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六，邓九公酒话成真，土行孙洞房成亲
闻太师在绝龙岭丧命的噩耗传到朝歌，纣王嚎啕大哭，哭了多时，心中一片茫然，有侍臣提出要将此事告诉大臣们，他才如梦初醒。心想：“姬发不是闹着玩的，姜子牙要认真对待。”他立即召集群臣紧急议事。他对大臣们说：“闻太师已经为国殉难，眼下局势危急，还有谁能出征西岐，平定叛逆，保我成汤社稷？”
有大臣出班奏道：“陛下，臣举荐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可破姜子牙。”纣王忙说：“啊！对了，邓九公久经沙场，屡建奇功，刚刚战败南伯侯鄂顺，手下有多名良将，可肩负此大任。”纣王当即传旨命邓九公率本部人马，三日后出征西岐。
邓九公出征西岐的消息在朝歌流传开来。正在为三位三霄娘娘惨死，闻太师一败涂地，摇头叹息的申公豹听了又兴奋起来。他积极地四处寻找对象，想为邓九公扩大力量，以解他心中的郁闷。
一日，他来到道友惧留孙洞府，一见无人，便来他的桃园走动，见到一个长相怪异的小孩在园中摘桃，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土行孙说：“我名叫土行孙，惧留孙是我的师父。你是谁？”申公豹说：“我叫申公豹。你师父是我有深交的道友，你师父怎么会接收你这么小的小孩为徒呢？”土行孙说：“原来您就是申师叔，我师父多次提到您。我个子小，心不小，我想学会我师父全套本领。”申公豹说：“那你现在有些什么本领？”土行孙说：“我会的本领可多咧！不信，你瞧------”说罢，先耍了一通神棍，身子一扭，躲闪腾挪快得很，不一会又在某地方出现了。申公豹一看鼓掌叫好。
申公豹笑着说：“贤侄，我看你不宜出家，你本领如此之大，需到人世间去建功立业，享受荣华富贵。啊！你师父去哪儿了。”土行孙说：“燃灯道人邀他去破‘十绝阵’，至今未回来。”申公豹说；“现在我为你作主，我写一封信，你拿了去找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他见到信，就会安排你的工作。只要你辅助他打败西岐姜子牙，就会有享受不尽荣华富贵。”土行孙说：“师父怪罪怎么得了啊？”申公豹说：“我跟你师父，道友之情深重，他若责怪你，我当然要为你说情，放心去吧！你师父有很多宝贝，比如捆仙绳、丹药，你一定要带些去，关键时刻会有用的。”土行孙生性顽劣，是个不安分的人，有申公豹这样一番怂恿，心里乐开了花，马不停蹄收拾行装就上路了。
这一天，正赶上邓九公出征西岐的途中，有人向邓九公报告：“启禀大帅，有人请求见您。”邓九公传令将人带上来，等见了来人，邓九公乐了。只见来人身材矮小，小眼大鼻，恰似一球。邓九公说：“你是谁啊？”土行孙说：“我是土行孙，夹龙山飞龙洞的惧留孙是我的师父。申公豹申师叔叫我来助您征伐西岐，还叫我给您捎带一封信。”言罢，呈上书信。邓九公低头思忖：“此人相貌怪异，难做大事。可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能收他为徒，必有可取之处，还有申道友推荐他来，我也不好拒绝，这如何是好？”邓九公左思右想，沉思片刻后说：“后军押送粮草缺少人手，你暂去做督粮官吧。”土行孙领命退下。
有一天，邓九公率领八万大军来到西岐，在东门外五里处安营扎寨。姜子牙得报，就问武成王黄飞虎：“邓九公，你了解他吗？”黄飞虎说；“大将之才，智勇双全，十分了得。”姜子牙又问：“他会旁门左道之术吗？”黄飞虎说：“他不会，他的女儿邓婵玉美貌绝伦，文武双全，会旁门左道之术。”
