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脑力与体力剥离分析：思维两段结构理论

人所共知，在实际劳动中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是难以完全分离的。没有基本的大脑智能，体力再大也不能进行有效劳动。牛、马、骆驼、大象等即使经受过训练，能受人支配活动，也不能进行自主意义上的劳动；反之，人类若没有基本的体能，大脑又怎么能正常思考？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纵然有很宝贵的思想成果，又怎么能表达出来呢？被卢伽雷病禁锢在轮椅上的霍金几乎是与牛顿、爱因斯坦齐名的大物理学家，其脑力劳动的能力和成就属人类顶尖水平，然而，其一般意义上的体力劳动能力却几乎为零，但又绝对不为零。如果，他连一个手指也不能动，肌体活动能力绝对为零的话，就无法把他的思想成果从大脑中传输出来。霍金就是依靠其尚且会动的两个指头按动电键，用电脑表达和传输其思想成果的。

实践表明，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在实践中是相互交叉、相互依存，难以完全分离的。正是这一原因，使大量学者感到难以深入研究下去，以致一个半世纪来没有关于劳动理论研究的重大突破。如今，人类实践发展，使劳动理论突破的崇高使命历史地落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

一、三种特殊劳动的量化分析

第三章已述，有效劳动量就是劳功。

劳动量=［脑劳功率＋体劳功率］×时间

其字母式为：

公式（1）适用的前提是脑劳功率p_k和体劳功率p_E输出稳定，劳动时间t连续。但是，在劳动实践中，脑劳功率p_k和体劳功率p_E输出总是不稳定的，随着时间变动，是时间t的函数。劳动通常是一个微段接一个微段地进行，劳动时间t也难以连续的。设劳动微段时间为Δt，该微段内的脑劳功率p_k和体劳功率p_E均为确定量。随着时间t变化，某一段时间内的有效劳动量，即劳功，就应当通过求和计算。

作为一种简化的研究方法，我们先把人类劳动抽象出三种典型的劳动类型作初步讨论。

第一种是一般体力劳动。这类劳动工种很多，只要求一般性智能，发挥的脑功率是基本稳定的，可以把脑功率p_k视为常量。在式子L=（p _k+p_E）t中，其劳动绩效主要决定于体劳功率p _E和劳动时间t两个变量。若体力付出是不同或不稳定的劳动，即需要将在时间t内的n个微段体力劳动量用数学公式求和。可以表述为：L=p_k×t+∑p_E（t_i）Δt_i（i=1，2，3，…，n），如第三章所述的工地上拉斗车，其智能投入是相近的，但每人每车拉的重量可不同，劳动绩效是付出体能和时间两个变量的函数。

第二种是一般脑力劳动。这类劳动工种也不少，体力投入是很接近的，即在L=（p_k+p_E）t中体劳功率p_E可以视为常量。劳动成效主要取决于投入思考的脑力p_k与劳动时间t两个变量。若脑力付出是不稳定的劳动，即需要将在时间t内的n个微段脑力劳动量用数学公式求和。即：L=p_E·t+∑p_k（t_i）Δt_i（i=1，2，3，…，n），如第三章所述，写5000字的文章，可以抄一篇，也可以拼凑一篇，最好是创作一篇。动手的差别并不大，但用脑的程度大不相同，文章的质量和价值也不同。若用电脑在网络上下载一篇他人的文章充数，劳动量就更小，其价值也小，充其量只有传播价值。

第三种是脑体并用型劳动。这类劳动中操作的每个环节均需动脑子分析并作出判断，思维的每一结果都需要肌体去表达、贯彻和实现。在时间t内其劳动绩效由p_k、p_E、t等三个变量共同决定，脑劳功量和体劳功量都必须求和，可表达为：L=∑p_k（t_i）Δt_i+∑p_E（t_i）Δt_i（i=1，2，3，…，n），如外科医生做手术，科学家做实验，高级工程师修理复杂机器等都是边看边想边干的复杂劳动。

