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当女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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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惊喜的幸福

他都还没收生日礼物便要给我惊喜?!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心里却有隐隐地期待。这些期待会让人觉得飘飘然,心情愉悦,做事情格外轻松。思考了这么多天的礼物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我决定送一个名片夹。

名片夹是金属材质,黑色主调,银色边角。打开名片夹,上盖银色内边角有一串小字母“Je t'aime tant, mon chéri.”当时在BJ新天地广场看到这个小小名片夹的时候,心中便觉得特别柔软。上面的字母是法语,翻译过来是“我那么爱你,我亲爱的。”收到这礼物的人只要打开名片夹子就能看到上面的这句的情话,那给别人派发名片的时候大概还会带着一脸甜蜜的微笑吧!

脑子一热,便掏钱买回家,第二天又后悔了,就为这么一句话花钱,多不值得!为免看着心塞,我当时把名片夹子放在了抽屉的最里面,直到昨晚收拾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还有这样一件事物。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当礼物送人还是有点用处。我美滋滋地用礼纸包装,嘴里像吃了蜜糖一般,还忍不住哼了段小曲。

第二天又是周五,下午下课便直接回家。我特意牺牲午休时间,冒着扰人午睡的大不敬在沐浴间里洗头洗澡。邓兆欣一副识破异样情况的探询眼光,试探地问:“你这是放学有约的节奏呀!”

“是的,我约了我妈。”除了我和我妈妈,还多了个参与人。

“小纶,你不是有瓶‘杀他死’吗?喷上一喷,拐个男生好好爱。”李文熙笑得一脸兴奋,她所说的‘杀他死’是香水的代称。这个称呼是有故事的,话说从前有一个香港杀虫水的品牌叫做‘杀它死’,专门杀灭蟑螂。广州人便借用这个专有名词来比作浓烈的香水,形容浓烈的香味能把身旁的人熏死。川妹纸李文熙买了瓶知性女香,谈恋爱约会前总要喷上两喷,好室友邓兆欣便教会了她用'杀他死’这个新词汇,希望她不要把男朋友给熏死。

我食指头在另一只手臂上画圈圈,寇毅叔从美国带回来的那支香水放在家里了,平常很少舍得拿出来喷。

沈蕴听了我们说的话,一笑置之,继续收拾自己的书本准备去上课。

其实我也没穿很隆重很特别的那种衣服,就是换了件平常很少穿的雪纺连衣裙,款式也是淘宝上的大众款。这一路从宿舍到教学楼,再到其他课室上课,周遭投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我有点心虚,莫不是我的打扮太刻意了些?

公共选修大课演讲与口才课上,范俊同学早早地霸了个不前不后的适中位置,还是一排连着六个的中间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一本书躺着以示此位已有所属。他看到我,连忙挥手大声招呼。四周是一阵‘啧啧’鄙视的眼光扫过来,我都有点替他不好意思。他这是惯例,朋友室友团友,他都乐意帮忙留个座位。

宿舍里与我一起选修演讲与口才课的只有邓兆欣。范俊把中间的位置让给我与邓兆欣,他与李英勋列坐我旁边,他夹坐在李英勋我和中间,笑呵呵道:“你妈妈康复怎样了?学校附近新开了家烧烤店,可好吃了,我们等你一块去。”他其实不是等我去,而是等我的室友李文熙同去。看在彼此都是一个社团的团友,我自然是不会吝啬给他制造约会机会。

“你们先去吧,我过些日子再去。”大概是因为我上课聊天,授课老师指了指我,示意我上前站在讲坛上。

“这位同学身上这裙子就是十分吸引眼球。我们演讲学也有一句,未听其讲先看其样。虽说颜值样貌是天生的,除非整容,不然不会有多大的进化,但衣服却可以花点心思好好研究配搭一番。作为一位专业演讲者,除非你是乔布斯又或者那个非死不可网(facebook)的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那样,,随便穿件T恤牛仔裤的,就有成亿上万的流量来听你的演讲......”

 ̄▽ ̄我傻愣愣地杵在教坛上给老师充当了五分钟的临时教具,心里有那个西北风刮呀刮的苦逼状。你大叔的,姐下回再也不要穿这裙子在学校招摇过市了!

回家的路上在检讨要不要换衣服...寇毅叔坐的火车要六点才到广州,我回到家才五点多,有足够时间换一套衣服,还是先去饭堂打了饭回来再换衣服吧,免得来回一趟又是一身汗...

才想着赶紧回家,赫然看见一个身材健硕肤色健康的青年汉子杵在我家大楼门口边上。我心里打了个问号!他是干啥来滴?家住三楼的我在连接二层与三层的楼梯道上又看见了一个身板标直的机警小青年。我第一时间想,莫不是我家大楼里发生了什么重要案件,连便衣警察都出动了?!

