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再被试探
看着小红曼妙的舞姿，听着她悦耳的歌喉，红芍药不禁暗暗吃惊，心说这哪里是什么新人？
她的表演吸引了其他人，都纷纷停下自己手里的研习，围拢来看她。
见她一曲终了仍气息不乱，红芍药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她，随手拿过一把琵琶，“试试这个，你自己会弹什么随便弹。”
小红拿着琵琶，觉得有些陌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弹，她坐好，调了调弦，试着弹了几下，而后就如珠玉落盘一般，指法流畅娴熟，琴音绕梁，众人都被琵琶声给迷住了。
红芍药又是一惊，心里不由嘀咕，来这里也有两年了，这样出色的新人还是头一回见。
接着古筝笛子，甚至舞剑都无比娴熟，身手轻盈飘逸，将众人都看呆了，不少人发出了赞叹羡慕的声音。
红芍药仍不肯罢休，又考她诗词歌赋，对联书法，皆样样都行，最后红芍药笑了，“红蔷薇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会跟妈妈禀报，看她再将你做怎么样的安排。”
她都离开了演练大厅，仍然有人还在嘀咕，议论着这红蔷薇到底是谁？
红芍药背着手厉声喝道，“想和人家一样有本事，自己努力！”
晚上喝了药之后，翠儿又递给她一杯香喷喷的花茶，喝了仍然头脑发昏，直犯迷糊。
翠儿听说了她白天在演练大厅的出众表现，十分羡慕，问她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本事？
她使劲摇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些东西。
刚聊了没几句，万紫和千红就出现了，万紫笑眯眯地看着她，“看来，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呀？还记得什么，快告诉妈妈！”
小红觉得喝醉了似的，怎么觉得晕晕乎乎的呢？她猛然想起昨晚喝了香味浓郁的花茶之后也是这样的反应，不由瞟了翠儿一眼。
“妈妈？什么妈妈？你不是万紫姐姐吗？”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醉的更加厉害了，天地开始有些旋转了，而万紫和千红的脸也开始旋转起来，她不觉本能地有些恶心想吐。
万紫示意翠儿出去，翠儿就乖乖地出了门。
万紫低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忍着想吐的感觉嘟囔着，“小红，红蔷薇。”
千红看了万紫一眼，“你家住哪里，今年几岁呀？”
小红迷迷瞪瞪地摇晃着脑袋，“不知道，大概老大不小了。”
万紫眼睛盯着她，“那你许配人家了吗？夫君是谁呀？”
小红觉得恶心得越来越厉害了，“什么夫君？我不记得。我好恶心，想吐！”
千红似有些不忍，“小红，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万紫却毫不动容，“官府可在通缉你呢！那两个人贩子是不是你杀的？”
千红也在一边补充，“对呀，上官大人找到了那些小孩子，他们都说是你杀的，是不是呀？”
恶心头晕得更厉害了，几乎忍无可忍了，她竟有种错觉，似乎只要说出是我杀的，就会轻松不少。
于是她又嘟嘟囔囔的说：“是……我是……”凶手两个字就在嘴边，但被呕吐物先占据了口腔，所以凶手二字就伴随着呕吐物喷射而出。
晚饭加上药水加上茶水，统统都吐了出来，吐了对面的万紫一身，万紫掩鼻忍着恶心，仍不甘心地问她，“你是什么呀？快说呀！”
吐出来之后，她觉得浑身舒服多了，头脑似乎也清醒了些，“我说，我是真的想吐啊。”
一看吐了万紫一身，忙起身道歉，可还没等站稳，就腿一软歪倒在地。她还要挣扎着去给万紫处理身上的脏东西，可手脚无力，只能徒劳地眼巴巴看着。
万紫气急败坏，带着一身的呕吐物转身摔门而去。千红忙喊翠儿进来照顾小红休息，自己也追赶万紫出去了。
再醒来已是次日中午，她回想昨晚种种，明白了自己是被翠儿下药了，而昨晚的药量明显要比前天晚上多好几倍，才害得自己昏睡这么长时间。
看来翠儿也是不能相信的了。
谁能够相信呢？谁也不能相信，看来得靠自己了。
翠儿见她醒了，就跟她说妈妈说了，今天白天还让芍药姐姐再教她一些礼仪，和化妆的要领，还有取悦男人的一般技巧。
晚上还要跟着去年的新晋花魁红牡丹实习。
红芍药果真教导了她基本的礼仪，她已然过目不忘，很快就掌握了。教化妆要领的时候，红芍药说，妆不在浓艳，要突出自己的美感和特点，让人能记住念念不忘才好。
而对于取悦男人，则更是不一而足，因为男人各种各样，有的男人希望女人臣服他，有的男人却喜欢女人奴役他，有的男人喜欢温柔，有的却喜欢粗野，所以对不同的男人需行不同的手段。
最后，红芍药跟她说，男人的心理有一点是相通的，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小红也终于领悟，为何红芍药并不美艳绝伦，却也能令男人趋之若鹜了，原来她官妓和教习的身份，还有她卖艺不卖身的神秘成全了她独特的魅力。
小红最后问，“为何如此教她？最后一条应该是她的保留秘籍才是，为何要告诉她？”
红芍药不动声色地一笑，“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希望你能成为今年的花魁，这样你才能在这里立足，才有可能查清自己的身世，才有可能获得我得不到的自由。”
小红不禁重新审视眼前的红芍药，原来她与别的风尘女子不同的地方，就是她不要富贵，原来她想要的是自由！
最后红芍药又说了句，“钱，很多的钱，也能为你换来自由。而只有当了花魁，才能赚更多的钱。”
自己是被洗脑了吗？难道真的要在妓院里做什么花魁？
可她又很清楚，指望万紫她们来查自己的身世怕是不可能了，因为对她们更有利的，可能是将她一直困在这里替她们挣钱。
今晚就可以见到花魁红牡丹了，且看看她是怎么倾国倾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