值得注意的是：脑力劳动量（p_k·t）和体力劳动量（p_E·t）的单位是不同的。体力劳动量可用物理量描述，脑力劳动量却难以用物理量描述，两者难以比较，更难叠加。好在不论是体力劳动成果，还是脑力劳动成果，一进入市场就有了价值评估。当两者均转换成商业价值时就便于比较和叠加了。况且，人们所关注的主要是成果和绩效。一般来说，体力劳动价值与劳动强度成正相关，脑力劳动价值与劳动绩效成正相关，两类劳动最后都落实到绩效上。所以，有效劳动的强度、绩效和价值三者是相统一的。

二、脑体剥离分析与劳动工种排序

现在考察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中脑体剥离分析的情形。为研究方便，我们分别考察以体力劳动为主和以脑力劳动为主这两大类劳动的不同排序。

我们采用从个别到一般的方法来研究这一问题。扫地、拌沙灰、搬砖块等三种劳动是体能消耗程度不同的劳动。搬砖块体能消耗较大，拌沙灰次之，扫地较轻松。三种劳动都必须有大脑支配，即需要投入一定量的智能，但运用智量不大，要求也不高，且比较接近。三种工种的劳动，均可以分解为纯脑劳动和纯体活动两部分。其劳动工种强度排序于X轴，W轴表示劳动强度或绩效，如图5-3所示。

在人类的体力劳动中，扫地、拌灰、搬砖只是千百样工种中的三项。设想此三项以外的其他体力劳动工种可以按其强弱排列分插其间，使之“连续”，即可描出脑体分离后反映纯体活动工种与强度（绩效）关系、纯脑劳动工种与强度（绩效）关系两个分项构成的二条图线。假设体劳绩效与强度正相关，如图5-4所示。

若用E表示体劳中变动较大的纯体活动强度，表示体劳中的纯脑劳动基础强度，K表示体劳中差别不大的纯脑劳动强度。图5-4可以理解为：实线OE表示体力消耗强度工种变化曲线，其绩效是随工种中体力消耗增强而增大的。虚线表示脑力消耗强度工种变化曲线，强度变化不大，近似直线。表明在体力劳动领域内，脑力消耗是很接近的。实践中，纯体活动与纯脑劳动的价值是可以通过市场评估用统一的价值单位进行叠加的，那么，体力劳动价值就等于纯脑劳动与纯体活动价值之和：，画成价值图线就是图5-5所示。

现在，我们来分析脑力劳动的状况。

设想有三个项目的脑力劳动：一是一部书稿排版后的文本校对，二是一条生产流水线的创新设计，三是一个新学科的理论创立。三项劳动均由纯脑劳动和纯体活动两部分构成。假设三项脑力劳动经历了相同的时间，三项脑力劳动的难度、强度和市场价值量差异很大，但体力支出的差别却较少。其脑力劳动项目强度排序于Y轴，绩效或价值表示于W轴，即有图5-6。

若用表示脑劳中纯体活动消耗，图5-6可以解释为：文本校对、流水线设计、新学科创立三项劳动所付出的纯体力活动是相近的，但脑力劳动强度及其市场价值差距却很大。可以想象文本校对、流水线设计和新学科创立，只是千百种脑力劳动项目中的三项。设想此三项以外的其他脑力劳动项目按其强度排列分插其间使之“连续”，即可描出脑力劳动项目排序曲线，即图中虚线O~K所示。排序项目的体力消耗相近，如图5-6中实线所示。

与体力劳动同理，在社会实践中，体劳与脑劳的绩效价值可经市场评估换算成相同单位，即两者价值可以叠加，就有，如图5-7所示。

经过以上分析，我们发现：以体力为主的所有工种劳动均需要一定的脑力支配，但脑力支付的劳动量差别不大，我们称其中的脑力部分为普通纯脑劳动。在该领域内较大的差别在于体力付出，体力付出越大，通常价值越高。而在以脑力为主的劳动项目中，脑力做出的绩效价值差异却是巨大的，但所支付的体力是较为接近的。我们称其中体力部分为人类普通纯体活动，在此类工种中纯脑劳动绩效越大，价值也就越大。因此，有结论：如果是普通思想指导下的体力劳动，就是体力大小和作用状况决定劳动成效；如果是一般体力支撑下的脑力劳动，则由大脑思维成果决定劳动成效。技艺类劳动，表面看是体力劳动，而实质性差别在于脑力。纯体活动是剥离了脑支配的一种假设，所以，暂且不称其为劳动。