第二天，邓九公在城下摆开阵势，讨敌骂阵。不一会儿，姜子牙出城列队迎敌。邓九公放眼望去，姜子牙骑着四不像，气宇轩昂。两边站立三十六员大将，威风凛凛。邓九公不禁暗自钦佩。
两边主帅见面，各为其主。邓九公纵马提刀向姜子牙冲来，黄飞虎上前挡住。两人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哪吒怕黄飞虎有失，踏动风火轮赶来助战。邓秀见父亲以一敌二，催马冲了出来，被黄天化拦住。两边军兵纷纷冲出，兵来将往，奋力拼搏，杀声震天。邓九公勇猛无比，虽是以一敌二，仍毫不畏惧。哪吒想如此苦战，不如速战速决，遂祭起乾坤圈甩出去，击中邓九公左臂，疼痛难忍，邓九公败下阵去。商军鸣金收兵。
邓九公受伤回营后，女儿邓婵玉见了，心中气愤不已。决心亲自出战，为父报仇。次日，邓婵玉点齐数百名女兵，出营讨敌骂阵，指名要哪吒出来应战。哪吒脚踏风火轮，手握火尖枪来到阵前。抬眼一看，只见一员女将头包红罗纱，身穿红铠甲，两目怒视，豪气逼人，非要战胜一切不可。哪吒一看，难得见到这异常女儿形像，暗暗佩服。但哪吒却说：“好姑娘，自古好男不跟女斗，你还是回去换个男的名将来战吧！我怕伤了你。”
邓婵玉也不答话，挥剑直剌哪吒，哪吒举起火尖枪相迎，未及数个回合，邓婵玉恨着一咬牙，掏出百宝囊中的五色电光石，用力甩去，一道寒光闪过，正中了哪吒的面部，打得哪吒鼻青脸肿，狼狈逃回大营。满营众将领见了哪吒的模样，把大家逗乐了。黄天化说：“大将厮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连一块石头都躲不过？”本来哪吒心里就窝火，又被黄天化奚落一番，更是火上浇油。
第二天，邓婵玉又来挑战，黄天化自告奋勇，讨令出战。两人见面，也不说话，战在一处。十个回合过后，邓婵玉虚幌一剑，假意败走，黄天化求胜心切，紧追不放，邓婵玉又掏出五色电光石，对准黄天化甩了过去，正中黄天化脸面，也被打得鼻青脸肿，败回大营。哪吒一见幸灾乐祸，赶忙上前说：“大将！你不是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嘛！怎么连一块石头都躲不过呢？”黄天化只有默不作声，让他奚落。连败两仗，姜子牙有些费解，心想：“闻太师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一个小小的女子竟如此厉害？”
次日，邓婵玉再次来城外叫阵。姜子牙问众将领谁去迎战？只听得半空中有人叫喊道：“我来也！”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雷震子。他说：“我是先王的义子，应当为国效力。末将愿讨一令箭出战。”姜子牙把两次战况告诉雷震子，要他注意防范。雷震子说：“诺！”
雷震子来到阵前，见了邓婵玉，说：“对面来人是谁？”邓婵玉说：“我乃邓婵玉是也。你是谁？”雷震子说：“本人名叫雷震子。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来此疆场抛头露面，多有不雅。还是叫你们军中男将领出战吧！我怕伤了你，人们要说我欺侮女孩子，多难听啊。”
邓婵玉听了大怒，握住手中剑劈了过来，雷震子拿棍将它拨开，接着横扫过去，两人战有十回合，邓婵玉要故伎重施，雷震子早已做好准备，邓婵玉甩出五色电光石前，他已腾空蹿到她的头上，顺手一棍打中邓婵玉的左肩，邓婵玉差点掉下马，她爬在马背上催马奔回军营。雷震子从空中落下，不去追赶，收兵回营。
