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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老伯坐到床沿,随手摸起那对精致巧妙的玉锁,他开口问:“你们谁喜欢这东西?我送给她!”

柳穆雅的手电筒直射了过去,照在那小巧玲珑的玉锁上。

柳穆雅什么都喜欢,更喜欢那凤冠,但她没有开口,她绝不会拉下面子说要的,毕竟她是那么傲娇。

木子幽毫不客气地说:“我要!”

大伙循声看向昏暗中有点光亮的木子幽。

这般干脆让上官寒吃了一惊,凭他对木子幽的了解,她绝不会要别人的东西,小到一分钱,她都要如数归还。

柳穆雅瞥了一眼木子幽,鄙视的眼光只有她自己清楚,谁都没留意到。

谢天楠先是一惊,不过他细看了一会老伯手中的玉锁,那玉锁晶莹剔透,玉的纹路美轮美奂,最让人惊奇的是两两相扣的玉锁在老伯的手中瞬间打开了。

大伙都觉得奇怪,想:难道有玄机。

老伯又扣上这两把玉锁,随即递给了木子幽。

手电筒的光线随着玉锁到了木子幽的手上。

木子幽捧在手心里,看了半会也没看出门道。

柳穆雅没了耐心,将手电筒光柱移到凤冠霞帔上。

老伯没有揭秘,而是咳了几声,一咳,额前的长发随着摆动了几下,露出了那副可怕的尊容。

赶巧手电筒照在了他的脸上,柳穆雅虽见过不到一会,还是被吓得半死,叫了一声:“我的妈!真丑!”

上官寒拽了拽柳穆雅的手臂,柳穆雅又躲到上官寒身后,吐了吐舌头。

“美与丑真的很重要吗?”老伯说,似乎是质问的语气。

柳穆雅探出头回了句:“那还用说!”

上官寒又拽了一下柳穆雅,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是啊!”老伯叹了口气。

“很多年前,我的爷爷在这里盖了这幢房子,完全是照着自己的意愿盖的,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拥有最壮观的最美的。

我从小就出生在这里,直到有一年管家带来了一个小我两岁的女孩。

那时我才10岁,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小女孩倍感亲切,尤其她的一双灵动水汪汪的眼睛,我一看到就很喜欢。

她叫晚秋!带着秋的名字如同秋天一样让人伤感。”

老伯停顿了,他哽咽了一会,摸了摸身旁的凤冠霞帔。继续说:

“她只对着我笑,那笑容让人迷醉。

我们两小无猜,什么事她都要来问我。

我们这个家族男丁稀少,几代单传,我还有个姐姐,她不喜欢晚秋,老爱差遣她做些累活。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顶了姐姐几句,因为我是独子,姐姐拿我没辙,就变本加厉发泄在晚秋上。

因为这样我没再当面顶撞姐姐,只是暗地里帮晚秋。

在时间的长河里,人慢慢地长大了,晚秋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女孩,而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人。

连姐姐这个公认美人都妒她几分,处处针对她。

长大后的我以为可以保护晚秋,可惜我错了,这才是劫难的开始。”

老伯停歇间,又颤抖地摸了摸凤冠霞帔,柳穆雅忽地说:“我就说嘛!老掉牙的故事,你还不信!结局一目了然,还用得着听吗?”

柳穆雅的声音很低,她只想让上官寒听到,老伯却听得清清楚楚。

上官寒没出气,只是又拽了一下柳穆雅,示意她别再作声。

老伯没继续讲故事,而是说:“不想听的话,可以走人!”

上官寒连忙说:“没有的事,你的故事很吸引人,我们都愿意听。是吧?各位?”

木子幽首先应道:“嗯!后来晚秋怎么样了?”木子幽听得很入迷,两眼直发光。

谢天楠也应了一声,抛出一个问题:“她人呢?为什么不在这里?”

老伯的手抖动起来,拐杖差点就从手里滑落。

木子幽蹲到老伯跟前握住那双颤抖的手,她似乎忘了老伯那张丑陋不堪的脸,没有表现出半点害怕和嫌弃。

柳穆雅大吃一惊,盯着木子幽好一会,她想不通这丫头竟然不怕,还这么亲近老伯。

她的鸡皮疙瘩早就掉了一地,浑身不自在地抖了一下。

上官寒了然木子幽的行为,这就是木子幽纯良的本性。

谢天楠对木子幽有了新的了解,本来胆小的她却没像开始那样的胆怯,而是用纯良的心去抚慰受伤的人。

老伯的心好像得到安慰,他又开始了讲述。

“我和晚秋两情相悦,暗自私定终身。

原以为只要我出洋留学归来,就能凭借着自己的学识,可以为我们营造属于自己的天地。

可是在我出国的期间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兵荒马乱的时代,处处是危机,这危机却是我那姐姐招来的。

我姐姐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给骗了,那男人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土匪。

那男人一进入我家,就找来了他窝藏已久的同伙,把我家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

他还不放过我的父母,和那些用人,把他们关在地下室里,暗无天日。

我姐姐就更不用说了,早就被他。

晚秋也被他盯上了,晚秋算是聪明的,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脸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冲着他们发狂。

吓得那土匪都不愿看到她,她有逃跑的机会,可是她不愿弃我而去,她想只要待在这里,一定会等到我回来。

土匪头子怕此事张扬出去,想要杀了这些人,以除后患。

晚秋当仁不让,她为了保住我的家人,于是她除去了伪装,露出她本来的面貌。

天资聪颖的她想用美人计,诱惑土匪头子,趁机放走我的父母和佣人。

晚秋的目的达到了,土匪头子见到如此的美人,就已经沦陷。

压寨夫人的头衔让她出入自由,我的父母得救了,包括我的姐姐。

他们逃离后,留下了她一个人面对残局。”

老伯说到这泣不成声,再次提起当年的往事,他的心就像被刀绞一样痛不欲生。

大伙都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没人敢问,只是静静等候着。

每个人的心情极其低落,心就像有块大石头压住一样,除了柳穆雅无动于衷。

她只觉得这晚秋蠢不拉几的,祸不单行的时候应该顾自己,难怪她只配做个下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