三、人类全部劳动的构成分析

在分析了体力为主的劳动和脑力为主的劳动以后，可以利用前面的基础进一步分析人类几乎全部劳动的工种构成状况。

（一）体劳与脑劳的分界点

长期以来人们苦于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交叉并用，以为无法分离，致使研究工作难以深入下去。难道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真的无法分离研究吗？两者之间不存在任何界点吗？

首先，我们撇开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社会内涵，单从生物学意义上对人的活动进行分析。人在大脑中枢支配下的活动可以分为存在本质区别的两大类：第一类是脑支配的非脑器官的活动。大脑支配肌体活动是包括人在内的一切动物的共同特性。就是脑反映和思维指令经由神经系统传导，支配肢体和器官活动。这一过程，于脑来说是对外界信息刺激的反映，是脑的生物功能作用，对肌体来说是受脑支配的行动。诸如肩扛、手提、指抓、腿蹬、头顶、嘴说等等，均属脑支配的肌体活动。一般动物虽然也有脑，但主要是本能反应。第二类是脑的思维活动。脑的思维是生物学意义上的脑细胞和脑神经递质活动，是对外界信息的感知、整理、加工和创造性反映，是人的本质特征。在人运用眼、耳、鼻、舌、肤等感觉器官，从外界获取信息，并将其传递至大脑，进行思维的过程中，能量消耗也是很大的。连续听三小时报告、观看三小时电影都很累。现在我们定义：凡在人脑支配下的肌体或器官活动，尤其是作用于外界对象的行动，不论强度大小，哪怕是一点点也属肌体活动。诸如肯定性地点一下头，表态性说一个字“行！”或是指令性地挥一下手，均属肌体活动范畴。甚至，像霍金一样只有一个手指按动电键的活动也属于肌体活动。现在定义：只有纯粹脑细胞和脑神经的活动，才称为纯脑活动，简称脑动。当动脑的结果，即思想表达传输出来，并具有社会意义和价值时，就是脑力劳动。享受性地看和听，身体也会疲劳，若动脑筋就更疲劳。集中注意力地听和看等获取信息的劳动应归入脑力劳动范畴，因为，获取信息既有脑的作用，同时又作用于脑。这样，我们就从生物学和思维学角度上找到了纯体活动与纯脑劳动的分界线。剥离了脑支配的纯体活动只是一种概念，人类的绝大多数肌体活动都是大脑支配的有目的的行动，而专事思考的纯脑劳动是很普遍的。但人类大部分劳动都是纯脑劳动与纯体活动的叠加和结合。

（二）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拼合分析与段类划分

为了利用前面的研究基础，我们把体力劳动工种排序曲线图5-4和脑力劳动项目排序曲线图5-6拼合起来，就得到人类体力劳动工种和脑力劳动项目排序全图，如图5-8所示。

我们现在设想不论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只要有动，就不能为0，这样，就可以使脑力劳动曲线与体力劳动曲线能左右相连。图中实线曲线就是人类劳动纯体活动部分；虚线曲线就是人类劳动纯脑劳动部分。人类任何劳动均由横轴上该点所对应的纯脑劳动和纯体活动叠加构成。可表达为：

W=E+K

至此，我们可以把人类全部劳动分为四大段类：

第一段类。如图5-8中所示，0~a之间为一般体力劳动，是在人类普通思想指导下以劳动的执行器官作用劳动对象的工种。如工人的一般性车间作业，农民的一般田间劳动，扫地、洗衣、洗碗之类的家务性劳动等，只要经过基本要领学习和训练就能从事，劳动强度也不是很大，没有特别的体力要求。这里所说的普通思想是指凡智能正常的人均具有的思想，普通思想指导下的就是普通劳动。价值表达式：，其中E≤E_a。

第二段类。如图5-8所示的a~X之间，是人类在普通思想指导下的强体力劳动工种。若将其体力分解为常规部分“”与超常部分“E _a~E”，后者即为强体力劳动工种，价值可以表达为：。此式可以解释为：人类强体力劳动等于人类一般体力劳动加超常体力付出部分。装卸、搬运、砌石等劳动，均属重体力劳动工种。

第三段类。0~b之间是人类普通脑力劳动工种（项目）。指在人类普通思想（没有明显创造性）指导下的可重复性脑力劳动，如车站、机场的售票员、旅客咨询解答员，文化、教育、医疗普通从业者等工种。其特征是能够掌握和运用专业基础知识，但不要求具有解决难题的能力。价值可以表达成：，其中K≤K _b。