连日来邓九公伤势不好，心中苦闷，眼下女儿又受了伤，更加烦闷，邓九公命高挂免战牌。两天后，中军官来报：“后军督粮官土行孙求见。”邓九公不耐烦地说：“不见！”中军官说：“他说有要事，一定要见。”邓九公只好接见。土行孙进了大帐，施礼完毕，说：“粮草已督运完毕，不知将军为何挂免战牌？”邓九公将自己和女儿受伤的经过讲述一遍。土行孙说：“将军！我有丹药，来！用水服下。”二人服下丹药后立即止住疼痛，很快伤口痊愈。父女二人惊喜不已。
邓九公当即设宴款待土行孙。席间，土行孙说：“将军，督运粮草的事，派一般人去做就可以了。凭我的本事，若早叫我出征西岐，西岐早就平定了，何至于到今天。”邓九公说：“你有何能耐？可别夸口。”土行孙说：“我有捆仙绳，像草原牧马人套野马一样，一套一个准，将来人凭空就捆住，一捆一个准。将军若不信，我捉两个给您看看。”邓九公想了想：“此人必有非常本领，否则申公豹不会推荐他。”遂传令让土行孙出任先行官，立即出战。
土行孙点齐五千军兵，冲到西岐城下。土行孙大喊：“让哪吒出来受死。”姜子牙命哪吒出战。哪吒踏动风火轮来到两军阵前，却并不见喊话的人。正在疑惑时，忽听旁边有人说：“来人可是哪吒？”哪吒低头一看，原来叫战的人是个矮个子。于是问：“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土行孙挺了挺小胸脯，昂首说：“我乃邓将军帐下先行官土行孙，奉命来捉你。”
哪吒把火尖枪往地上一戳，笑着说：“小青蛙，好大的口气，你也能跟我较量？”
土行孙也不再搭话，抡棍朝哪吒双脚打来，哪吒用枪来挡，两人战在一处。土行孙左蹦右跳，异常灵活，哪吒在风火轮上并不方便。土行孙边打边喊：“哪吒，有本事你下轮来，我们比个输赢，你踏着轮子就不公平。”哪吒闻言，跳下轮子，一枪戳向土行孙。土行孙迅速闪到哪吒身后打他一棍。哪吒刚一转身，土行孙又很快蹿到他身后，又打他一棍。哪吒急了，正准备用乾坤圈打，不料却被土行孙用捆仙绳捆住了，活捉回商军大营。
哪吒被擒，立即有军兵报告姜子牙，姜子牙随即派黄天化迎敌。黄天化上阵与土行孙交战不到十个回合，也被土行孙用捆仙绳捆去了。
土行孙连立两功，活捉西岐两员大将，邓九公大喜，重新设宴为他庆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邓九公有酒助兴，略带醉意，思绪活跃，心想：“如何使这小子长期为我卖命，用什么鼓励他呢？”于是就说：“土将军，你要是能攻破西岐，活捉姜子牙，我就把我的小女嫁给你。”土行孙一听这话，心中乐开了花，忙跪下叩头说：“岳父在上，小婿给您磕头了。”邓九公赶忙拦住说：“土将军，你怎么这样性急，西岐城未破，姜子牙未捉到，现在就磕头认亲岂不为时过早。”土行孙起身说：“那就一言为定啊。”邓九公说：“军中无戏言。”土行孙满心欢喜，回到住处，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土行孙就在西岐城外摆开阵势，指名要姜子牙答话。众将领怕姜丞相有失，都一拥而出。姜子牙领大队将领来到阵前。土行孙来到姜子牙面前，用棍一指，大喝一声：“对面可是姜子牙？”姜子牙说：“正是老夫，你是谁？”土行孙把小胸脯一挺，说：“土行孙是也！姜子牙，你不早早投降，更待何时！”言罢，抡棍来战姜子牙，南宫适冲上前去，拦住厮杀。土行孙用捆仙绳将他捆住，被晁田、晁雷救起，带回大营。黄飞虎冲出去，黄明、周纪、雷震子众多将领一齐杀出，把土行孙围了起来。邓九公怕土行孙有失，鸣金收兵。两军各自回到住处。
雷震子看到南宫适被捆仙绳捆绑，一时还解不开，猛然想起此绳乃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师叔的镇洞之宝，惧留孙是阐教教徒，为何将它交给土行孙来打我们呢？此事有些蹊跷？他立即将此情况报告姜子牙。姜子牙说：“事不宜迟，你抓紧往夹龙山走一趟。”
