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生烦乱
次日六点多郭艳飞就醒来了,陈悦还在呼呼大睡。
郭艳飞煮了些粥,炒了一小碟的咸萝卜拌红辣椒,美美的吃了早餐,收拾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带上,便出门了。
先来到了医院,问覃凤益姜云峰的情况,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说要去搭车到兴仁镇去。
覃凤益送郭艳飞出了医院,拉住郭艳飞说:“艳,我认云峰干儿子的事让你别扭了吧?我怕事先跟你商量了你不答应,这事成不了,所以、、、、、、。”
郭艳飞说搂着覃凤益的肩说:“妈,以后只要你觉得好,你尽管去做,不要在乎我的感受。之前是我不对。”心里酸酸的,似要涌出泪来。
覃凤益说:“你连发哥判了三年半。”
郭艳飞说:“这么快判么?”
覃凤益说:“法院的人说了,事实就摆在眼前,根据情形判就行了。我觉得判得越早对连发越好。艳艳在兴仁镇,你要常去看看。这学期完了,连发的的妹子就会去把艳艳接到她那边去。”
郭艳飞点点头,坐三码车到客车站坐头班往兴仁镇的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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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艳飞前脚进了办公室,杨晓娟后脚就跟了进来。
杨晓娟说:“郭村长,昨晚有人在舞场捣乱。”
郭艳飞说:“谁呀那么讨厌?”
杨晓娟说:“还能有谁,就是赖建伟那无懒。”
郭艳飞说:“赖建伟?”
杨晓娟说:“郭村长,你得想法子,否则那舞场办不下去。”
郭艳飞说:“你给张书记汇报了吗?”
杨晓娟说:“怎么不报?张书记也到了现场的,可是那赖建伟说他们也是跳舞的,百花齐放,凭什么他们就不能在这跳?倒把张书记问得无言以答。后面又说黄老师的话,可把黄老师气出病来,你都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有多难听。我先回办公室了。”
郭艳飞正想着连张书记都没有办法,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正想着,手机响了,是黄娴芸打来的:“艳飞吗?”
郭艳飞说:“嗯,黄老师。”
黄娴芸说:“艳飞啊,我出来也有点时间了,我现在想回去了。”
郭艳飞说:“黄老师,刚刚杨晓娟说了昨晚的事,是不是有人惹的你啊?
黄娴芸说:“什么惹不惹的,百花齐放,人家说得也对。”
郭艳飞可以预想黄娴芸说这样的话当场肯定是受到了言语的污辱,说:“黄老师,我去送送你。”
黄娴芸说:“我现在在车上了,就是怕你来送我才到车开了才打电话给你。”说着把电话挂了。
郭艳飞黯然的收起电话。
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办公室望了望又晃了过去。
郭艳飞走出办公室,喊声;“七叔,你是找我吗?进来办公室说。”
七叔唯喏的进到办公室,也不坐在条橙上,就蹲在门口旁的墙边,说:“郭、、、、、、郭村长。”
郭艳飞用一次性的杯子给七叔倒了杯水,说:“七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来,坐省发上说。”
七叔接过水,也没喝,就捧在手上说:“这两天打云峰的电话打不通。不知郭村长有他的消息么?”
郭艳飞说:“他生病住院了,不过不是什么重病,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的手机好像不见了。“
七叔站了起来,两口把水喝了,说:“这样啊,有消息就好。”欲言又止。
郭艳飞脸微笑了笑说:“七叔,有事你就说,你跟我说了我想办法给你办。”
七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我们家阿华,被派出所抓了,我想、、、、、、郭村长,你能帮我找人打听一下是犯什么事么?现在关在哪里?”
郭艳飞心想怪不得你不想跟我说呢,是不想家丑外扬。说:“跟你说的那人不跟你说清楚吗?”
七叔说:“有人跟我说在白圩看到阿华被公安抓进警车。”
郭艳飞安慰道:“是这样,七叔,警察办案前阶段是要保密的,等案情侦办得差不多了,时间长短总会通知到家属的,阿华的安全您可以放心。”停了一会,说:“如果要打听犯了什么案和关在什么地方,恐怕公安为了案情的侦破,这方面不会透露给无关的人知道。”
七叔有些失望的说:“哦,这样的呃。”转身走了。
看着七叔的背影,郭艳飞又想到了祝连发,心生烦乱,突然想起陈悦的话:你这人的性格就是“闷”,凡事只求说出口,成与不成从不去求证,自己和那些口头侠又有什么不同?想到这,掏出手机要打给龚海贵,却忘记了龚海贵的手机号,只得喊:“七叔,你等等,我和你到派出所问问。”
七叔说:“这样呃,那麻烦郭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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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派出所。
七叔第一次进派出所显得有些拘谨,眼光躲躲闪闪,跟着郭艳飞先到了值班室,正在值班的黄仪文迎了出来,笑说:“郭村长,你好。”
郭艳飞却把黄仪文的名字忘了,有些尴尬的说:“你好。”
黄仪文看了一眼郭艳飞身后的七叔说,说:“郭村长,你来有什么事吗?”把两人让进了值班室。
郭艳飞说:“这是七叔。他想问一些事。”
黄仪文说:“七叔,别站着,坐下说。”
七叔脸就红了,也不坐,就站在门口,吞了下口水,说:“那个,我儿子阿华,有人看到他在白圩被抓进警车,这几天也不见他回家,打电话也不接,不知是不是真被抓了?”