小青年看了看我,那是打量的目光,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我有一个感觉,他这眼神好像已经分析出我是哪一层的住户。我在心里打了个冷颤,赶紧打开家门,家里出现的情况有点意料不及。

打开家门,看见泪眼红肿的妈妈和一样泪痕尚湿的.....寇妈妈。这是什么梗??

“大姨,你怎么来广州了?”我的CPU马上高速运作起来,既然家里有客人,又是饭点,妈妈不方便到外面用餐,得从饭堂多打点菜回来招呼客人,就是有点委屈寇妈妈,要吃饭堂饭。

“小纶。”妈妈擦了擦眼泪,说:“快喊外婆。”

我顿时挂机loading,妈妈刚刚说的是外婆吗?外婆是妈妈的妈妈的意思,眼前这位大姨是我外婆?还是我刚刚听错了?我陷入无解的迷糊状态。

“小纶,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瞧瞧你都瘦了一圈了。”寇妈妈温柔地说,“你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妈妈,我看着都心疼。”寇妈妈说着,泪水又开始打滚,我依然无动于衷。

妈妈拉着我的手,说:“纶纶,她是我的妈妈,是你的亲外婆。”

我依旧愣在那里,仿佛妈妈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寇妈妈擦了擦眼泪,说:“只顾着说话,居然忘了吃饭。你们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安排。”

“我这一天不是睡觉就是吃饭,不饿,不如咱们等小毅过来一起吃吧!”听到妈妈说起寇毅叔,我的心抖了抖。

寇妈妈点头微笑,掏出手机拨电话:“小徐,麻烦你帮我打包一些外卖送过来,四人份的,什么都可以,谢谢。”

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摆脱了妈妈与寇妈妈的柔情夹击,机械式地开门,看见一个壮硕青年提着两大袋打包食物。这外卖青年有点眼熟,正要掏钱结账,他一阵风似的走进屋里放下外卖,又一阵风似得离开顺便带上门。我看得目瞪口呆,脑中的CPU快速运作,这外卖青年正是回家的时候在楼下大门边上看到的那个壮汉,也就是寇妈妈打电话联系的小徐!小青年哪里是送外卖的,他是寇妈妈的助理。豪门太太出门在外有助理,这一点都不奇怪,怪的是助理太结实了,看着像穿制服行业的人...真实身份极有可能是保镖。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打开门,我脸上便开始发烫。

寇毅叔一件白色POLO上衣,浅灰色长裤,脚踏黑皮鞋,骚里骚气地走进屋里。

“妈,您从哪打包来的晚餐?”他有点嫌弃的模样。

“能有吃就行,就你多事。”寇妈妈笑着说。

“小徐的口味我信不过。”

妈妈瞪了他一眼,说:“你要是不满意,可以亲自下厨。”

寇毅叔笑嘻嘻地说:“小弟的手艺怎么敢在妈和姐你们跟前班门弄斧。”

四个人围着我家那小饭桌吃外卖,有点挤,但极其融洽。

饭后,寇妈妈随寇毅叔回阅江首府。临走前,我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朝他们挥手道别。寇毅叔往我的短头发上揉太极,我的头发瞬间成了鸟巢,他笑得很灿烂,那么好看,我却觉得刺目,移开了视线。

我悄悄地把那包装好的名片夹子藏回抽屉底,一个人躺在床上,耳旁响起妈妈刚刚说过的话。

“妈妈没有尽到子女该有的孝顺,这些年一直没有回去看望你外公外婆。”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这次我在马来西亚出了事故,让你外公外婆操劳担心......你外公的血压病马上又犯了,在医院住了几天才把血压降下来,才出院,你外婆又马上赶来广州看我们。”

我的心感到一阵又一阵的钝痛。

“纶纶,妈妈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当时外公外婆都反对妈妈一个人照顾你,你外公一向最疼的就是妈妈,可我当年把他气得要脱离父女关系。我已经脱离了寇家,生你的时候不再叫寇宜,随了你外婆的杨姓,名字改成杨宜。你舅舅找上我的时候,我也不敢把他当弟弟。”妈妈苦笑,“是我范傻了,居然以为自己不再是寇家的女儿。等我的伤好利索了,咱们随你外婆一起回BJ看你外公......”

寇宜,寇毅,确实是亲姐弟才有这样的名字。

我瞪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眼角的泪痕干了,耳边仍有水汽。心里酸酸的胀胀的,还有点点刺痛,说不出的难受。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把我压得喘不过气?

寇毅叔,这就是你说要带给我的惊喜?我现在终于有外公,有外婆,还有舅舅。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我以为我是灰姑娘,可宴会并没有遇上王子,人生也因此而改变了轨迹。