雷震子迅速来到夹龙山飞龙洞见到惧留孙。惧留孙问：“贤侄，别来无恙，今天为何到我这里来呀？”雷震子将土行孙用捆仙绳在西岐的所作所为，述说一遍。惧留孙说：“我正不知他的去向？原来他偷了我的捆仙绳在干坏事，贤侄，我收拾一下，吃点东西，马上走。”
惧留孙又来到西岐，姜子牙列队迎接。惧留孙恼怒不已，对没有管好土行孙，给姜丞相造成麻烦，表示歉意。姜子牙说；“不怪你，现在重要的是处理土行孙的问题。”当即与惧留孙商定如何收拾土行孙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姜子牙独自一人骑着四不像到邓营外面窥探。立即有军兵飞报中军宝帐。邓九公闻报，感到怪异，不敢出兵。土行孙说：“将军在此等候，我这就去活捉姜子牙。”邓九公说：“此事我有所怀疑，土将军多加小心。”
土行孙冲出了辕门，边走边大叫：“姜尚休走！还不束手就擒？”姜子牙也不答话，拨转四不像，一路跑了下去。土行孙在后面紧追不舍。追了多时也没有追上。土行孙心中着急，掏出一根捆仙绳向空中抛去，谁知等了很久也没落下。土行孙又掏出一根抛出去，还是没落下。他哪里知道师父惧留孙正隐在空中，收走了捆仙绳。追了大约十里路程，捆仙绳已全部用完。土行孙大惊失色，心想不好，正准备掉头逃跑，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话：“土行孙，你往哪里跑？”土行孙转过身看见师父，往四周扫视，全是西岐官兵，此时知道己进入西岐军的埋伏区。惧留孙掏出捆仙绳抛出去，将土行孙捆了。西岐军兵将土行孙扛回丞相府，扔到地上，众将领都围拢来看。雷震子说：“师叔，别让他跑了！”惧留孙说：“有我在，他跑不了。”姜子牙走进来，惧留孙问：“道兄，你看如何处置？”姜子牙说：“这种人应当杀无赦。”土行孙大喊：“师父饶命！阐教门人申公豹劝我投靠邓九公，他说只要能立下大功，就可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弟子一时糊涂，受他迷惑，犯了大错。请师父大发慈悲，饶弟子一命吧！”
惧留孙对姜子牙说：“道兄！土行孙这小子，虽然身材矮小点，悟性却很高，也算人才。据我推算，他与邓九公的女儿有一番前生注定的姻缘，此乃天意！我看可以去邓营说合，成全此事。若是那女子果真答应，那么，邓九公不久就会归顺西岐。”土行孙紧接着说：“师父所言极是，邓元帅曾允诺说：‘如果我立下大功，就把女儿许配给我。’”姜子牙听了，开始在相府大厅往来踱步，有时摇头有时又点头，深思了半晌，最后肯定地说：“看在你师父的面上，可以饶恕你，但你必须戴罪立功！”土行孙连连称是。姜子牙又对惧留孙说：“就依道兄之言，那就请上大夫散宜生走一趟。”遂命左右放了土行孙。
话分两头。话说邓九公在军营中听说土行孙被捉进西岐城，心中焦急。忽然中军官来报：“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求见。”
邓九公心想：“两国正打仗，他来做甚？定是妖言惑众。不见。”过了一会，中军官又报：“散宜生说他有机密大事向将军报告。”邓九公低头不语。这时邓九公的儿子邓秀说：“父亲，两国交兵，不阻来使，不妨让他进来相见，我们见机行事。”邓九公点头，传令迎请。
过了片刻，散宜生来到中军宝帐，躬身施礼说：“散宜生拜见将军。”邓九公连忙站起来，以礼相迎说：“不敢，不敢，上大夫请坐。二人分宾主落座。邓九公说：“你我是仇敌，各为其主。不知上大夫来我处有何贵干？”散宜生笑着说：“这次专程前来，只为一件大事。昨日我营捉拿了一将，经审问才知道是将军未过门的女婿土行孙。昨天姜丞相要杀他，他苦苦哀求说：‘没能与你女儿结下这段姻缘，死不瞑目。’姜丞相听了他的诉求，愿成人之美，不忍心拆散姻缘，所以派我来向大将军说情，成就这段姻缘。大将军，若真有此事，姜丞相将放了土行孙，了却他的心事，然后你我两军再较量。”
