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入膏肓
在武谢的床头柜上，一个电子闹钟正滴答作响——禅星二十一区，2018年12月23日，上午7点05分。
……
“武谢，你看电视上的新闻。”萧莺坐在沙发上，正在手持抹布擦拭着茶几。
武谢刚从卧室里出来，就听到了萧莺的声音。
“昨天晚上，有三个人被杀害了。”
“从打着马赛克的脸上以及服装、职业，有两名死者应该是我认识的。”萧莺说。
“嘶……我好像也认得出来其中一位……”武谢托着下巴说道。
“武谢，你还记得那本甄言日记吗？”
“记得。”
“宋雅荣和面馆的老板都和他有关系，我觉得……算了，我还是打个电话先确认一下吧。”
萧莺丢掉手中的抹布，搓了搓手，走向了她的房间，而一旁的武谢，也担心起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喂，那个……”
两人通过电话，确认了一件事，死者都是他们认识的，确实是他们心中想的那个人。
武谢和萧莺相互依偎在沙发上，心里忐忑不安。
“萧莺，电视上第三位你不知道的死者就是我们这个小区里的保安队长。而且，我之前就怀疑他不对劲。”
“我了解一些，你和你的好友曾遇到过叫德厮儿高的凶手对吧，还录了视频。”
“往事不堪回首，还有一点，他也是血色的眼睛。”
“血族的话……我猜得大胆点，血族说不定早就渗人人类社会了，只不过数量不多，他们有可能威胁部分人类，做什么事情……”萧莺的脸贴在武谢的胸上，深思熟虑。
“人体实验，就是将人类转为血族，所以地下的血族派人在区里寻找合适的货色。”武谢解释道。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后，萧莺首先发话，“小小呢？”
“你之前被抓走后，我们就在原地呆了一会，没有去注意，小小可能跑了吧。”武谢说完，亲吻了一下萧莺的脸颊。
“骗子。”
“我没有骗你。”
“小小被你藏起来了，是不是。”
“啊，这……”
“你还想瞒着我什么？”
“我、我没有将小小藏起来。”
“人转血族的实验，小小似乎很成功，这应该是个关键的一点，我被抓走你应该很愤怒，说不定会将矛头对准小小，如此重要的女人，你会不管？而且咱俩相遇后，你对此事只字不提……”
“好吧好吧，我输了，我摊牌了，小小就在我地下室绑着呢，对不起老婆……”武谢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下不为例。还有东边野岭的大坑，电视上也没报道。”
“我觉得吧，和平局的人还没来得及汇报主要小细节就被炸平了，所以，血族极有可能从野岭那一带崛起。”
“那你什么打算呢？血族大人。”萧莺挑衅地问一句。
“随缘呗，我也不想对人类大打出手……还有你刚刚叫我大人？信不信我吃了你！”话音刚落，武谢就就反扑萧莺，把她按在沙发上。
“你别乱来。”
武谢在上，萧莺在下，这种姿势令她喘不上气。
“叫老公，不然……”
“不叫。”
“呀呵，胆肥了。”武谢的手在萧莺身上一阵乱摸，惹得她捧腹大笑。
“你、你别……”萧莺用膝盖顶着武谢的腹部，用双手捶打着他的胸口。
“嘀咚——”武谢家的门铃响了。
“不闹了，我去开门。”武谢漫步走向玄关，只剩萧莺一人在沙发上平稳呼吸。
武谢还挺疑惑的，大早上能有什么事啊？不会又在监控看见我了吧……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武谢从门的猫眼瞅见了屋外有一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看不清其容颜。
“我是德厮儿高。”
……
与此同时的第十九区。
清晨，刚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脸。
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客厅里飘着缕缕芬芳的泥土味，空气中还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李贤喆也和赵茜在沙发上，惬意地收看早间新闻。
“贤喆，我怎么感觉我背上好痒。”坐在沙发上的赵茜转身从后背掀起了她的睡衣。
“茜儿，你的后背……”
“怎么了？”
“都、都是黑……”李贤喆惊为失色，她的整片被都是黑漆漆的，已经蔓延到了后勃颈。
“啊？要不要去医院。”
“不，医院可能还管不了这个，我带你去一家老先生那里吧。”
……
此时，一间迷雾中木屋里，走出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来，又是一遍……”
他的眼睛虽然隐藏在金丝眼镜后面，但是依然散发着睿智和坚定的光芒，眼角有些许鱼尾纹，但是这样反而增加了他的亲切感和历经千辛万苦的沧桑感。
“老先生，我去另座山上探探了昂。”有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叔对着一见面木屋喊了一句后就匆匆离去。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大叔光着膀子，好像涂上了一层油。
其肩上还搭着一件灰不拉几的布褂，下面的虎皮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
他趟过山间的一条小河，嘴里还哼着小曲。
大叔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时而无神时而迸发光芒。他的眉毛胡子都些许花白了，但脸庞仍是紫红色的，并没有无精打采。
他翻山越岭，来到了一座生机勃勃的小山丘，大叔蹲在山脚下，美滋滋地抽着草烟。
……
两人简单地收拾一番，就乘车来到了十九区西部山区。
李贤喆将车停在山脚下，搀扶着赵茜一步一步地走向一座野山腰。
一条小河顺着山坡穿过竹林，弯弯曲曲地流向远方。河水清澈见底，明镜一样的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银光。
水中的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小螃蟹挥动着大钳子在石缝间爬来爬去，看起来特别威风。
“到了。”二人停在小河边，眼前就有一所冒着仙气的木屋。
“你说的老先生，他具体是做什么的？”
“他呀，神通广大，专治古病。”
“古病？”
“对，你的后背成黑色，也许是中蛊了。”
李贤喆紧紧地握住赵茜的手，坚定地说：“不管你怎么样，都有我呢。”
“嗯，你说万一有一天我因病不记得你了，或者我不在世上了，你会怎么样？”赵茜问，“很有可能，我得了绝症。”
“我不可能让你独自一人的，我会一直在你身旁陪着你。”李贤喆搂住她的腰肢，用嘴对嘴的方式去安慰赵茜。
“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