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年之前 我们是朋友
徐怀年冲进大牢里发现到处灰蒙蒙的，他大声道：“九皇子？你在哪里？”
他叫了几声，不见齐明朝回应只好继续找。
在徐怀年冲进来后。有将士跟着他一起进来，将士的手上拿有火把，照亮了硝烟弥漫的大牢。
“咳咳，我在这里。”齐明朝艰难的说了一句，慢慢的站了起来，单手立着剑让身体有个支撑。
本是风采翩翩的公子在火光的照耀下脸上有了灰尘。
“呼，九皇子你没事就好。”徐怀年惊喜道，见齐明朝还能站立着心里很高兴，要是齐明朝被炸死了，他也只能反叛大齐了。
“咳咳。凶手怎样了？”齐明朝问道，他可没忘记今日做这一切的目标。
徐怀年爽朗道：“九皇子放心，凶手就躺在外面呢，被射成了一个活筛子。”
齐明朝欣慰道：“那就好。好了，先看看人员伤亡吧。”
徐怀年这才打量大牢里的情况，几名衙役就躺在地上，他把目光转向了牢房里，看见白雪躺在了地上，他走过去见有锁在门上，从身上默出刀嘭，嘭的砍向锁。
哐当一声，在门上的锁落了下来，把锁扔到一旁，徐怀年走了进去，晃了晃白雪，粗暴道：“喂，醒醒，你的任务结束了，明日你就可以离开了，喂，喂。”
他继续晃了晃，见白雪还是没醒，伸手探了探她鼻息，良久沉默了下来，默默的把她的眼睛给闭上，这白雪已经死去了。
徐怀年不发一言，蹲下身体伸出双手把白雪抱在怀里，没说一句话，抱着她尸体朝大牢外走去。
齐明朝颤抖问道：“她怎样了？”
徐怀年吼道：“她死了，她怎么会死了？”
齐明朝也想不明白她待在牢房里怎会死？凶手都还没接近她，恍惚间他想起凶手扔了一个黑色的东西过来他用剑一挡，把东西打落在牢房木桩上，然后就砰的一声爆炸了，他就倒地了，还好他离木桩有点距离，没什么大碍，可白雪所在的牢房里爆炸的地方不远，难道是因此受了波击？死了？
路安樽与陈应情在外制伏了歹徒后，也随后进了大牢里，路安樽先安排衙役把躺着的守卫抬了出去，统计一下还活着的就需要请郎中过来一下，死了的兄弟也需要发放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
见徐怀年还愣着，齐明朝对他说：“你现在就出城去把她葬在城外，给她一副好点的棺材，没她配合的话我们也不能引出凶手，她既然要离开这地方葬在城外也算满足了她心愿，这事你和路通判一起去做。”
“是”
路安樽与徐怀年领了令就下去了，棺材铺的事还需要路安樽前去打点。
现在天没亮是最好的时机，明日天亮了把白雪尸体送出城又会闹得人心惶惶。
齐明朝驻着剑出了大牢，陈应情跟着他旁边，凶手的尸体就躺在地上，身上插满了数只箭，齐明朝走上前去，冷笑一声把他身上的面罩扯了下来，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有点苍白年轻的脸，他没见过。
他想了想，把他袖子往上翻了翻，看他手臂上有没有蛇形图案。翻看了两只手臂也没发现图案只好作罢。
齐明朝冷淡道：“陈郡守，明日辰时一早你就安排人把凶手尸体挂在北门城楼下，另外全城贴出告示说杀害张老六夫人，无头女子的凶手已经找到，现在将他曝尸烈日下三日，以此警告不法之徒。
对了，城门可以让百姓自由出入了，抓到了凶手路通判对百姓也有个交代，不用辞官了。
派人去各街上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一下，说凶手已除，祛除百姓的不安。”
“是！”
陈应情应下了齐明朝的吩咐。
齐明朝心里嘀咕：“可惜了，凶手已经死了，找不到安豹子夫人的消息了。”
…
天亮了，五日期限到了，城内百姓纷纷聚集在各城门处，看看路阎王对大家说的话实现了没有，百姓发现有新出的告示出来了，上面写着昨夜有刺客深入郡衙大牢，图谋不轨，在通判大人，郡守大人设下的伏击中已经身死，已查明他就是这几起案件的真凶，现在大家可以自由出入郡城了。
“快看，那似乎就是凶手。”有百姓看见了城墙下挂着的尸体，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朝尸体扔了过去，就是他，害的城内妇人担惊受怕，害的男子这几日不敢去烟花之地。
“呸，打死他。”
“死了真便宜他了。”
有好事者在下面窃窃私语，恨极了凶手，好在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想出城的百姓径自出城去了，张老六也混杂在人群之中，看了告示，随后意志消沉的找个酒肆喝酒去了，何以解忧，唯有喝酒。
安豹子也看了告示，他夫人还没找到呢，叹息着也去找地方消遣去了，城内丽人坊似乎就不错。
齐明朝安心的在郡衙睡了一觉，可路安樽就没那么心大了，昨夜他去棺材铺定了口棺材，又去了城外把白雪安葬，回了郡衙底下有人告知昨夜死了五位兄弟，他又要安排抚恤金的事，免不得要面对死去弟兄的家人，一夜之间，他头上的白发多了几丝，为官者，不能保一方平安是为无能。
他躲在郡衙后院的书房里，稍作休息了一下，等下还有苦差事要面对。
…
齐明朝一觉睡到了申时才起来，让人安排了点食物吃完后，他才去见了路安樽，这件事完成后他要去与徐怀年商议一下大军开拔的事，这件事要提上进程了。
在书房里路安樽向齐明朝禀告了事情的进度，言明一切都办好了。
见他脸上的倦意，齐明朝知道他一夜没睡，示意他先去休息，然后他出了郡衙，去军营里寻徐怀年。
齐明朝已有四五日没回军营来了，瞧着将士们热血的训练，他那颗平静的心似乎被点燃了，有一股豪情在心中。
齐明朝回到军营的消息第一时间有人禀告给了徐怀年，他从营帐里出来径自朝齐明朝走来。
“几日不见，九皇子气色挺好啊。”徐怀年洪武有力的声音传入齐明朝耳里。
“哈哈，徐将军气色也不错啊。”齐明朝笑道。
两人一阵寒暄，齐明朝询问了下沙奉威大军何时开拔的事。
徐怀年沉吟道：“沙奉威将军所言还有五日时间粮草就可准备完毕，到时就可出发了。”
“行。”
…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集徐怀年驻军，沙奉威驻军二军集结了六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旌旗摇曳，一起往安庆郡出发。
期间齐明朝也去邀请了元无梦一同前行，二人在洛阳城分道扬镳。
元无梦骑在马上，吟唱道：“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元无梦轻唱着歌，空灵的声音在这官道上响起，美人如画，出现在齐明朝眼中。
“无梦姑娘，你在唱什么？”
待她唱完，齐明朝没克制住内心的好奇，问了问元无梦。
元无梦笑魇如花道：“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