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当女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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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离别在即

“我妈妈...希望我能尽早过去BJ。”我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弱,“离职前的这一个月,我还需要去孟加拉和印度吗?”

马苕没再劝说我留在UIE。

讨论不欢而散。

我的即将离去,让马苕变得更加忙碌。每日工作结束以后的我们,再也没有精力和心情约会吃饭——他要赶他的项目进度,我要收拾我的北上行装。周末,他要与温迪一起去南亚出差。

“温迪预约了一辆出租车,她会过来接我一起去机场。”马苕在电话里说,“你不用跑一趟接我去机场了。”

“温迪是一个细心周到的好员工。”我由衷地说。

“细心过头了。”马苕似乎有不满。

“你这老板还真难伺候。”

“我只想你伺候我,让我伺候你也行。”男人的甜言蜜语总是那么动听。

才放下电话,妈妈的电话便打来了。

“纶纶,妈妈正在登机,等我到了广州再说。”

妈妈回广州!?我有点措手不及,急忙把屋子收拾一番。忙活了一下午,只来得及咬了块切片面包,便急忙驱车到机场。飞机很准点,到达大厅出来的人潮络绎不断,妈妈高挑的身段在人群中让我一眼便认出。

“妈,你怎么突然回广州了?”

“回来接你去BJ呀。纶纶,瞧瞧你,都长肉了。”

妈妈这一见面,尽说让我难过的话。

“可能在法国吃太多了。”离开里尔的时候,贺阅斯还送了我一盒彩色马克龙,一盒波尔多可露丽,还有一盒他亲自做的拿破仑千层酥。马苕忙得没空吃,这小小分量又实在不够与办公室同事一起分享,最后,我只能默默地一个人把三盒甜品消灭殆尽。这胖了一些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见到了冉路易·拉米东?”

“嗯,原来他是我们集团的董事长。”我兴奋地说起此次法国之行的种种见闻。

妈妈默默地听着,不时回应一句。

“他真的是你校友吗?”我问。

妈妈点了点头。

“他说要是我们的餐厅开业,他会来BJ捧场。”

妈妈不置可否,貌似她对冉路易没有什么印象。也是,毕竟大家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校园里曾经再动人的颜值,再活跃的人物,也会在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淡忘,能记起名字,已经很不容易。

我离职的事情在办公室里传开。

薇妮悄悄地跑来问我:“是不是那个女人给你下的绊子?”

“又不是连续剧,哪来这么多狗血剧情!是我自己辞职的。”

“你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辞职?你接着有什么计划?”大卫,小姜,小何都纷纷过来问这同一个问题。

我用同样给马苕的解释回答他们,但只有我心里知道,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每天看见马苕的时候,我都会想我们两人的恋爱可以一起跑多远。他身上的那个早已经消失了的咬痕仿佛诅咒一般纠缠着我,却又被我刻意忽略不理。

一个星期的南亚出差很快就结束。细雨纷纷扬扬的早上,他一早给我电话,让我早些回到办公室和他一起吃麦当劳早餐。

“妈妈,老板要我今天早些回办公室,我出门了。”

“早餐也不吃吗?”

“来不及了,我走了。”

清明时节的雨水总是连绵不绝,骑自行车不方便,反正时间还早,路上还没堵塞,我便驱车出门。寇毅叔的那辆大虎实在太大了,我不习惯,还是留给妈妈出门用吧。那辆电动车的车身字母实在夺目,被我送到车辆养护店里硬是要店员在车标上添加了些小装饰。这个主意还是我在路上从别的司机那里学来的,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屁股上也能安装BMW的车标。为什么我的电动车就不能改动?

寇毅叔知道这事情后,整整两天不搭理我。正是太小气了!他也不看看我把电动车的车标改成一个和工商银行标识相近的“工”字是那么的大气。外爷和外婆也赞我的主意极好,据外婆的陈述,外爷当时笑得几乎要把假牙磕到喉咙里了。

马苕看到我的这辆“工”商银行电动车,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他的皮肤经过了南亚地区的阳光洗礼,更加红润通透。当他听说是我让人往车标上加一横成了“工”字后,更是笑得脸如西红柿般通红。

我们在车上一起吃早餐,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纸袋,说是给我带回来的南亚礼物,是一条粉红色印度产的百分百原木天丝披肩。披肩手感很柔软,有棉质的透气,也有羊绒毛的柔顺。

“我对纺织品也不熟悉,是印度同事给的意见。”马苕笑了笑,“他说女朋友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动车引擎,但上翘的嘴角已经泄露了心情。

回到办公室,时间尚早。我开始整理工作交接,减去补休和年假,在UIE剩余的时间也就两周而已。环视熟悉的四周,这里承载了我很多宝贵的回忆。离去,还是有万千的不舍。

午后,我收到了老尼古拉斯的微信。

-听说你要离开UIE了?你有什么计划?如果你愿意,我会很高兴你能过来我现在的公司继续与你做同事。薪水,我一定争取让你满意。

老尼古拉斯大概还在为我在UIE的薪水感到歉意。

-亲爱的尼古拉斯,我要去BJ和家人一起开餐厅。过去与你在UIE一起工作,向你学习经验,是我在U集团最幸福的时光。过来中国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老尼古拉斯给我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表情。

只是......瞄到微信上冉路易那悄无一言的对话框时,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低落。

这剩余的两周,我每天都在倒数下班时间,六点一到,看了看小办公室里忙碌的身影,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妈妈在家里也很忙碌,白天与室内设计公司远程交流酒吧的装修,晚上不停地听音乐人发过来的乐曲。

邓兆欣特意到我家里拜访,为我的北上践行。

“老杨,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在装穷?还是说你现在的工作日进过万元?”邓兆欣在屋里四处参观,不时发出惊叹。

“这屋子是我外婆早年给我妈妈置办的,那时候的房价很便宜。屋里的装修都是我舅舅安排的,我平日只负责打扫卫生。若不是中大小区那房子的租金在支撑,我恐怕连吃饭的钱也不够。”我瞅了瞅楼上的方向,悄声说道。

“那倒是,瞧你这一身朴素的打扮,比我家里的租户还节俭……”

你家那几套黄金地段的回迁房子,租金可不便宜,你租客的经济收入怎么可能比我低......

“你还别说,我那里就有个租户,那身上穿的名牌比我妈每个月收到的房租还要贵。有照片为证哦。”邓兆欣翻出手机,在微信朋友圈里搜索一番,马上找到当事人的照片。

照片里那通身名牌的美眉很是养眼,朋友圈里都是自己与男女朋友合影的艺术大头照,可以看得出她的朋友都是高颜值的潮人。

“你干嘛这么留意人家妹纸的朋友圈?!”

“我留意她的朋友圈,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高富帅,看中了让她介绍给我呀。”

话音刚落,一张合照蹦到我眼里,合照里有我熟悉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