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断尾

大欧罗巴联邦成立已经三百余年，主导国家是德意志联邦，法兰西共和国，苏格兰联邦和莫斯科联邦。经济和人员交流没有任何障碍，文化上是统一于广义的基督教和现代世俗生活。如果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人种差异，白色人种差异对于有色人种来说是很难区分的，但白人于此则乐此不疲，种族平等是大欧罗巴最基本的准则，但也因此反映出种族歧视的普遍存在。大欧罗巴由北约plus提供安全保护，北约plus即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美国解体后，各州和加拿大重组成北美经济联合体，因为美元霸权凋零，联合体无法维持美军全球战略，就退出了北约。北约吸纳莫斯科联邦形成北约plus，倚仗其遗留的陆军和战略核力量与北美和东亚保持三大军事均势。

下午五点四十，冉冉和植花坐圆规公司的车来到了苏黎世机场，冉冉已经联系同事控制了那个特制铃声的制作者BLACKDOG本人，想着晚上把“货车司机”抓来一起审就应该可以水落石出了。

过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反常的用一张试纸提取了冉冉的汗液，然后让冉冉在一边的休息室等测试结果，植花已经通过安检，困惑的在登机口等着冉冉。

还有十分钟就登机了，这是怎么回事？冉冉很着急。正准备出去找工作人员理论，突然进来一个官员着装的白人男子，后面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军人，男子出示了一份文件，文件内容如下：孙冉冉女士（化名赵冉冉），经人举报，您涉嫌间谍罪，被拘捕。我们将联系大东亚使馆和贵国安全部门协调。协调完成前将剥夺你的人生自由。

白人男子看冉冉读完了，没等她说话就把她拷了，押了出去。一行人迎头碰上找回来的植花，白人男子见植花跟她认识，检查了植花的ID，发现是德国人，也没进一步排查。冉冉示意植花不要管她，回去把她被抓的事告诉国安局。植花又惊又怕，害怕自己也被抓就没人回去报信了，赶紧登机了。

下午六点的苏黎世，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夕阳金黄了湖边的游艇，教堂的尖顶和复古电车的玻璃，散在了男人黑色的风衣和黑色的宽边帽上，他刚从一家不起眼的却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私人银行出来，他每一个季度都会来一次，男人让身后的女人先回酒店，自己上了一辆黑色看不出牌子的专车，“消息可以放出去了！”男人发了一条信息给朋友。车在采尔马特的某个不知名的雪山暗堡边降落，经过层层安检，男人进去了，走了29级台阶，坐了下来，那是他的位置。

植花到沪东已经是周日的凌晨一点多，下飞机就叫了辆车，通过导航找到了沪东国安局把冉冉被抓的事报告了。植花回到家想到晚上线下活动的事，冉冉不在怎么弄呢？也许是因为时差累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植花醒来已经下午两点多，看了一眼信息，竟然是冉冉约她晚上一起去活动的信息。冉冉回来了？不是做梦吧！

当然不是做梦，国安部门连夜联系了对方的大使馆和情报局，最后的解决方案是非常传统的：交换！拿一个在押欧洲间谍换回了冉冉。说起来有点亏，毕竟冉冉虽然也属于国安，但不是搞情报工作的，只是负责公共安全领域的。在欧洲，公安和国安则是分开的两个部门。

植花又翻了几条新闻信息，这下彻底清醒了。

“禽兽！SG公司公子利用手机窃取多名女性生物信息卖给不法分子做成人娃娃皮肤。”

“地下网站非法贩卖未经授权的娃娃皮肤，多名当红女星和良家妇女受害，数据来源竟然是某上市公司公子。”

“我国发生特大个人信息泄露事件，经安全部门知情人士透露，SG集团李某某曾涉案接受调查。”

整个网上全是此类新闻和各种相关评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植花想问冉冉，但想到现在冉冉肯定忙的爆炸，就放弃了。这晚上的线下活动八成是白费了，这铺天盖地的新闻，“货车司机”不可能会出现了。

果然，晚上的活动“货车司机”没有出现在签到台，冉冉也没来。线下活动单纯的变成了由国安经费组织的游戏比赛。陌开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发挥失常，一分钱奖金也没拿到。

如此汹涌的舆论压力下，本来抽丝剥茧的案件侦查变成了三天内破案的限时军令状。对于冉冉来说反正犯罪手法和关键人物已经在手，就跑了个发网站广告的，现在打草惊蛇了，相关的幕后估计都切割了，要想挖出来，恐怕三天不够。领导的意思先取得阶段性成果给舆论一个交代。

冉冉无耐，只能从BLACKDOG开始突破。她让助理调查相关新闻的首发是哪个单位，什么背景，实际控制人是谁。自己拿着文件进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