邓九公听了，满脸通红，矢口否认说：“上大夫，绝无此事。那是他信口雌黄，痴人说梦罢了，他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儿。”散宜生大笑说：“土行孙说是将军当着满营众将领许诺此事，说是只要他立下战功，就将女儿许配给他，。”邓九公说：“上大夫有所不知，那是我酒后失言，才会说出要招他为婿的话，无非是鼓励他全力杀敌，早日完成大事。”散宜生正色道：“儿女婚姻大事，岂可言而无信。将军作为一军之主，自古道：‘军中无戏言。’如今两边军营无人不知此事，将军若不促成此事，岂不贻笑大方，你女儿今后如何做人，也有损将军的威严啊！”
邓九公无言以对，沉默良久，说：“上大夫稍等片刻，我与家人商量商量再说。”说完进内宅。邓九公进了内宅，无名火大发，派人找来大将太鸾和儿子邓秀商议对策。三人密谋多时，定下一计。
计谋已定，邓九公回到中军宝帐。见了散宜生，满脸堆笑，说：“上大夫久等了，我们商议后认为上大夫言之有理，既然我已许诺，当然应当兑现诺言。”
散宜生听了，喜上眉梢，问：“我们何时将贵婿送回大营？”邓九公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就明天吧。不过，我们有个条件。”散宜生说：“将军请说有什么条件？”
邓九公说：“我等仰慕姜丞相久矣！丞相若能与我婿同来，我们当面将我女儿婚事订下，再议停战罢兵之事。不知上大夫能否将话带到？”散宜生说：“将军尽管放心，此话一定带到。”言罢，起身告辞回西岐。
散宜生见过姜子牙和惧留孙，将邓九公说的话如实述说一遍。姜子牙听后，笑道：“邓九公计也，我计中计也。”惧留孙问：“何谓也？”姜子牙笑而不答。当即唤来众将，如此这般吩咐一番，众将领命下去准备。又命散宜生立即去邓营，回报说：“姜丞相得到邓将军的许诺，非常高兴，明日准时过营拜会。”邓九公闻言大喜。
第二天姜子牙令擂鼓升帐，众将领到齐。姜子牙分兵派将：黄飞虎等率领一万精兵攻打邓左营；晁田、晁雷率领一万精兵攻打邓右营；金吒、木吒率领一万精兵从正门攻入；雷震子与我同行，土行孙专门捉拿邓婵玉。
安排妥当，姜子牙骑着四不像带着雷震子、惧留孙、散宜生，六十名上将装成挑夫，暗藏兵器，抬着八彩重礼，一同赶赴商军大营。
且说邓九公一早起来就精心安排，只等姜子牙前来送死。中军宝帐四周埋伏三百名刀斧手，只等摔杯为号，然后一拥而上，把姜子牙乱刀砍死。午时刚过，姜子牙一行来到邓营辕门外，姜子牙觉察到营内异常安静，并无迎接气氛。邓九公早已在此等候，见姜子牙随行人员不过六十多人，而且没有带兵器。遂迎上前去，说：“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言罢，带着姜子牙等人来到中军宝帐。
姜子牙命人递上礼单，上面记录全是奇珍异宝。邓九公边看边想：“难道姜子牙真想我会嫁女儿吗？”佯装高兴，连声称谢。姜子牙命人呈上礼物，让邓九公过目。“挑夫们”抬上一口大箱子，打开箱盖，邓九公大惊，箱内竟是一门信炮，此时一个“挑夫”去点燃引火器，顷刻间炮声响起。随即四面八方传来：“冲啊！活捉邓九公。”此时邓九公早已被他的卫士护卫出帐外，他上马提刀一路冲杀，直奔岐山方向去了。同时西岐军兵已冲进大营，打得商军四散奔逃。
此时邓婵玉在内室听到四面喊声大作，赶紧走出房门来看，不觉大惊。转身回房，随后一身戎装冲了出去，正好遇着土行孙，用捆仙绳将邓婵玉捆了个结结实实，带回西岐城。
