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兵分三路向东行,路路艰难终获胜。
大军经过一番整顿后,军队分三路进发:一路由洪锦领兵三万,攻取佳梦关;一路由黄飞虎领兵三万攻取青龙关;姜元帅本人领兵四万攻取汜水关。由姬奭负责改进战车。
且说洪锦领命之后,当即与南宫适、苏护以及先行官魏贲等人带领三万人马,向佳梦关出发。来到佳梦关,安营扎寨后,洪锦派魏贲去关下讨战。
当时,佳梦关总兵胡升正在与胡雷、徐坤、胡云鹏等部将在帐中议事。有探马来报,说西岐大将在关下讨战。胡升当即命徐坤出城迎敌。徐坤率队来到关外,与魏贲互通姓名后,话不投机便战在一起。五十回合过后,仍不分胜负。魏贲虚幌一枪,佯装败走,徐坤紧追不放,魏贲猛一回头,一枪剌徐坤于马下。胡升得知徐坤阵亡,深感忧虑。
第二天,洪锦命苏全忠出营讨战。胡升命胡云鹏出关应战。胡云鹏见了苏全忠,破口大骂:“你这反贼,不知好歹!你妹妹乃当今天子宠后,你怎能造反?”言罢,催马来战。二人大战四十回合,苏全忠突然发力用枪打落胡云鹏手中的刀,猛一枪剌胡云鹏于马下。
胡升连失两员大将,叫来弟弟胡雷,对他说:“贤弟,我军连连失利,天命不可违,纣王气数殆尽,你我兄弟不如归顺了武王,也合乎天意,你看如何?”胡雷却说:“哥哥此言差矣!你我享受朝廷俸禄,受天子器重,如今天子有难,你我岂可临阵脱逃?明日我当出关,与叛贼决一死战。”
第二天一早,胡雷率队出关,摆开阵势。洪锦命南宫适应战。南宫适领命出阵。两人战了三四十回合,南宫适卖了个破绽,胡雷没有反映过来,被南宫适生擒活捉。胡雷被押到洪锦营中,立而不跪,并且大骂洪锦。洪锦大怒,命左右将胡雷推出去斩了。军兵把胡雷推出辕门,当即斩首。
原来胡雷会妖术,一般杀不死他。没有多久,他又在辕门外讨敌骂阵。洪锦大惊,心想:“胡雷分明已被斩首,为何又来讨战?莫非他会妖术?”还是命南宫适出营查看。
南宫适出营一看,见那人果然是胡雷。两人再度交手,不到三十回合,胡雷又被南宫适生擒活捉。胡雷的死而复生,军营中议论纷纷,后营中龙吉公主听了此消息,立即来到中军宝帐,待问明缘由,接着对洪锦说:“此乃雕虫小技,不足畏惧。胡雷用的是‘替身法’,只需取三寸五分乾坤钉,从他头顶的泥丸宫部位钉入,便能斩了他。”洪锦命行刑的军兵依言行事,果然斩了胡雷。
胡升闻报胡雷被斩,决定归降西岐。于是连夜写好纳降文书,派差官送到洪锦大营。洪锦看过后,与差官约定次日进关安民。差官回关后向胡升如实禀报,胡升当即命人在佳梦关上竖起周军大旗。
就在胡升献关准备交割事宜时,有一位自称是胡雷师父的道姑求见。胡升不敢怠慢,亲自出关迎接。那道姑见了胡升,大发雷霆:“我乃丘鸣山火灵圣母,专为徒弟报仇而来。想不到胡将军乃贪生怕死之辈,你胞弟遇害,却不思报仇,反而向杀他的人献关投降,实属可恨!”胡升赶忙跪地叩头,说:“道长冤枉!在下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不愿我一关百姓遭受刀兵之苦啊!”火灵圣母说:“既然如此,我暂且原谅你。我这次专为你弟之事下山来,你尽管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胡升正要下令把周军旗帜全部撤下,却被火灵圣母拦住:“不必换了,你只管按原计划归降便是,待明日,我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火灵圣母说:“胡升你在佳梦关两万军兵中挑选出三千精悍的,我已准备好了,让他们穿红衣、穿红鞋、背上贴上大红纸葫芦,脚上写上‘风火’符印,一手执刀,一手持幡,组成‘火龙兵’,由我亲自指挥操演。”胡升不敢不从。
