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正的自由者
“真正的自由者？”牙有点茫然，“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九退回沙发上，“都坐下来吧，我慢慢说。”
所有人坐好，九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觉得，魂力是自由者的专属，还是所有人类共有的力量？”
“当然是...我不知道。”青冥竭尽全力把自己的后半截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应该是，人类？”酒咖也不太确定。
“想想看自由者，自由度，还有魂力的定义，这个问题就水落石出了。”九提示道。
“是人类，”牙瞬间想通了，“魂力存在于每个人身上，这是有关魂力介绍的第一句话。”
魂力存在于每个人身上，但却因为枷锁的束缚而无法使用，只有那些打破了枷锁的人才能动用这股力量。
那些人就是自由者。
“你们之前也说了，巨兽坊流传着可以利用各种欲望辅助修炼的粗劣功法，难道你们没有联想到什么吗？”九不断卖关子，就是不愿意直接把答案说出来。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青冥的眼睛和大脑一样空白。
“这个，”酒咖和牙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好吧好吧，那我再问一个，”九换了一个问题，“你们可能还不了解，巨兽坊的修炼功法流传的特别广，很多人刚刚成为自由者就循着修炼功法修炼下去了；”
“那为什么，在有可以较为轻松提升自由度的修炼功法在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不尝试着明悟自我，跨越朝圣者这一道坎，而是直接选择了修炼功法这条死路，一路走到黑呢？”
“因为给他功法那个人坑他，什么都不跟他说！”青冥积极抢答。
九直接摇头否定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巨兽坊所有的修炼功法都掌握在巨兽城的手里，其他自由者只能修炼而不能传播，那些私传的自由者，一经发现，杀无赦。”
“凭什么啊。”青冥一下子就炸毛了，“巨兽城这是要垄断吗？”
青冥还想着等自己升不上去了，就去哪里找一份修炼功法练到吟游诗人呢。
巨兽城这是要绝人之路啊！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九从沙发上把青冥拉了下来，“巨兽城这也是无奈之举。”
“为什么？”牙及时提问。
“就是为了预防青冥刚才说的那种事情发生，当然，现实比青冥说的还要残酷，”九打算直接掀开答案了，“每一个人，注意是所有的普通人，只要遵循修炼功法的指引，吃些苦头，就能调到本能，打开枷锁，掌握魂力。”
“但他们的枷锁是刻意打开的，而不是被自我洞穿的，所以就会产生一个及其严重的后果。”
“你们听过毛毛虫化蛹成蝶的故事吗？”九突然问了一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关毛毛虫什么事啊？”青冥完全转不过弯来。
九解释道：“毛毛虫化茧成蝶的过程十分漫长而痛苦，于是有人决定帮它一手，拿剪刀帮它把茧给剪开。”
“最后毛毛虫也成功的长出了翅膀，但却飞不起来了；愿意就在于，破茧成蝶这个过程对蝴蝶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他必须亲自完成。”
“当然，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我也没试过，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自己试试去，”九把话题拉了回来，“我想说的是，在这个故事里，一样的行为——也就是破茧——但却导致了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自由者的诞生也是这样的，真正的自由者诞生，是萌生的自我击穿枷锁，才导致魂力外泄的。
“在这个过程里，真正重要的是自我的萌生，而不是魂力外泄；而且必须得击穿这层枷锁，自我才有力量慢慢的生长。”
“但如果用修炼功法或者说本能欲望击穿枷锁，那就算他以后萌生了自我，这个自我也会因为没有力量而慢慢枯萎。”
为什么要明悟自我，跨越到朝圣者级别的人不能利用修炼功法提升自我，原因也在于此，用修炼功法拓展过的枷锁脆弱的自我根本无法撼动，最后的结果就是自我无法成长，自己也永远越不过那一道坎。
“巨兽城控制修炼功法，就是避免那些不良统治者用这个控制百姓。”
“社会规定的阶层很好打破，但力量决定的阶层却几乎无法破除，一旦普通人出现分化，那必然有一些人绝种，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就像人类一旦有了高考这个上升途径，那文盲就注定消失。
“现在的问题在于，高考可能让人有钱，但也会毁掉一个人一辈子，文盲虽然无法带动社会向前发展，但如果契机合适，就能够诞生出一个绝顶天才。”
“巨兽城在幽湖屹立千万年，从来不会考虑一两个政权的兴亡，他们考虑的是全人类的升华。”
“在自由者眼里，只有拥有自我的自由者才是自己人，别的，就算他再出色，他也只是堕落的异类。”
“这，有没有自我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要歧视没有自我的人？”青冥忍不住道，他也不是想要做一个圣人，消解社会的不平等对待什么的，主要他就是没有自我的人，他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权益罢了。
“除了能跨越朝圣者这道坎以外，什么区别没有，真正的自由者也会犯错，也有喜怒哀乐，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九看着青冥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外在一致本质就也会一致的，自由者就是自由者，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这就是本质的不同，不管他们有多少相似的地方，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当然，既然本质不同，他们就一定会有区别，只是这样的区别藏在最隐秘的心里，无法被别人看到，但是你得明白，不是看不见就是不存在。”
“九你想说什么？”牙注意到九的不正常。
“只是想解释一下本质到底是什么罢了，”九压了一下情绪，不太自然的靠在沙发上，“如果是现实点的话，普通人的生活就是今天要完成的任务，要赚的钱，而自由者在意的是街头那个穿着超短裙的妹妹雪白的大腿，球场那个脱掉球衣的帅哥的八块腹肌。”
“当然这只是粗浅的比较，认真的话，一个有本质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本质的。”
“我好晕。”青冥向牙求救。
“用本质的话，不如用意义好了，”牙大概明白九的意思了，“我们普通人做事，总要有个意义，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爱，总之要有个内在的压力驱动我们去做。”
“但有自我的自由者做事情是不需要意义的，他只是在做这件事，仅此而已。”
“正是因为不需要意义，所以我们能够包容一切矛盾，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做任何事情。”
“比如女装！”
青冥成功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