第四段类。b~Y之间是人类高端脑力劳动工种，实为产生高级思想并予表达或实现的劳动。若将高端脑力劳动分解为普通脑力劳动与创造性脑力劳动两部分，即高端脑力劳动可以表达为。如新产品开发、新产业开辟、新理论创立、新制度创建等，劳动者必须具备相应的专业知识或经验，并有较强思维能力，能动脑筋想办法，取得创造性成果。这种劳动首先以思想成果的形式出现，或予以表达或直接指导实践。这一类劳动是人类价值创造的主要源泉，笔者将在第二篇进一步论述。

除了以上四个段类以外，人类劳动中还有高智强体型劳动，如足球赛、为了实现和平的正义战争等。

（三）普通思维与高端思维的分界点及“思维两段结构”理论

读者也许会问，一般体力劳动与强体力劳动之间的分界点E _a如何确定呢？体力不同的人E _a点还真不同。对一位大男人来说是普通体力劳动的活，对于一位弱女子已经是强体力劳动了。但是，就脑力劳动而言，普通思维与高端思维是存在明显界点的。

前面研究表明，人类普通劳动是在普通思想指导下的一般体力劳动。或表述为：普通劳动等于普通思想与一般肌体活动的叠加。即：。

若把人类思想分解为普通思想与高端思想（创造性思想）ΔK之和，那么，人类复杂的脑力劳动等于一般劳动与创造性思想的叠加。

即：

人类复杂的思维活动客观上存在明显的分界点和两段结构。只是这一规律以往没有被人发现。

棋牌赛事中棋手在观察棋局形势，分析对方意图，做出自己的对策决定“下某一颗棋子”，这一阶段是复杂的高端思维。接下来在一般思维支配下抓子下子就是简单劳动，只是对高端思维成果的表达了。拿定主意与动手抓子之间的中点就是界点。

作家在构思情节和选择词句时是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那是一段剧烈的脑细胞活动的过程。当其完成一段感人至深的创作构思时，可以使自己激动得泪流满面，这一段属于高端思维，属文化成果创造。接下来在普通思维支配下默录出来，这与小学生默写课文或打字员按稿打字已没多少差别了，属于一般劳动。构思与默写的中间点就是两段之间的界点。想一段写一段，想一句写一句，也同样存在这一界点。

政治家、军事家在遇到难题时，紧皱眉头、猛烈吸烟、来回踱步，脑细胞激烈活动，苦苦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当其心头一亮，豁然开朗，头脑中找到满意方案时，就会愁眉顿展，轻松微笑，这一段属于思想创造的高端思维。宣布决定，念出腹稿，即是思想表述，属一般劳动了。两段之间也存在界点。

希腊科学家阿基米德聪明过人，国王给他出了一道难题，要他计算形状极不规则的皇冠体积。阿基米德苦想多天，不得其法。因为凹凸不平、“枝丫”甚多的皇冠根本无法用“长×宽×高”的公式计算。在身心疲惫之际，阿基米德去浴池洗澡去了。在浴池中，他受启发想到“淹没于水中的物体体积等于排水量”，他为自己的发现激动得立刻冲出浴池。这种冥思苦想后的伟大发现，是辉煌的思想成果，属于高级思维。接下来用排水法测算皇冠体积，是实验员也会做的事了，属于一般劳动。

思维两段结构规律，在用电脑写作过程中也表现得极为清楚。构思内容、遣词造句是高级思维，属思想创造；与打字员一样经手指将脑中的思考内容传输出来属普通劳动；敲击键盘属一般肢体动作，语音输入和手写输入等同样属于普通劳动。

思维两段结构在社会实践中表现得极普遍。股民考察企业业绩、分析股票行情后选定股票是高级思维，买卖操作属普通劳动；医生分析病情、构思医疗方案是高端思维，书写处方和口述指导是普通思维。高端思维是分析、构想、决定等创造，普通思维只是传输和表达。

必须看到，任何脑力劳动或思想创造都不能离开人的一般劳动，尽管可以相当小，但绝对不能无。不然，思想成果就只能停留在脑袋里，无法向外传输和表达。而头脑中的思想成果，若不传输和表达出来就几乎没有社会价值和意义。