第二天,洪锦率领人马来到关前,准备进关接受投降。却看见胡升远远地躬身迎候,他身后军兵异常安静,并无欢迎气氛。突然,一位骑金眼驼的道姑,持太阿剑冲了过来,大叫:“洪锦休走,拿命来!”洪锦往旁边一闪,躲过一剑,高声喝问:“来者何人?”火灵圣母说:“丘鸣山火灵圣母是也!你杀死我徒儿胡雷,还不快快下马受死。”言罢挥剑又剌。洪锦抡刀相迎。两人交战不到十回合,火灵圣母挑开头顶金霞冠上的黄包袱,刹那间现出万道金光,把自己笼罩其中。这时她看得见洪锦,洪锦却看不见她。火灵圣母一剑剌来,剌破了洪锦身上的连环甲,再一挥宝剑,三千“火龙兵”蜂拥而上,杀向洪锦大营,势不可挡。后营的龙吉公主听到呐喊声,赶紧出帐察看,只见四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龙吉公主刚要奔向前营助战,忽然一团剌眼的金光射到面前。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胸前便中了火灵圣母一剑,只好拨马向西北方向败走。这一仗,火灵圣母大获全胜,率领三千“火龙兵”返回关内。
洪锦夫妻带领残兵败将逃走了六七十里,才安营扎寨。洪锦立即修书向姜子牙报告。姜元帅得报,大吃一惊。当即命李靖代理军务,自己与韦护、哪吒率领三千人马直奔佳梦关。
姜子牙来到佳梦关的消息,很快由探马报告火灵圣母。火灵圣母骑着金眼驼,率领三千“火龙兵”出关,指名要姜子牙出战。姜子牙左有哪吒,右有韦护,三人一齐上前,。火灵圣母哪里斗得过三人,未及数合,便挑开金霞冠上的黄包袱,现出万道金光。姜子牙两眼迷蒙,看不见火灵圣母,胸前被剌中一剑。姜子牙急忙拨转四不像,往西败走。火灵圣母挥动手中宝剑,三千“火龙兵”呐喊着冲进西岐大营,刹那间,火光冲天,西岐军兵死伤无数。
再说姜子牙负伤而走,火灵圣母紧追不放。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火灵圣母取出混元锤,正中姜子牙后心。姜子牙坐立不稳,翻身滚落下四不像。火灵圣母正要取姜子牙首级,却被及时赶来的广成子用剑拦住。两人话不投机,战在一处,未及数合,火灵圣母先发制人,挑开金霞冠上的黄包袱,现出万道金光,广成子并不慌张,笑着说:“把你的宝贝都使出来吧!”原来广成子内穿扫霞衣,将金光一扫而空。火灵圣母见宝物失灵,仗剑再战。广成子祭起翻天印,把火灵圣母打得脑浆飞溅,一命呜呼。广成子取了火灵圣母头上的金霞冠,又用丹药救治了姜子牙,说:“我奉师尊之命,已在此等候多时。如今危难已化解,子牙兄早回大营吧!我去碧游宫归还金霞冠。”
姜子牙谢过广成子,骑上四不像直奔佳梦关,路过一片森林,忽然怪风阵阵,虎啸山间。姜子牙四处张望,却见申公豹跨虎而来。姜子牙不想与他纠缠,便往一棵大树后面躲藏。远处的申公豹连声大喊:“姜尚!不必躲了,我早就看见你了!”姜子牙只好从树后走出来。申公豹从虎背上跳下,说:“我来此专为找你算账的!”姜子牙说:“此话怎讲?你我无冤无仇,何账之有?”申公豹说:“难道你是贵人多忘事?想当初在昆仑山,你和南极仙翁一同戏耍我,白鹤童子叼走我的头颅,想置我于死地。此事众所周知,你想奈账吗?”言罢,不待姜子牙答话,挥剑便剌。
