”林郁见阿蓬端着‘翠柳小豆’走来，赶紧叫喊着。
阿蓬端着“翠柳小豆”从二楼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来，经过林郁面前稍一停留：“大掌柜且回去安心包扎，这里交给我吧！大掌柜辛苦了！”
他接着一步一步走向袁飞。
“望江门袁大侠，赠您一菜，可否讨杯酒喝？”
“自然可以，请！”袁飞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递过去。
阿蓬一饮而尽！随手夹起一颗小豆腾空一丢，顺势张嘴接住，一口酒，一粒豆，他感觉刚刚好。
“不知袁大侠武艺和游掌门比起来如何？”这是刚才林郁问过的，他重新再问了一遍。
“高他一筹！”他还是同样的回答。
“那，跟‘林帆一剑’呢？”阿蓬念到‘林帆一剑’这几个字时，目光斜斜地注视着袁飞。
“尚未切磋，不可得知！”
“立马可知！”
“请！”袁飞抱拳！
“阿蓬，接着——”二楼一炳灰色纱布包裹着的宝剑向着阿蓬方向飞来。
他一把接过宝剑，端详一番，然后一层一层层剥开纱布，剑炳上呈现出三个大字——子渊剑。
袁飞拔出隐月刀，“忽”一声连人带刀旋转成一个半圆狐型向着阿蓬方向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