这一仗，姜子牙大获全胜，哪吒、黄天化也救出来了。姜子牙对惧留孙说：“今天正是良辰吉日，索性就为土行孙与邓小姐把婚事办了，如何？”惧留孙说：“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当下，姜子牙安排人去收拾洞房，转身又对土行孙说：“今天你与邓家小姐成亲，你要好生待她，不然我饶不了你。”又命侍女把邓婵玉扶进洞房，好生劝慰她。姜子牙传令设宴，请全营官兵喝喜酒。
当夜晚间，筵宴结束。土行孙迈着罗圈腿，挺着小胸脯进入洞房。这时的邓婵玉已哭成泪人，见了土行孙怒火上冲，大骂：“无耻小人，卖主求荣，想与我成亲，做梦去吧！”土行孙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将邓九公当着众将的面允诺让她与自己成婚之事述说一遍。邓婵玉心想：“爹爹好生糊涂”。便又呜咽起来。土行孙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与我既入洞房，便是缘分。再说纣王昏庸无道，怨声载道，众怒难平，你还保他作甚？你我成为夫妻你父便可安然无恙。我保证对你好，如若不然，姜丞相都不饶恕我。有姜丞相为你撑腰，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邓婵玉听了，突然停止了呜咽，羞羞答答地说：“真的么？姜丞相对你究竟怎么说的？”土行孙说：“姜丞相说‘如果我对你不好，他就不会饶恕我。’”邓婵玉默不作声，她想：“土行孙这小子，身材虽然不高，但并不傻。说话还像人说的话，既明大义，也说夫妻情义，还有姜丞相如此关照我俩，若我坚持不从，丢了‘缘分’，也丢了‘福分’，父亲也生活不安宁。姜丞相也不会饶恕我，我只有任‘命’吧！”想到这里转颜低声对土行孙说：“夫君，我就依了你。下一步如何把父亲接过来，这里待人好。”土行孙一听，简值高兴得要蹦起来了，忙说：“娘子，那是当然要把岳父大人接过来。你我明天奏明丞相，派人去寻找岳父大人。”
第二天，夫妻二人前来拜谢丞相。土行孙说：“师叔，我与邓婵玉已成夫妻，还望师叔宽恕我的岳父。”姜子牙说：“婵玉已经归周。她父若能归周，我奏明武王，不计前嫌，同样重用。”邓婵玉俩人遂拜别姜丞相，带领一队人马到岐山去找父亲。
话说邓九公败至岐山，安营扎寨，清点军队人数已经不足两万，整天烦闷度日。忽然有人来报说：“小姐回来了。”邓九公赶忙出来迎接。父女见面抱头痛哭。哭罢多时，邓婵玉说：“我有要事要禀告爹爹。”邓九公令左右退下。邓婵玉说：“只因爹爹酒后失言，在西岐女儿已被迫与土行孙成亲。这是命啊！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儿也只有随他去了。可如今爹爹还在辅佐纣王，一想到骨肉分离或成为仇敌，女儿心如刀绞。”
邓九公听完一席肺腑之言，老泪纵横，沉吟半晌说：“我也知道，纣王无道，世人怨恨。凤鸣岐山，天意灭纣。只是爹爹羞于踏进西岐城啊！”邓婵玉说：“爹爹多虑了，姜丞相待人宽厚，周武王礼贤下士，深得民心。若爹爹真心归周，女儿立即回禀丞相，派人接爹爹进城。”
邓婵玉回到相府，将实情禀告丞相。姜子牙大喜，立即奏明武王，武王命派人到岐山迎接，命准备三套将军府宅，安排邓九公和邓秀、太鸾、土行孙和邓婵玉各家一套将军府宅，命安排筵宴为邓九公等人接风洗尘，派人接待邓九公的随行军兵，在城外安营扎寨，热情慰问和犒劳，妥善处理去留问题。邓九公一行到达西岐后对武王和姜丞相的热情接待和周到细致的安排，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