姜子牙被逼应战,只是由于伤口初愈,身体虚弱,敌不过申公豹。十个回合过后,姜子牙拨骑就走,申公豹紧追不放,扔出开天珠,正中姜子牙后心。姜子牙滚下坐骑,申公豹上前就要取姜子牙的首级。就在此时,惧留孙从树林里走出,大喝一声:“申公豹住手!”申公豹一见惧留孙,转身要跑。惧留孙甩出早已准备好的捆仙绳,把申公豹捆了,并吩咐黄巾力士拿他到麒麟崖去听候发落。惧留孙取出丹药,为姜子牙疗伤,不一会儿,伤口痊愈。
姜子牙谢过惧留孙,急奔佳梦关。半路上,恰好遇到韦护和哪吒。韦护说:“‘火龙兵’由于无人作法,很快就被我们杀得干干净净。只是不见了师叔,我四处打听,不想在这里相遇了。”而后,三人一同赶往洪锦大营。早有探马报知洪锦,洪锦得知元帅前来,快步出帐远迎。休息三天后,姜子牙率领大军来到佳梦关外安营扎寨,准备全力攻取佳梦关。
消息传到关内,胡升慌忙与众官商议,最后决定开关投降。胡升赶紧写了纳降文书,派亲信送给姜子牙。姜子牙看了文书,准许胡升献关投降。次日,姜子牙率大队人马入关,在委派魏贲镇守佳梦关后,下令即日回兵汜水关。
还说惧留孙来到玉虚宫,拜见了元始天尊,然后两人一起来到麒麟崖。元始天尊见到申公豹,勃然大怒,喝道:“孽障!你为何三番五次邀人与姜尚作对?今日若不是我预先警觉,姜尚定会遭你陷害。你干尽坏事,理当受罚。”言罢,吩咐黄巾力士:“把这孽障压在麒麟崖下,让他永世不能翻身。”申公豹连声求饶:“弟子一定不敢再犯了。”元始天尊说:“空口无凭,你若发一个誓言,就暂且饶你。”申公豹情急之下,发誓说:“我若不改邪归正,就拿自己的身子去塞北海的洞眼。”元始天尊遂放了申公豹,申公豹慌忙离去。
再说广成子拿着火灵圣母留下的金霞冠来到碧游宫,见了通天教主,拜伏在地,把火灵圣母依仗金霞冠阻挡姜子牙东征的事叙说了一番,然后奉上金霞冠。通天教主说:“广成子,你回去告诉姜尚,今后若有我教门人阻他东征,任凭他处置。”广成子离开碧游宫时,一再受到截教门人的阻拦,三次退回碧游宫,寻求通天教主保护。最后一次通天教主用手指着广成子,怒斥道:“广成子,你太过分了,我这里岂是你随便出入之地?”广成子赶忙跪下说:“弟子刚一出宫,又被他们拦住。请师叔再发慈悲,救救弟子。”通天教主对着宫外大声道:“你们这些畜生,为何一再不遵师命,惹事生非?”众门人面面相觑,低头不语。他又转身对广成子说:“你只管去吧!”广成子连忙叩头谢恩,回九仙山去了。
过了半晌,通天教主对众门人说:“姜尚是奉我们三教法旨,辅周伐纣,你们与他作对,就是不听为师的话,这成何体统?”多宝道人眼珠一转,跪下说:“师尊的圣谕无人不敢不听,只是那广成子侮辱我教,说:“你们截教是旁门左道,说师尊门下都是不伦不类的大杂烩。又说他玉虚禅教才是正宗。弟子们不服,才与他发生冲突。”通天教主说:“我看广成子为人忠厚老实,不是狂妄之人,不会在此地说出此等狂话。”众门人都说多宝道人所言句句属实,还说可以与广成了当面对质。
通天教主终于受到了蛊惑,一阵狂笑过后大声说道:“居然有人说我截教是旁门左道,截教门人是大杂烩。广成子这畜生实属可恶!”遂吩咐金灵圣母把那四把宝剑取来,然后把一张阵图和这四把宝剑交给多宝道人,让他依照阵图在界牌关前摆好“诛仙阵”,准备教训一下玉虚宫门人。多宝道人领命,往界牌关去了。
且说另一路东征军队,黄飞虎率领三万人马浩浩荡荡来到青龙关外,安营扎寨。青龙关总兵丘引闻报,急忙与副将马力、高贵、余成、孙宝等人商议对策。众将皆表示要与西岐军兵决一死战。
第二天邓九公出营讨战。丘引命马方出城应战。邓九公久经沙埸,马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未及数合,邓九公将马方劈于马下。