这时龚海贵经过值班室,就说:“哟,郭村长来了,那个阿华的事,到我办公室来谈。”
郭艳飞说:“龚所长,你好。”
龚海贵哈哈笑说:“郭村长,你好。”
三人到了所长办公室,龚海贵说:“你想知道什么?”
郭艳飞说:“如果方便说的话,我想知道阿华犯了什么事?被哪的警察抓了关在哪?”
龚海贵说:“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阿华被高峰林场的派出所抓了,涉及一起以上的盗伐林木的案子。这小子就是一根筋,被抓了问他共犯都有谁?销脏去了哪里?犯了几次案子?什么都不说,又什么都扛下来。他扛是扛下来了,瞧他那样也得人信呀。”
郭艳飞说:“那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龚海贵说:“现在应该是被押送到县城城西拘留所。”
郭艳飞看着七叔,意思是还有什么要问了么?七叔却对龚海贵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继尔出了派出所。
郭艳飞本来也出了办公室,却又折转身来,不好意思的说:“龚所长,我能把你的手机号码保存下来吗?”
龚海贵说:“这是我的荣幸。”把号码说给郭艳飞听。
郭艳飞存好号码后,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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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出了派出所,来在一家小卖部前木纳的站着。
郭艳飞走了过去,七叔茫然的望着郭艳飞,呐呐的说:“这这这怎么好?我就知道这小子有一天会出这种事。”
郭艳飞说:“七叔,事情已然这样了,你也别着急了,着急了也没用。”
七叔突然冲向前去,拉着一个高个胖子的手说:“赖建伟,阿华出事了,都是你害的他,你却在这里悠然。”
赖建伟身边跟着的两个人很快把七叔拉过了一边,赖建伟一脸诧异的说:“七叔,阿华出什么事了?我几天没见着他了。”
七叔愤愤的说:“哼,赖建伟,你装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偷东西都是你教的阿华,现下阿华进监了,你这样想不管他你有人心么?”
赖建伟一副天大的冤枉样,说:“七叔,我要做了什么事,警察会找上我的啊,现在我没被抓就证明我没做错事呀,你别在这说我的坏话。”说着招了招手,不远处的一辆摩托车开过来把他拉走了,那两人随至也把七叔放了。
七叔喘着粗气,望着赖建伟远去的身影,一副愤懑的情态。围观的人群有人就恨恨又无奈说:“赖建伟这种大坏蛋害了多少人,怎么就收拾不了?”
又有人说:“都知道赖建伟坏事做绝,但拿不到证据也没有办法。”大家叹气四散去了。
郭艳飞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回想着刚才众人议论赖建伟的话,心情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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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峰舒服些后,一觉睡到八点多才醒来,精神大好,似乎是伤口也不大碍了,把覃凤益叫人送来的的瘦肉粥吃了个精光。
覃凤益看着很高兴。吃完粥也不跟覃凤益商量,直接去结完账才跟覃凤益说,覃凤益崩着脸说:“不行,起码要住三天。”
姜云峰笑说:“干妈,我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再呆在这,钱不算什么,就是浪费针水什么的。”
也不管覃凤益愿不愿意,收拾好衣物,揽着覃凤益的肩就出了医院门,叫辆三轮车回到了农机厂院子。回到房间说:“干妈,你好好的休息,这两天看你为了我都瘦了一圈了。”
覃凤益笑说:“只要你们年轻人安好,这点都不算事。”
姜云峰笑说:“妈,我去买手机和补卡。回来我买大虾,你炸醉虾给我吃。”
看着姜云峰出门而去,覃凤益心中暖暖的,虽然说从陌生人升格到母子相称不到十天,但覃凤益却感知油头滑脑的姜云峰是真心的。
姜云峰先回宾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才开车去换了卡和买手机。装上卡开机,竟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七叔和詹士强的最多。姜云峰先给七叔打电话,他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难为事,七叔不会打这么多电话。
七叔接到姜云峰的电话,心头一酸,说:“云峰,是你么?”
姜云峰也听出了七叔的语音有些不对,说:“七叔,你话音不对,怎么了?”
七叔黯然说:“云峰,我后悔不听你的话,没管住阿华和赖建伟混,现下阿华被公安抓了。”
姜云峰说:“为什么被抓啊?”
七叔说:“公安说是盗伐林木。”
姜云峰说:“那现下怎么样了啊?”
七叔说:“我去找郭村长,她帮打听到阿华现下关在城西拘留所,我正准备去看看。”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七叔,你别来了,我就在县城,我去拘留所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回头跟你说。“
七叔说:“云峰,又麻烦你了。”
姜云峰说:“七叔你见外了,跟我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