普通思维与高端思维之间存在的界点，把思维分为两段，从而，把思维成果也分为普通思想与创造性思想两类。普通思想是通过学习可以获得的，创造性思想是经过思考得出的。创造性脑力劳动中肯定附带着普通脑力劳动，因为，创造性思维成果需要传输和表达。

（四）“思维两段结构”理论的意义

上面我们研究的脑力劳动过程中“思维两段结构”理论，对深化劳动理论研究具有多方面的基础性作用，其价值和意义不可低估。

第一，“思维两段结构”理论是对劳动理论的一项突破性发展，是阶段性的深化。根据人类劳动付出体力和脑力的不同侧重，马克思把劳动划分为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长期以来，人们苦于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交叉并用，始终没有认识清楚脑力劳动的内部结构，仅仅知道脑力为主的劳动也包含体力劳动，两者结合好像是无法分离的，甚至不敢去剖开看看。上述研究表明，人类脑力劳动可分解为创造性思维、普通思维、纯体活动等三部分，其结构如图5-9所示。普通思想与纯体活动构成一般劳动，普通思想与创造性思想构成人类思想，三者结合才构成创造性劳动。

生物学和医学还告诉人们，人除了用于作用劳动对象的外用力，还必须具有用于维持大脑正常运转的内支力。外用力是指人在思想支配下，经口、手、脚、肩、头等肌体和器官作用于外界对象，用于表达、传播、实现思想的体力。内支力人们常称之为精力，是人们智力的基础。它不仅作用大，而且消耗大。人脑一般只占人体重量的2.5%，但是，消耗了人体葡萄糖和氧气的25%。可见，人脑虽然存在于头颅之中，但其活动是极为活跃和剧烈的。人脑是人体中最高级、最复杂的部分，也是最有创造力的部分。

当体力分为内支力和外用力，脑力分为普智脑力和高智脑力时，就有一个人力构成四分图。其中，内支力是基础，直接影响另外三个力；高智脑力是总指挥，是灵魂，是创造之源泉，且与普智脑力联合支配外用力；高智脑力也可影响和改变内支力，可以发出意识性指令，提醒自己通过锻炼、理疗和食补等增强内支力。四者关系如图5-10所示。这种分解让我们认清了一般人力的内在结构。

第二，揭示了普通劳动与创造性思维之间的关系。有了普通劳动，人类就能生存。但是光有普通劳动，没有创造性思想，人类就难以发展。创造性思想是科技、文化、艺术等发展的根本源泉。另一方面，普通劳动又是创造性思想发挥作用的基础和条件，没有普通劳动，创造性思想就不能实现，甚至不能传输和表达，因此，两者不能偏废。就全社会而言，工人农民普通型、基础性的劳动是表达、运用和实现科学家、工程师思维成果的基本途径，是社会经济价值创造的主要力量，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和支撑。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可轻视基础性劳动。

第三，为思想研究开辟了广阔空间。“思维两段结构”理论把创造性思想从人类思想中分离出来，成为研究的独立对象。在人类思维能力日益增强、思想成果日益增多的今天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为脑力劳动研究开辟了广阔前景和空间。在下一篇我们将专门研究人类思想，尤其是创造性思想。

第四，为劳动者分工定级提供了理论依据。劳动者人格上是平等的，但其劳动能力和价值创造能力却存在很大差别。仅能从事普通劳动的劳动者，创造性思想要少一些。有一定思想创造能力的人通常被称作人才。思想创造能力越强，其人才就越宝贵，价值也越大。有无思想创造能力是区分人才与普通劳动者的根本标志。我们培养人才，与其说是武装知识，倒不如说是培育思维能力和思想创造能力。

第五，为收益分配合理化提供了价值依据。以往人们习惯于把非体力劳动视为脑力劳动，对脑力劳动中普通部分和高端部分又不加区分，这就使收益分配严重不合理。许多企事业单位中，岗位责任轻、工作难度小，不需要创新思维，但定有较高级别的职位，年薪收入就很高，使一线员工心中不服，严重影响劳动者的积极性发挥。当管理者搞清该岗位是普通思维还是高端思维以后，这种情况就可以得到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