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盗窃温柔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

“当一束光照进黑暗那么这束光就有罪。如果没有这束光，她的死亡就是理所当然的，是平静使然的，而有了这束光，她的人生充满着惋惜、愤恨、不甘、抗拒，这束光让她看到了通往人间的路，而她却没有例外的在地狱中落幕。”

后来我写下：

“当你看到那束光，追逐着它向前走。短暂的享受着温暖，那瞬间你真的就认为自己也是完整的、坚不可摧的，我也以为我可以靠着这束光浪迹人间，可当我猛的转头时，现那黑暗并没有散，它扼着我的喉咙告知我，你永远不能相信光，但你可以永远相信黑暗，只有黑暗是永恒。我难以言喻我那一瞬间的恐慌，我害怕光的消失，害怕黑夜来袭，我恐慌所有，我想永远委身黑暗，可你知道吗？我见过了光。……

我本身在地狱，却想贪享人间，只盼那束光可以长一点。”

而后当光来了又走时我写下：

“能把你带进光里的人，

也同样会让你坠入更深的黑暗里”

照进黑暗的每一束光都有罪

每次回顾这段话时

我都能深知我心底的怨念

如同身体缺陷之人怨恨健全的人一样

我同样嫉妒那些阳光下的人

那些我无法触碰的暖意与其乐融融的烟火气

我心底滋生满满的恶意

恨不得天下人皆痛苦不堪堕入沼泽

仿佛只有令世人皆知那些苦不堪言的滋味

才能让他们学会包容和善待。

可今日，我睡到午后时分，窗帘使房间昏暗，唯有一道光从缝隙中偷溜进来，像个孩子一般小心翼翼映在床边的墙上。

睡意朦胧，抬手轻抚墙面。许是因开了冷气，并没有探到温度，入手一丝清凉。也许是还未到盛夏的缘故，也也许是南北走向，玻璃的隔绝，可光照在我手上却尽显温柔。

而此刻的我又能怨这光未能暖我心吗？

我迷眼静静地看着这道光，于指尖把玩，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伸直手臂也再触碰不到。

闭眼想了许久……

我并不会为我的阴暗而感到抱歉。

但

我本就是一个满身疮痍的人，不该奢求有人能带我脱离苦海。

不要憧憬光，要寻到适合你自己的温柔。

倘若你是吸血鬼，那光并非救赎而是通向死亡的路。

深处谷底时别绝望，也别只对死亡充满热情，若你是蝙蝠，那么黑暗是在保护你，若是蘑菇头，阴雨连绵只是为了盛开你。

别在意周遭的一切，只在于你怎么去感受，所说的越长大越不快乐，只是你忘了你自己，坐在泥泞里开心玩泥巴小时候的你。

别在弄丢你自己了。

其实

光明、阴暗皆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