丘引听说马力战死,大怒,亲自提兵出关,在黄飞虎大营前讨敌骂阵。黄天祥年少气盛,催马摇枪冲杀过去。高贵挥斧截住。未及十五个回合,黄天祥一枪将高贵挑于马下。丘引见状,催马直取黄天祥。黄天祥年纪虽小,却力大无穷,越战越勇,把丘引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孙宝、余成见了,怕丘引吃亏,催马上前助战,被邓九公拦住。未及数合,余成被邓九公一刀劈成两断。孙宝拨马来战邓九公,也被邓九公斩了首级。丘引连失四员战将,心中惊慌,拨马就走,一不留神,被黄天祥剌中左腿,败回关内。
丘引回关后,怒气冲天,发誓一定要找黄天祥报仇,三天后,丘引伤愈,再次出关挑战,指名要与黄天祥对战。丘引一见黄天祥就破口大骂。黄天祥一听就火冒三丈,猛打猛攻,一锏正中丘引前胸护心镜,打得他口喷鲜血,败进关内,闭门不出。
督粮官陈奇回关交差,听此情况,陈奇骑火眼金晴兽,手持降魔杵出关挑战。
黄飞虎命邓九公迎敌。两人才战几个回合,陈奇跳出圈外,把降魔杵在空中一摇晃,背后三千飞虎兵呐喊着手持挠钩套索飞奔而来。邓九公一时惊奇疑惑,陈奇趁邓九公迟疑之机,用降魔杵捅翻邓九公,飞虎兵用挠钩套住邓九公,被飞虎兵生擒活捉,押进关去。丘引听说陈奇捉住了邓九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立即下令将邓九公枭首。黄飞虎听到邓九公被害,悲痛欲绝。邓九公的部将太鸾大怒,主动向黄飞虎请命,要求出营去战陈奇,黄飞虎应允。不料太鸾与陈奇交战不到十个回合,被陈奇故枝重施,给活捉去了。
第二天黄飞虎的三个儿子天禄、天爵、天祥来战陈奇,混战中黄天祥一枪剌中陈奇右腿。陈奇拨骑便走,黄天禄随后追赶,不料也被陈奇生擒活捉,与太鸾一并关进大牢。
又过了一天,丘引脚伤痊愈,遂出关挑战黄天祥。这一次,丘引不戴头盔,戴的是一个金箍,模样很似头陀。黄天祥上马来战丘引,两人见面,也不搭话,战斗在一处。四五个回合后,丘引虚晃一枪,拨马就走。黄天祥随后追来,却见丘引头顶突然冒出一道白光,很是剌眼,久之头晕目眩,迷茫中被丘引军兵生擒活捉,回到关内,丘引下令将黄天祥斩首,并将尸体高挂城楼之上。黄飞虎得报天祥惨死的消息后,当即昏迷不醒。众将紧急将他救醒,赶忙给姜元帅发去告急文书。
姜子牙闻报大惊,立即派哪吒、邓婵玉、土行孙同往青龙关救援。三人领命,率队来到青龙关,与黄飞虎合兵一处。哪吒先去关前讨战。丘引来战哪吒,未及数合,丘引要故技重施,没有等到丘引重施故技,乾坤圈已正中丘引左臂,骨折筋断。丘引疼痛难忍,狼狈败走回关。
再说督粮官郑伦催粮回营,听说邓九公、黄天祥被害,愤恨不已,当即表示要出战陈奇、丘引,报仇雪恨。
恰巧在这时,陈奇来讨战。郑伦出战。两人相见,大家暗自称奇:郑伦浓眉大眼,面色白净,英俊威武;陈奇眼冒凶光,面色红中透紫,令人望而生畏。两人都骑火眼金晴兽,都提降魔杵。两人也不搭话,见面就战。战不多时郑伦“哼”的一声,鼻孔射出两道白光;陈奇“哈”的一响,嘴里喷出一口黄气。就见白光到处,陈奇跌了个金冠落地;黄光到处,郑伦跌了个铠甲离鞍。郑伦被乌鸦兵抢回,陈奇被飞虎兵抢回。土行孙和众将在一旁观战,都差点笑破肚皮。
夜幕降临,黄飞虎与众将军商议加速攻关大计。大家各抒己见,议论纷纷,最后黄飞虎决定当夜偷袭青龙关。
二更时分,土行孙借地行术,进入青龙关,来到关押太鸾、黄天禄的大牢,暗暗将两人放了。三更时分,哪吒踏动风火轮,飞上城楼,祭起金砖,打散守门的兵将,斩栓落锁,打开城门。城外埋伏的西岐军兵争先恐后奋勇当先。黄天禄、太鸾随着土行孙杀奔帅府。丘引听到呐喊之声,心知不好,匆忙提枪上马,刚出帅府便被郑伦、哪吒、黄天禄、太鸾、土行孙截住,未及数合,被乱刀杀死。众将军旋即又围住陈奇,陈奇左冲右突无法逃脱。哪吒祭起乾坤圈,将他打倒在地,郑伦上前一杵结果了他的性命。天亮了,西岐军兵大获全胜。黄飞虎出榜安民,留下守关将领。又派邓婵玉、土行孙、黄天爵护送邓九公、黄天祥的遗体到西岐安葬。然后率领人马回到汜水关。
姜子牙闻报青龙关已经拿下,非常高兴,对身边的召公姬奭说:“现在好了,佳梦、青龙两关都为我所有,我军运粮通道已经畅通,你以后就省心多了。你可以抽时间抓战车改进制造工作,准备攻打朝歌时用。我们明天就可以攻打汜水关了,不久就要进攻朝歌。”言罢,又对众将说,准备进攻汜水关,我就向汜水关韩荣下战书。
第三日,双方在关前开战。韩荣的先行官王虎被哪吒一枪剌于马下,死于非命。韩荣急忙收兵回关,并向朝廷发告急文书。就在此时,“七首将军”余化忽然回关来见韩荣。余化说,当年他被哪吒打伤后回了蓬莱山,师父余元给了他一件宝物——化血刀,中刀者出血即死。他要报当年“一箭之仇“。后来仇未报成,反而丢了性命。师父余元要为徒弟报仇,被陆压道人用飞刀割下了首级。
余化、余元死亡,韩荣深知大势已去,遂决定挂印归田。韩升、韩变却苦劝父亲不可如此,说他俩有退敌高招,韩升取出一特制风车让韩荣看,那车名叫万刃车,似是木板做的,有两个轮子,前拉后推运转自如,车上有四面旗幡,印有“地、水、风、火”四个大字。韩升说:“只要我仗剑作法此车就出现三千辆,需点兵三千进行操演。”韩荣大喜,当即挑选三千精兵操演万刃车。
操演完毕,韩荣率队出关,姜子牙列队迎敌。只见韩升摘了头盔,把枪一挥,三千万刃车一起冲出,一时间风火并起,烈焰冲天,势不可挡。又有万把尖刀从天而降,只杀得西岐人马四散奔逃。韩升、韩变正要一鼓作气杀进西岐大营,韩荣却传令鸣金收兵。
姜子牙回营,对韩荣突然“鸣金收兵”反复思考,最后结论:“保留精力,夜间偷袭。”姜子牙当即分兵派将,专等敌人前来劫营。
当晚一更时分,韩荣守关,韩升、韩变率队出关。韩升念咒作法,刹那间狂风四起,火光冲天,刀如骤雨。姜子牙一声令下,众将领依计而行,纷纷冲杀出来,抵挡一阵,又纷纷退下,韩升、韩变兄弟紧追姜子牙不放,眼看就要赶上,突然被一支人马截住。为首一员大将,骑火眼金睛兽,挥动降魔杵,大喝一声:“郑伦在此,休要猖狂!”韩升、韩变挺枪来战郑伦。郑伦舞杵力敌二将。猛然间漫天飞来尖刀。郑伦“哼”的一声,从鼻子射出两道白光,韩升、韩变当即跌落下战马,被乌鸦兵捆了个结实,飞刀也瞬间消失。姜子牙仗剑杀回,李靖、金吒、木吒、雷震子、黄飞虎等众将乘胜追击,杀得商军死伤殆尽。
待到天亮,姜子牙率领众将来取汜水关。姜子牙至关下,大声喊话:“请韩荣答话。”韩荣在楼上说:“姜子牙,你来此何干?”姜子牙说:“姜某必取此关,你且先看看他俩是谁?”随即命左右押上韩升、韩变。韩荣见了两个儿子,不觉心痛。大叫:“姜元帅,二子无知,多有冒犯,请元帅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我愿献关投降,以报不杀之德!”韩升大喊:“我们兄弟死不足惜,请爹爹坚守关隘,等待天子救兵,共擒姜尚匹夫,为儿报仇。”姜子牙大怒,命行刑官将二人斩首示众。韩荣亲眼看见两个儿子被杀,心如刀绞,大叫一声,跳下城墙而亡。西岐军兵趁机占领汜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